在所有人都已經進行過捐獻后,神父將楓拉到了一邊,自己站在了主位上,看著在臺上這些貴重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慷慨陳詞了一番。
“各位,你們接下來需要等待,然后在內心里面不斷的祈禱,信奉主,然后為主獻上自己的貢品!
當你們的信仰足夠堅定的時候,上帝就會通過圣女來傳達他的圣旨,讓你們坐上那艘前往新世界的船,躲過這次災難!”
下方的教眾們歡呼起來,大聲的宣稱自己將終生信仰主,聽從神父的教誨。
白天他們是光鮮亮麗的社會精英,但在晚上,他們卻是卑微的信徒,祈求得到神的旨意,這種反差劇烈的身份真虧他們能夠接受的過來。
這次的“彌撒”就這樣結束了,下方的教徒們一個個起身,從后門處一個接一個的走出去,就像是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樣子一般,匆匆的走路離開了這里。
該了解的消息上澤宮已經了解到了,他用目欺的能力改換了自己的樣貌,混入了這些信徒之中。
上澤宮用余光瞥到,在集會結束后,那位中年修女來到了楓的面前,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摸了摸她的頭,在她的頭上畫了一個祝福的符號。
楓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眼神顯得有些陰郁。
“福音教”,這就是這個教會集體的名字,在之前上澤宮并沒有聽過這個教會的名字
不對,應該說上澤宮一直能夠在網上看到這個名字,“福音教”、“福音戰士”之類的名詞經常能夠聽到,不過在上澤宮心中,這一直是指EVA,從來沒有在意過。
這個教會大隱隱于市,就像是偽裝犯大野源平一般,成功的將自己的教會信徒們隱藏在了網絡上廣大的EVA愛好者中。
當他們談起福音教的時候,只會被人認為是同樣的愛好者,根本引不起別人的注意,他們便利用這些暗號進行溝通,他們口中的“面基”實際上就是傳教。
上澤宮用手機對這些精英們進行搜索,他們多多少少都發布過有關福音教的內容,但卻被當成對宗教意味濃重的“EVA”做出的內容解讀,反而受到了許多愛好者們的歡迎,說他們親民。
上澤宮雖然對宗教持排斥態度,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隱秘性,如果不是來到這里,真的想不到他們會通過這種方式交流。
當上澤宮搜索福音教的時候,倒是搜索出了一些有意思的話題。
在美國,基督教又被稱為福音教,在美國大選的時候,而特離譜之所以能夠收到那么多選票,都是因為他故意表現出親近宗教的那一面,和該教團的許多高層人員都有聯系。
在美國龐大的信徒的基礎上,特離譜能夠得到那么多的選票也不足為奇,上澤宮有種感覺,如果不發生天災人禍的話,說不定這次大選這個特別離譜的家伙還能夠成為總統。
就在上澤宮耐心的等待了半個小時,認為楓今天晚上就要住在教堂不出來的時候,她終于從后門走了出來。
“楓,晚上好。”在楓走出教會后,上澤宮裝作偶遇的樣子迎了上去,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打起了招呼。
上澤宮發現,她的臉上竟然多出了一道紅印,似乎是臉被打了一般。
楓對上澤宮出現在這里很是驚訝,注意到他的視線下意識的想要將自己的臉擋住,她似乎并不想要和上澤宮進行交流,轉頭就走。
“喂,別著急著走,讓我們兩個來談一下吧——圣女大人?”上澤宮在她的背后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聽到上澤宮的這番話,楓停住了,沉默半響后開口道:“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簡單的想要聊聊而已。”上澤宮擺了擺手,笑著道,“你會答應我這個請求的吧?”
現在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了,普通的餐飲店店鋪已經關門了,現在還開著店鋪的,只剩下一些通宵營業的便利店、居酒屋和酒吧牛郎店了。
上澤宮掀開了一個還開門的居酒屋,他從殿堂出來后就沒有吃東西,又在殿堂角落蹲了兩個小時,他現在真的餓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快朵頤。
“我要一碗大份的豚骨拉面。”上澤宮在說出了自己想點的東西后,低下頭詢問楓:“你想要吃什么,拉面可以嗎?”
楓輕輕點了點頭。
“老板,要兩碗一樣的。”上澤宮轉頭道。
“好嘞!”
在老板應了一聲后,上澤宮停頓一下繼續道,“老板,這里有沒有冰塊?”
片刻,上澤宮坐在了楓的對面,他將冰塊用隔壁便利店買來洗干凈后的手帕包了起來,遞給了楓,隨意地道:
“你的臉很紅,如果你想要讓這紅印快點消掉的話,你就需要冰敷一下,你總不想明天自己頂著一片紅印出現在其他人面前吧?”
雖然楓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女生,并不在意別人的眼光,但無論是誰都不會喜歡讓自己看起來被打過一樣吧?
楓也是一樣,她沉默了一會,接過了冰塊,用微弱的聲音道:“謝謝。”
“在謝我之前我想要問一下,到底是誰打的你?”
“沒有人打我,是我自己沒注意。”楓搖了搖頭。
“別想著隱瞞,圣女大人,在你使用能力的時候我也在場哦。”上澤宮盯著她道,“實際上,擁有心靈感應能力的人是你吧,九條楓華她并沒有任何的能力吧。”
看到她們兩人的把戲被戳穿,楓沉默了。
“看來,我只能夠給九條楓華打電話了,告訴她,她的女仆在外面是一個邪教的圣女大人”上澤宮作勢要打電話。
楓下意識的想要伸出手:“不要”
“那么,你總該表現一點誠意吧。”上澤宮放下手機,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告訴我吧,打你的是那位神父還是老修女?”
“修女。”
“那個老修女是你的什么人,和你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打你?”上澤宮問道。
“她是我的母親。”
上澤宮被驚訝住了,沉默片刻后才道:“修女不都是要宣誓終身侍奉神明嗎,應該不能結婚吧?”
“不,我只是她撿來的,我不是她親生的。”楓搖了搖頭,
“原來是這樣”上澤宮沒有想到,楓竟然是一個孤兒。
雖然對問出她這個問題很抱歉,不過,上澤宮的問話并沒有這么輕易就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