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在服裝店看到第一個仿生機器人的時候,腦子里就起了某種念頭,很某寶冰冰的念頭。
然后他就用逆向工程的空間,把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仿生機器人,包括清潔工小機器人阿姨都收進了逆向工程的空間進行逆向分析和研究。
八九的目的是,把這些仿生機器人全都變成完全聽命于自己的小隊伍。
他給逆向工程的議題,不但是想辦法完全刷新改寫這些機械人的指示命令,也就是認主行為,更重要的是,完全剖析這種仿生機械人的技術,想辦法走前一步,獲取更加智慧的機械。
這不是八九憑空設想,因為他的地字盤內,有著二百多個漢謨拉人的記憶項圈,那些項圈,每個都能成為非常完好的機械人大腦,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更加高級的思維系統。
很顯然,逆向工程對這個議題很感興趣,每當看到仿生機械人出現,都會蠢蠢欲動,在八九腦子里教唆“拿下,趕緊拿下,分析成品,多多益善”。
于是,八九形成了神經反應,順手把酒保收了。
可以說,在他還沒想到那一千姆陸星系軍隊的時候,他在潛意識里,已經開始進行自我保護的行為。
“嗯”覺措不相信仿生人需要去廁所,但是八九一直沒有動,很顯然這件事也不會和八九有關系,那么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仿生人壞掉了!
“覺措,我覺得,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們可以自己動手就好。”
八九說著,眼神卻陷入了沉思,因為偵查技能自動開啟了。
他在看著酒保擦拭的酒杯,全都在吧臺下的一個架子上。
而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酒保是拿起吧臺上的一個杯子在擦拭。
“這...很有問題啊!”
他低頭看著地面,很干凈,應該是剛被這里的清潔仿生人打掃過。
八九沒管漸漸學壞的覺措在吧臺內無法無天,自己朝著不遠處正在瞎忙活的清潔仿生人走過去。
不是收了她,而是蹲下去,打開了收拾垃圾的盒子。
“咔!”
掀開那很像是塑料的盒子蓋,八九眼睛頓時一瞇,這是他有危機感時的表情。
“某種干果的殘殼,半支類似香煙的東西,已經熄滅,還有一些食物的碎渣。”
仿生人需要食物嗎?答案是否定的。
那么這里出現了新鮮的食物殘渣和還有殘余溫度的煙頭,這一切都證明,就在倆人來酒吧之前的不久,這里有人出現過。
“他,剛剛一定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存在,但是卻沒有主動出現,而是充滿自信,淡然的在這里吃東西哦,然后偷偷的觀察我和覺措,或者說僅僅是觀察我。”
八九緩緩吐了一口氣,心頭似乎壓上了一塊秤砣。
“他若是主動出現,則是正常行為,但是這樣偷偷摸摸,卻又很膽大很自信的在這里觀察,這就絕對有問題了,雖然勞資不知道他的問題是什么。”
“八九,你在干嘛?過來喝酒。”
覺措弄了很多好吃的和自己沒品嘗過的酒類在吧臺出來,卻看到八九在不遠處弄垃圾,就急忙喊他過來。
“沒事,個人愛好,這就來!”
八九伸了個懶腰,往回走,心里琢磨著:
“既然對方不主動出現,那么我就要裝作若無其事,且看看他或者她到底要干嘛?”
事到如今,他還沒有排除這里出現的,可能是前面他遇到的那些打開休眠艙內的姆陸星系女人,但是他又想不出,對方為什么會躲避著自己和覺措。
因為害怕嗎?
酒過三巡。
覺措半醉下,愈加明艷動人。
那撩姿,便是鐵人也要升溫。
但是,此時此刻心埋擔憂的八九,卻沒有了奔向三壘的心情。
倆人伴著,走向開好的五星級套房。
而一把尖銳鋒利的青銅刀,已經藏在了八九的衣袖內。
五星級套房在中央大廳最頂上,那里能俯瞰整個中央花園,大大的落地玻璃,最豪華的家具,最完善的設施。
而在中央大廳最頂層,有一個圓形艙門,這是通往高權限移民的休眠艙區域。
什么船長,安保人員,飛船控制人員等,都在這里個艙門之后。
就在八九和覺措來到中央大廳頂層,準備進入豪華酒店的那一刻,這大廳最頂部的圓形艙門突然打開了。
“噗通!”
隨著艙門的打開,一個姆陸星系羽民星的人,穿著休眠艙內那種貼身衣服,踉蹌的走出來。
羽民星人,身高與地球人類不相上下,骨空而堅韌,體輕,兩肋下有羽翅,能飛翔,力大速猛善戰。
他似乎是才在休眠之中醒過來,眼神很恍惚,身體虛弱至極。
以至于打開艙門后,站立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覺措看到這個人,頓時驚呼道:
“天吶,是艦長,您...您也醒了!”
艦長很費力的抬起頭,瞇縫著迷蒙的眼睛看著覺措,聲音虛弱斷續,道:
“哦,姆陸戰神保佑,你是誰?哪個艙室的移民?你們那里也有人提前蘇醒了嗎?”
這艦長長得很帥,是八九最討厭的那種同性。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貨長得真好看,那種很英俊的好看。
刀削般精雕細琢的臉,碧綠如寶石的眼眸,天藍色的長發,干凈的讓人找不到瑕疵的臉,但卻不缺少英武之氣。
八九還順便看了看艦長布料很少的衣服,無他,看看有沒有武器,答案是沒有,這很好。
看到艦長,覺措半醉的臉一下精神起來,絲毫不顯醉態。
很顯然,剛才的醉,是這小娘皮裝的。
果然,這很女人。
覺措跑過去,急忙扶起艦長,急聲說道:
“你剛醒過來,需要補水和營養,快跟著我去套房內,坐下來慢慢說,我們現在遭遇的問題很嚴重。”
于是,覺措扶著艦長,踏上了去往八九刷卡開的五星級套房。
八九腦海里響起一段魔性的旋律,其名曰“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他對三壘打這種事被截胡意見很大,哪怕他現在根本不想,但是意見更大的,是自己只做了幾個小時的假船長,結果真船長就出現了。
這很不妙,因為他很多準備還沒有完成,現在還沒有能力完全掌握這艘飛船,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于是,他小手一晃,青銅刀回到地字盤。
與此同時,一根青銅撬棍出現在他的袖子里......
鈍器,對強壯的家伙們,殺傷力更強,這是古戰場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