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華的眼皮子跳動起來了。
這個女人在腦子里是有印象的,自己已經認出來了,當時看著那個為愛情所傷的小伙子的痛苦,秦振華也只能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而已。
這個時代的女人,有的已經開始會作妖了,就像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一般,她當時的丑事,已經調查清楚了,不過是周瑜打黃蓋而已,沒有誰對誰錯。
而現在呢?
現在居然來后續了?
這個女人有了孩子,然后,來找男人負責任?
她很聰明。
手里拿著的是一把剪刀,而不是什么匕首,如果匕首之類的,那就是管制兇器了,剪刀呢?剪刀不過是正常民用工具而已,王麻子剪刀,也是很鋒銳的。
如果鬧到不可開交,哪怕是上了法庭,也是會有很多不同的,比如說,同樣是殺人,用板磚殺人和用砍刀殺人,法庭宣判出來的刑罰,可能會差距很多倍。
而且,她沒有去威脅身邊的那個艾伯特,而是威脅自己,你不同意,我就死給你看,這樣,更是讓對方無法應對。
就這樣,潘蓮靜漂亮地上演了一出戲,這出戲不管是給誰看的,都是精彩奪目的,而此時,在觀眾之中,已經形成了這樣一個印象:這個男人,這個外國男人,來了國內之后,花言巧語,蒙騙了這個女人,上了床,騙了炮就走,結果呢?女人還在癡癡地等待著,終于,找到了男人,強行操作,拜堂成親了,然后,要求獲得對方的親戚的認可。
這樣的行為,勇敢地追求愛情,是值得稱贊的。
果然,正在用早餐的其他客人,都已經開始指指點點了。
這種始亂終棄的行為,是最受人譴責的!現在流行自由戀愛,但是,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提起褲子來就不承認了?
很會演戲的潘蓮靜,幾乎可以拿奧斯卡的小金人了,她在那里,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反正,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肉,就是他的人了,如果不能嫁給他,那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還有什么臉面見人?干脆死了算了!”
此時,阿迪尤夫的腦子里,正在和天人交戰著。
怎么辦?
這個艾伯特,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鬧了這么一出?讓人家找上來了?
怎么收場?
家族是絕對不會同意他直接帶著這么一個女人回去的,這件事太突然了,但是,如果現在不同意,就要血濺當場了,傳出去,他們就是害人了啊。
阿迪尤夫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腦子里一片空白,而這邊的艾伯特,臉色很難看,想要揭露潘蓮靜的真實情況,肚子里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呢,但是,這么多人看著呢,輿論已經對自己不利了,如果再這樣說,難免有貶低女方的意思,這樣也不好啊。
就在這種難堪之中,秦振華站了起來,嘆了口氣。
“我可以說幾句嗎?”秦振華說道。
“你是什么人,能給他們做主嗎?如果你能做主,那就說,做不了主,那就靠邊站。”潘蓮靜說道。
此時的潘蓮靜,那是很干脆的,雖然對方也和自己一樣的皮膚,但是明顯是站在對方那邊的,誰知道對方嘴里會吐出什么鬼話來。
“我不是給他們做主,我是給你做主。”秦振華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嫁到國外去嗎?在你眼里,國外的月亮都是圓的,但是,就我多年的經驗來說,并不是這樣的啊,你要是嫁過去的話,那估計以后就得生活到國外了,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把他們國家的狀況,介紹給你。你也提前有個準備。”
這么大人了,又是上過大學的,怎么還這么的幼稚!秦振華也是無語了。
沒錯,咱們國家和西方相比,是落后的,但是,相比某些國家,還是要好很多的,咱們現在發展的很快,以后,也會和其他的發達國家一樣的,有繁華的大都市,有各種先進的工業,人民的生活也會步步升高。
但是,就是有人不信啊,總覺得外國就是好,就是高大上,就是想要絞盡腦汁,成為外國人?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個怎樣的國家啊?
潘蓮靜掃了秦振華一眼,沒有說話,沒反對,也沒有肯定。
“他們國家,位于非洲,是一個徹底的農業國,非洲的農業國。”秦振華加重了這幾個字。
在非洲,說是農業國,就相當于什么都沒有,因為那里,根本就沒有人種地,那里沒有一年四季,身邊的樹木上常年有果實,想要吃什么就摘什么,食物是隨手就有的,所以,自然沒有什么人干活兒。
當然,唱歌跳舞倒是很喜歡。
其實,他們國家的風景不錯,可以大力發展旅游業,但是那是要到以后才發展起來的,現在,那是絕對的什么都沒有,完全伸手和人要的。
這次他們過來,就是要伸手和己方要的。
“他們國家的首都。”秦振華說道:“大概有草原市的十分之一大小,沒有任何的高樓,哪怕是首都,不少建筑,還是茅草屋,外面用泥巴糊墻,比咱們國內的很多農村,也好不了多少,對了,要說現代化的,有一條鐵路,是咱們以前援建的,那里也有咱們援建的醫院,你或許可以找個去過那里的人問一問。”
“不,你胡說,怎么可能。”潘蓮靜說道。
“他們實行一夫多妻制。”秦振華看著潘蓮靜那慘白的臉色,繼續說道:“男人在他們的國家里,幾乎什么活兒都不用干,女人要生孩子,要干活養活男人,大部分的男人,都有十幾個老婆,那些當地的女人,個個力氣都很大,等你過去了,可得好好鍛煉身體,否則的話,怕是要受氣,你身邊的這些親戚,要一起跟著過去當娘家人嗎?”
潘蓮靜的臉色更加的慘白了,一夫多妻?這怎么可能?世界上還有這樣落后的地區?
“強扭的瓜不甜啊,你可得想好了。”秦振華掃了對方一眼。你這樣強迫讓人家娶你,真的去了,不受氣就怪了。
繼續把最后一根油條泡到豆腐腦里,秦振華話語的聲音放低了:“你肚子里的,如果有的話,生出來,是個和人家同樣膚色的,還好說,要是個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