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自信的八九邁著八字步來到上師的面前。
“嘭！”
一個大袋子扔地上。
“您瞧好了，一萬個舊日命核，一個不少，送我回家！”
上師難得笑嘻嘻。
“這是自然，說到做到。不過也不急于這一刻，來小友，坐下來喝杯茶！”
八九自然不能不給面子，與上師對面而坐，主要是這茶味飄出來挺香。
“小友，大難將起，此宇宙內，任何位面都不能幸免于難，不知此去作何打算？”
八九喝了一口茶，暗贊茶香不已，說道：
“一個字，躲。”
他現在算是有點明白驚蟄的操作了。
這貨上次和自己說，華納海姆只是逼著地球人類躲進空間夾層的原因之一，還不是最主要的那個。
現在看來，最主要的，就是這舊日的蘇醒了。
雖然是猜測，但是八九感覺八九不離十。
也就是說，卡在空間夾層內，這根本就是驚蟄計劃的一部分，他這是要在空間夾層內等到舊日蘇醒這場災難的結束，讓地球人類基本無傷的躲過這一次大難。
這做法，這思路，這行為，太地球了。
八九想明白了，回去后肯定要想辦法糾纏第二次進入清明之夢的自己，再和驚蟄聊聊，如果確定驚蟄的目的就是自己的猜測，那么八九覺得，真要是大難突起，無處可逃的時候，他就想辦法鉆到空間縫隙，和同族們玩仙俠去。
上師聽到八九的話，沉思片刻，說道：
“難道，你就眼看著人族最終被舊日生命重新奴役？”
八九喝了一口茶，說道：
“難道，你以為智慧人族這些世紀來，不是一直被奴役？”
“嗯？”
上師一愣，他發現自己竟然沒辦法回答這句話，的確，他無法證明智慧人族不是一直被奴役。
人的一生，從誕生那一刻開始，便是身不由己的開始。
除了五級宇宙文明的個體生命，又有誰真的擁有半分的自由？
沒有！
華納海姆的主神，堂堂被稱為神的存在，卻還要為了文明球而勞心勞力，要用自己的量子域保護控制自己的子民，他這樣努力是為了什么？
自然是為了成為五級文明個體，成就真人，成就自由。
然而，五級文明個體就真的自由了嗎？
非也。
上師的師祖，完整的五級文明個體，還不是要為了舊日蘇醒這件事，涉險尋找繼續升級之路？
這些強大的存在，又有哪個身由自己？還不是都被無形的線牽著，走到必然存在的結果之中去。
所謂文明社會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機器，而每個人都是這個機器的一個零件，在固定的位置轉動，直到磨耗殆盡，這便是宿命。
這也正是老子反社會但不反人類哲學體系出現的原因，因為老子看到了所謂文明社會的缺陷，那就是愈發達便越不完整，便越需要個體的固定來維護社會群體的完整性。
在老子看來，這是個悲劇。
在八九看來，也是。
一個人，一個個體，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善意，僅僅不過是做好自己，管好自己，僅此而已。
度己即度人，但度人非度己。
只此一句話，上師就已經知道，八九終非我輩，于是便不再多說什么。
八九和上師，就好像小乘和大乘，道家和儒家，沒辦法結伴。
倆人飲盡杯中茶，上師招了招手，兩個人出現在大廳內。
兩個女人，非常漂亮的女人。
一個紅色短發，干凈利落，正是幫助千羅殺自己的尹若。
另一個溫柔賢淑，一笑醉人心，八九卻沒見過，不知是哪個。
不怪他，他就在混沌源海看過方形版的弗雷亞，正常版本的，真心沒見過。
“即是送你回家，恰好我這兩位學生也要去你們的空間歷練，便順道把你們三人一起送走，共同搭乘你的飛船，沒問題吧？”
尹若及時道：
“請放心，機緣殺劫，過去便過去了，我自心殤，但卻不會違逆規則，不會找你尋仇，只是歷練。”
弗雷亞也用那溫柔的能化冰的聲音道：
“我與尹若情若姐妹，愿一起歷練，也請無需多想。”
八九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這倆女孩子的話，尤其是漂亮女孩子的，那是必須當屁處理的。
那個不認識的不好說，但是尹若，對自己絕對沒有好心思。
