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認識我了這種眼神看著我”重新回到一機廠,已經是一個月之后的事情了,秦振華的臉上帶著笑容,而對面的王曉玉,看得無比的心疼,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你,你”王曉玉連說了好幾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此時的秦振華,瘦了足足十幾斤,圓臉變成了長臉,同時,秦振華的皮膚,也變黑了。
草原上光照不是很強烈,所以,原本秦振華的皮膚還稍稍帶著些白,現在,已經變成了黑黝黝的,就像是從非洲過來的一樣。
“哈哈,黑色更健康。”后面,趙國棟說的沒心沒肺,今天來接站的,不少人呢,王曉玉這樣的,站在這里這個模樣,顯然是有些太過了,所以,趙國棟就出來打圓場了:“我看,以后就叫他小黑好了。”
“小黑是條狗。”秦振華非常不滿地說道,當初去南部,在坦克部隊里面呆著的時候,就經常看到小黑,現在,也不知道小黑怎么樣了,總之,給自己叫這個名字,自己是絕對不能認同的。
趙叔,你老大不小的了,怎么開始給人家起外號了
這話一出,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秦振華的后面,王二柱等人也都下來了,幾乎所有人都是一樣,又黑又瘦。
“你們辛苦了。”馬盼山說道:“為了咱們一機廠,你們這次付出了很多,還帶回來了更多的訂單,工廠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咱們的家屬樓,凡是這次出去的人,都有份。”
馬盼山說起家屬樓來,臉上帶著笑容,訂單到手了,一機廠從此要走上新的美好生活了,所以,家屬樓,已經開始正式動工了。
這次的貿易,這次出去的團隊,都是有功勞的,所以,馬盼山兩個嘴唇一碰,就做出來了承諾。
秦振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里面隱藏的危機,那可是很大的,難道這個馬廠長,平時最善于搞群眾關系的馬廠長,看不出嗎
分房子,得有一個原則,按照這個原則來,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才對,而現在,分給誰,全憑他一時喜好,一句話就說出來了這不太好吧
“沒錯,估計,到時候你們也要結婚了吧,熱熱鬧鬧地住新房。”趙國棟說道。
這話一出,王曉玉的臉就紅了:“趙廠長,您說什么呢我大學還沒畢業呢。”
“那又如何很多人上大學前,老婆孩子一大家子都有呢。”趙國棟說的滿不在乎:“你平時不是很大膽嗎這次怎么知道害羞了呢難道你不想嗎”
“誰說我不想的”王曉玉反問了一句,這次,算是拿出來了勇氣:“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您打的什么主意,以為這樣,就能把我栓在一機廠了,是吧”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王曉玉這樣的首都里面的大學生,前途都是很遠大的,留在首都絕對沒問題,進什么科研機構都可以,畢竟,草原市的條件,是比不上首都的。
所以,借著這個手段,把王曉玉留在一機廠,讓她畢業就進一機廠,其實,大家伙心中早就打定這個主意了。
也省得秦振華以后兩地分居啊,萬一他覺得婚后生活不好,撂挑子走了,跑首都去呢
車站上熱熱鬧鬧,一行人回到了一機廠,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秦振華才走進了車間里。
隨著訂單拿了下來,接著,就是要開始組織起來生產了,必須要嚴格標準,完全按照那輛樣車的標準來制造,這樣才能夠讓客戶滿意,才能打出一機廠的過硬的牌子去。
現在,對秦振華來說,任務還是很多的,69坦克的出口質量要抓,而隨著外貿賺回來的錢,加速風暴坦克的研發,然后讓這款坦克再打開銷路,從而形成良性循環,就是一個穩妥的方案了。
最忌諱吃老本,不知進取。
秦振華帶著這樣的想法,投入到了工作中去了。
“我們的風暴坦克,1號樣車已經造出來了。”當來到車間的時候,祝老看到了秦振華的樣子,也是一愣,又黑又瘦的,和當初簡直是判若兩人,不過,稍許的驚訝之后,就給秦振華講解了起來。
最引人注目的,當然是它的炮塔了這是國內第一款的焊接炮塔那渾圓的外形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炮塔,前面的主裝甲是傾斜的,整體造型來看,和挑戰者坦克的炮塔有些相似,比較簡潔,但是,炮塔并不如西方炮塔那么大,走的還是一個小巧的路線。
“后面的發動機,主離合器、傳動箱、行星變速箱、行星轉向機、制動器、側減速器,很多部件,都是咱們一邊設計,一邊加工出來的,等到試車的時候,遇到問題,咱們再研究和修改,這樣小步快跑,可以最大限度地節省時間。”
在設計二代坦克的時候,用的還是固定軸的變速箱,而在這款外貿坦克上,在祝老的主持下,已經開始用行星變速箱了。
“只是,我一直覺得,發動機的動力只有730馬力,還是差了點,要是能夠提高到800馬力的話,估計動力就要充沛一些了。”
聽到了祝老的介紹,秦振華點點頭:“嗯,不錯,應該要稍稍提高一些,我們只要更換上我們生產的高壓柴油泵和噴嘴,繼續提升動力,應該是能做到的。”
這次出去,收獲很大,大家伙拆開維修那臺t72的坦克發動機,也就了解了他們的改進思路,那臺發動機,已經壓榨到780馬力了,己方再稍稍提升一下,到達800馬力,還是有可能的。
正在議論間,突然,外面就傳來了聲音:“你們一機廠,也真是太欺負人了當初說好的,也居然不算數了秦振華呢讓秦振華出來,給我們解釋清楚”
聽到了這話,秦振華頓時皺起來了眉頭。
“你不能進去,不能進去,這里有軍事機密。”外面有人喊道。
“軍事機密那你們抓起我來,槍斃我啊,反正在你們的地盤上,什么事都是你們自己說了算的。”外面那個人,顯然是氣憤異常了。
“什么事”秦振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當走到門口的時候,臉色也是一變:“項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