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華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而當提起L7坦克炮的事情來的時候，馬寶山在心中也已經反應過來了，沒錯，就是這個樣子的，秦振華說的是有道理的，西方估計就是這樣的。
這件事，當初如果真的發生了，那現在恐怕受處理的就是自己了，這件事，可大可小，真發生了，那就只有大，沒有小，倒霉的不是秦振華，而是自己啊。
畢竟，當初是自己咄咄逼人的要求的，當時的不少工人都在場的，這個是無法抵賴的。
想到這里，馬寶山感覺到自己的后背上一陣陣地出涼汗，把后背都給打濕了。
認錯？他當然是不想認錯的，領導犯的錯誤，能叫做錯誤嗎？當然要由屬下來給背黑鍋了，如果沒有這些領導，那馬寶山此時肯定不僅僅要罵人，估計是要動人了，但是現在，馬寶山卻不敢，因為有更大的領導在。
這些領導，還是他請過來的，本來是覺得秦振華背景深，得讓上級看看秦振華的惡劣表現，開除他就沒有人說話了，但是現在，誰能想到，居然起了反作用，有這些領導在，自己犯的錯，就已經清楚明白地顯示出來了，這件事，最終會讓自己倒霉的啊。
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
馬寶山看了看馬盼山，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在這個時候，馬盼山多少給自己說句話啊！
但是，他卻失望了，馬盼山這個老滑頭，在這個時候居然見死不救。明明他是能說上話的，現在卻保持沉默，明顯的是要置身事外了。
馬盼山都這樣了，至于其他的人呢，就更不用說了，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摻和進來的。
李向前從一進來，就表示出來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但是實際上，卻是在向著秦振華的，這點大家也已經看出來了，而現在，秦振華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他這個人，一向都是喜歡把事情給做絕的，所以，不好摻和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王朝陽開口了：“小秦說的很有道理啊，不過，我感覺，好像已經偏離了我們最初的問題了，所謂的泄密事件究竟該如何定性，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任何的官方的證據啊。”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王朝陽在整個過程中，一直都沒怎么說話，誰都看不出來他的態度，李向前一直都是在極力地要求嚴懲秦振華的，但是這個聯合調查組的副組長王朝陽，一直都沒有表態，現在，他一說話，就指出來了要害。
不管秦振華渲染的多么嚴重，總之，這依舊是他的一面之詞，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嚴重，最終該如何定性，還要看一個關鍵的地方，到底有沒有上級主管部門的認可，這個所謂的泄密，到底成立不成立。
王朝陽這樣一說，馬寶山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沒錯啊，連自己都差點被帶溝里去了，還以為這次自己要栽了呢，實際上，事情當然還是有轉機的。
你到底有沒有證據？沒有證據，那就不要亂說話，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這件事，還是可以說成是秦振華的問題。
王朝陽說完，看了眼李向前，說道：“老李，咱們這次來聯合調查，那可是要以事實為依據的，這可是上級的指示，追求實事求是，沒有具體的證據，只靠一張嘴，片面之詞啊。”
“對，就是。”馬寶山此時終于反應過來了，跟著說道：“秦振華，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拿出紅頭文件來，如果沒有紅頭文件，這件事，你再怎么狡辯，也沒法把黑的說成白的！”
馬寶山再次硬氣起來，他也明白過來了，說了這么久，秦振華始終也沒有辦法拿出證據來，實際上，秦振華根本就沒有證據，所以，不管秦振華怎么囂張，這都是他的一個軟肋。
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話題又繞回來了，大家差點都被他給帶溝里去了。
“如果你沒有證據，這件事，就是你一個人在故意搞破壞，你在故意渲染，你在引發我們內部矛盾和外部矛盾，我建議，開除秦振華，交由司法機關處理。”馬寶山說道。
今天當著這么多領導的面，馬寶山差點就被逼的要認錯了，這次終于抓住了把柄，再次舒展開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好啊。”秦振華說道：“這次，如果我沒有證據，那我就滾蛋，交給司法機關處置，如果我有證據，馬副廠長，那就請你滾蛋，把你交給司法機關處置，如何？”
“你，這個時候，你還敢嘴硬，先把證據拿出來啊！”馬寶山說道。
從來還沒有見過一個小小的工人要把廠長趕下臺，還要交給司法機關的，馬寶山此時氣的反而要笑了，你倒是先把證據拿出來啊！
別的都是廢話，證據才是主要的，拿證據！
“哼，在國家利益和外賓利益之前，你們置國家利益于不顧，盲目的崇洋媚外，認為外國人的一切都是好的。”秦振華說道：“這樣的人，怎么配當一個合格的領導，證據，我就給你們拿出來，讓你們認識一下自己的錯誤！”
此時的秦振華，擲地有聲。
“好啊，拿出來啊！”馬寶山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貝。
“趙叔，拿證據。”秦振華向著身邊的趙國棟說道。
趙國棟并沒有開口，因為已經有了充分的信心了，現在，聽到了秦振華的話，趙國棟終于開口了：“證據，還請大家稍等。”
稍等？
“哈哈，老趙，你真會開玩笑，你倒是繼續護著這個秦振華啊。廠子，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搞的烏煙瘴氣，搞的上下級不分的！沒有對領導的任何尊重，哼，告訴你們，現在就滾蛋吧！”馬寶山終于笑了，有個屁的證據。
“嘩啦。”就在這時，外面的門被推開了。
“對不起，我不請自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了這個聲音，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望向那邊。
那里，出現了兩個人，前面的是個老者，精神矍鑠，后面的，是一名高壯的大漢，兩個人，都穿著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