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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這?你們要是還不滿意,那咱們就不賣了,咱們一機廠自己生產,賣出去,給二柱子提成百分之二十。哼,壓根咱們就沒打算交給別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秦振華說道。
“好,那就百分之二。”王利民說道:“不過,我倒是好奇了,你們又不缺錢,盯著這點蠅頭小利干嘛?不怕犯錯誤嗎?不怕被人抓把柄嗎?”
“蠅頭小利?”秦振華掃了王利民一眼:“你覺得,就這個充電逆變一體機的市場,大不大?”
大不大?
王利民皺了皺眉頭,這東西,看起來高大上,但是成本也就上去了,賣的肯定不便宜,所以,這個東西,市場前景其實并不樂觀。
自己也是個技術人員,所以總是對最前沿的技術感興趣,但是,對市場不是很感冒,現在秦振華這樣一問,他反而想要打退堂鼓了,要是造出來,賣不出去怎么辦?校辦工廠會不會被自己給折騰得倒閉了?
“在國內,用處并不大,因為它太貴了。”看著王利民不說話,秦振華開始分析起來了:“只有在特殊的行業里,比如,石油勘探等領域里,常年在野外駐扎,他們是用個柴油發電機方便呢,還是帶著它更方便?”
這東西,目前不是賣給私人的,太貴了,但是,還是有很多領域的,常年奔波在外的石油勘探者,野外工作者,需要帶上這樣一個裝置,明顯更合適,而這些領域里,都是舍得投錢的,看看石油勘探車,清一色的奔馳車,那就能知道了。
而秦振華既然說起了國內用處并不大,那肯定是有特指的了。
“國外?”王利民問道。
“對啊。”秦振華說道:“外國人有錢,咱們這么高大上的東西,要賣,就賣到國外去,這樣才能賺更多的利潤。國外也有很多野外工作者,有的人還喜歡在四處游蕩,哪怕在每個國家,這樣的人就是一小撮,整體綜合起來,市場就大了。總之,努力地開拓市場,這東西,肯定是有用處的。”
王利民點點頭,把東西賣出去,賣給國外賺錢,這才是最重要的!
“同時,我們這個裝置,還可以加入穩壓裝置,做成穩壓逆變一體機,在國內的城市里,也會有需要,如果你們有想法的話,可以讓二柱子再研究研究,咱們還按照這個比例來。”
“那個,還是我們自己來吧。”王利民開口了,怎么二次開發,難道還要求王二柱嗎?首都工業學院,堂堂的高等院校,己方的團隊連反坦克導彈都能搞出來,難道還搞不出來這樣一個小小的電子產品?
自己也是有尊嚴的。
“好吧。”秦振華點頭:“不過,只要其中用到了咱們現有的技術,那還得給咱們交專利費,就還按照百分之一。”
“唯利是圖,你這個商人的嘴臉,實在是讓人厭惡。”王利民終于開始表達他的不滿了,惹得一旁的曹建麗都笑了:“我看啊,該給人家點好處,畢竟,這是二柱子研究的嘛。”
“來,喝奶茶,咦,外面已經飄起來了香味兒,這是正宗的烤全羊!”曹建麗吸了吸鼻子,說道。
外面,已經架起來了火堆,一只嫩羊被收拾干凈,掛在了上面,烤了起來,王大柱和王巴圖兩人,正在那里忙活著。
王二柱很少回來一趟,還是帶著客人回來的,當然要好好地招待一番了。
幾個人走了出來,向著那邊的火堆而去,而此時,王二柱和秦振華走的稍稍靠候,同時小聲向著秦振華問道:“振華哥,這是為啥啊?”
振華哥為何那樣做啊,和王利民教授要利益?自己不需要啊,現在的錢,已經夠多了。
“二柱子,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秦振華說道:“以后,你就知道有這筆錢的好處了。”
其實,秦振華也沒有太多的意思,對方想要直接拿,那是不可能的,總得給點什么,讓他們花錢買,他們肯定不肯,畢竟有風險啊,不如賣一臺給分一部分錢,這樣還可以接受。
至于用這筆錢來干什么?用處多了,國家已經開放了,私營經濟也開始成為一種逐漸興起的方式了,而且,這種方式有更大的活力,秦振華已經看到這一點了。
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和王二柱,也會涉及到這個領域呢?到時候,就需要一筆資金了啊。
在一機廠,干的是大事,但是,很多時候也會覺得縮手縮腳的,不能完全地施展開來,這畢竟是一個巨大的網,而跳出來,自己干,那就容易了。
當然了,違反國家規定的事情,自己是不會去做的,如果真的走這條路,或許會找別人來干,總之,先積攢一些資金好了。
再不濟,投入到草原上來,搞一些項目,方便牧民的,也是很好啊。別的不說了,比如說,用這筆錢,采購一大批的逆變器,送到每一個牧民家庭里,讓他們都能用上電燈,看上電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頭腦中,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并沒有清晰起來,但是,秦振華知道,這是一個偉大的時代,在這個時代里,想要做一個時代的弄潮兒,沒有起始資金,那是不可能的了。
這些事,以后再說,至于現在,還是先吃烤全羊吧。
整只羊被架在炭火上,滋滋地不斷向下滴油,每一滴掉到了下面,又會引來火苗的上升,王大柱拿著刷子,不停地把各種作料刷在上面。
“要是咱們自己吃,那就是一邊烤一邊吃,外面的烤熟了就割下來,里面的接著烤,這樣也省事,不過,現在要給二位來一場正規的草原烤全羊的盛宴,所以,就要全部都烤好了再吃。”王二柱走上去,向著兩人說道。
“是啊,這才是最正規的烤全羊,對了,曹教授,你以前在草原上的時候,吃過這么正宗的烤全羊嗎?”
兩人原本是夫妻,但是,由于平時在學院里面見面打招呼,不方便太親密,所以就曹教授,王教授地互相稱呼,結果就到了現在。
曹建麗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回憶什么往事一般,然后,又笑了笑:“吃過一次,當時,是宴請蘇聯專家的時候,特意來草原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