不過，貌似自己也不懼怕她們兩個小娘皮。
不答應是不可能的，自己要是不答應，估計回不了家。
于是笑道：
“既然順路，那我就捎帶你們一程。”
兩名真.蛇蝎美女表示感謝，于是不再廢話，八九在室外放出了四合院號，一男兩女登船。
飛船啟動，上師手持方晶，打開了天裂，八九乘船駛入其中，眨眼不見了蹤影。
上師看著天裂緩緩合攏，悠然嘆了一口氣，有些惆悵。
“既然你不愿為人類的生存貢獻強大的力量，那么就把力量給為人類奮斗的人吧。”
空曠寂靜之中，一團量子域圍繞著上師。
這是華納海姆主神的氣息。
“多謝上師成全，我華納海姆主神發誓，獲得地球的文明球，堪破空間奧義，必將與上師聯合，共同抵抗舊日的蘇醒。”
上師微微頷首，嘆道：
“善哉！”
可憐的八九，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賣了。
這也是他還不夠事故。
其實，若是正常，他應該假裝答應同仇敵愾，然后該跑就跑。
錯，就錯在他說了實話。
那么，上師這種為人類命運為主旨的人，又怎么會吝惜一個對人類毫無意義的八九？
四合院號內。
一男兩女倒是安靜。
八九也不好意思當著兩女的面放出仿生人來過墮落的小生活，只能陪著她們倆清淡。
飛船駛出空間壁壘，便已經回到了八九所在的空間。
打開星圖，八九確定這是銀河系邊緣，距離自己的家還很遙遠，但是距離獸神星系和姆陸星系卻不是太遠。
他準備先去姆陸星系搞定核驟變，然后想辦法弄到暗物質的數據。
但是前提，要先把兩女這個麻煩解決一下。
“嘿，你們看星圖，告訴我準備去哪里，我把你們送過去后，還要回家。”
弗雷亞看著星圖，指著一顆上面布滿了植被綠色的星球說道：
“送我們去這里吧，這里很美。”
八九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說道：
“嗯，這里不行，距離我家太遠了，換個地方。”
其實不是路途的問題，而是八九確定，只要是這倆女說的頭三個地方，他都不會同意。
因為他怕埋伏。
是的，防人之心不可無。
果然，又拒絕了兩次后，弗雷亞一臉委屈道：
“這都三個方向了，都不對，那你說個地方把我們放下好了。”
八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隨手指著一個小行星說，就送到這里吧。
弗雷亞心底暗喜：
“哼哼，我和我父親布下了天羅地網，無論哪個方向，無論哪里，我們都有最近的獄在等待，不過這個小行星距離我們太近，距離獄太遠，怕是來不及。”
想到這，她指著八九定下的小行星旁邊的行星系說道：
“那顆星好小，而且似乎很貧瘠，把我們送到這個星系吧，看起來美。”
對于弗雷亞的這個提議，八九幾乎已經沒了戒心，畢竟就在自己指定的行星不遠處，然而他依舊糾結猶豫。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看到八九猶豫，弗雷亞輕咬銀牙，似乎下定了決心，突然那端莊臉上的雙眸露出了火熱的色彩。
一個外表端莊的女人撒嬌，更具有殺傷力，尤其是貼著懷撒嬌。
八九被弗雷亞貼著，心里還在猶豫，說著：“讓我再考慮考慮。”
于是弗雷亞攻勢更猛烈，擠著八九走來走去走到了八九的臥室。
“噗通！”
在擠壓下，倆人滾到了床單上......
若干分鐘后，八九吸著煙，回味無窮。
沒錯，他答應了弗雷亞的請求，去她想去的星系。
無他，吃人家的最短。
對于這個女人，八九覺得，可能是自己遇到過的，最有味道的女人，舒坦。
于是，八九覺得，應該經常性的交流一下，當下問道：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還想見你。”
弗雷亞腦子轉速飛快，把地球上自己了解的資料做了一個統計，選擇了一個最能讓八九產生共鳴的名字：
“我叫星期五......你呢？”
八九：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