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句話騙騙外行,當然成,他們好歹也在實驗室混了這么久了。
王航和謝婧媛聽了陸成的解釋,心里同時冒出一句話:
我他么信你個大頭鬼。
跑WB的時候,所有細胞都是死的好伐?
和生命力強不強有個屁的關系?
它要是活的,你給跑出來試試。
它要是活的你能跑出來,現場我們兩個都嫁給你。
不對,最后這個這是謝婧媛的想法。
在她看來,這世界上絕對無法讓她接受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老公要娶兩個老婆了。
不得不說,接近女博士的思維,和平常人的腦回路還是有區別的。
謝婧媛又想起什么,追問道:“師弟,你做的這個做完了,豈不是大尤哥都夠結題了?”
“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尤哥的課題還有兩年才結題誒。”
謝婧媛這么問有兩種意思,第一,按道理林尤沒必要這么早把實驗做完啊,現在就做完了,那你和大尤哥以后豈不是沒得做的了?
第二,師弟你來幫幫我唄。
第二個才是謝婧媛的主要目的。
“沒做完,現在只是實驗的一部分,也就是細胞實驗,還有動物實驗還沒有開始了。”
“還有最近做的是預實驗的一部分。就是先把實驗做出一半,然后再拿出來明年申請面上用的。”
“這細胞實驗快做得差不多了。”
接著陸成解釋道:“師父給我說,一般的課題,能不提前結題就不提前結題的,否則,再要申請下一個課題的時候,預實驗就沒經費了。”
“所以拿著這個數據,近兩年多發發文章還行,結題是肯定不行的。”
陸成的回答,讓兩人的腦瓜子立刻再嗡嗡的。
因為所有的課題,基本上科研經費都是略有不夠的,可能還要自己貼一部分,或者從其他課題里往里面拼湊。
至于下一個課題的預實驗,那是根本不用想的。
實驗既然存在,那你就要承認它是有失敗和出現意外的可能的啊。
畢竟既然有實驗,就得承認在實驗過程中,有實驗失敗這個說法的。
試劑啊,細胞啊這些又很貴。
這些隱形的損耗,再加上可能需要購買特定的實驗儀器之類的,一般哪里可能提前完成?
再加上,就算你一個博士,做一個實驗,你能保證三五次就可以成功?
目前還沒有誰能夠有這樣的保證吧?
除非大尤哥這樣的科研狂魔,日夜不休地做,倒是可以憑借他豐富的經驗,幾個月搞出來,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緊接著,謝婧媛忽然想到,最開始兩天,大尤哥還會來實驗室走一走,偶爾給陸成指點一下,并且讓陸成注意一些細節來著。
但是昨天就沒有看到他。
謝婧媛本以為是林尤是沒時間來了。
但照現在來看,估計是林尤自己都不敢來了。
否則再沒時間,也不能放任才上實驗沒幾天的陸成來浪費實驗經費啊。
估計。
就連大尤哥也是受到打擊,有誰聽過實驗流程,走一遍就過了的????
畢竟林尤在這邊做實驗的時候,失敗個一兩次算是正常,畢竟有那么多的影響因素在,很難的好不好?
“好,好吧。”謝婧媛最終就憋出來了這么幾個字。
畢竟她們也都是科室里的研究生,知道陸成現在的‘真正身份’。
科研助理啊,沒有兩把刷子,能那么好當么?
科室的那些大佬又不是飯桶,誰會讓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占著這個坑,還要發工資的那種。
只是,一個單純的科研助理身份,也不應該有實驗做得快的這種buff加成啊?
如果真有這樣的天賦,去哪個生物公司工作不好嗎?大把的錢,它就不香嗎?
實驗做得好,又做得快,還能夠減少損耗,基本上所有的生物公司,都回不余余力地花大價錢來挖人。
在醫學的道路上,困難和誘惑都太多,能夠堅持到最后的,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如果換個位置思考,如果謝婧媛自己有陸成這么好的實驗天賦,她就不去臨床這種危險的地方了。
馬上,謝婧媛忽然,臉上露出了一朵花:“師弟,要不要明天,咱們一起做細胞劃痕實驗啊?”
謝婧媛本來就是長得挺美的,個子挺拔,而且長期在實驗室里待著,不見陽光,所以皮膚白皙,只是因為熬夜,有淡淡的眼圈,但根本無傷大雅。
即便有寬松的白大褂和口罩遮擋,都擋不住她的氣質,如此一笑,更像是兩朵花在綻放。
細胞劃痕實驗,是檢測細胞的侵襲性的,會的人簡單,不會的人,那就是千難萬難了。
陸成:“可以啊,到時候師姐你多教教我。”
“那當然,包在師姐身上。”謝婧媛毫不猶豫地拍了拍胸脯。
王航聽到這,立馬也是反應了過來,連忙說:“師弟,你說,咱們師門一家子,是不是應該相互關照,相互扶持。”
陸成當然點了點頭,腳步停了下來,看著王航。
接著王航繼續說:“那現在大師兄不在,我是不是就算這個實驗室的大師兄?”
謝婧媛看了一眼無恥的王航,都幾乎猜出了他接下來的話。
王航是博二,現在正在為他的實驗發愁,因為他找不到自己的實驗為什么會失敗,大師兄不在,林尤時間不多,而且又不是畢業的關鍵時候,當然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摸索。
果不其然,王航繼續大義凜然地道:“那你說,我這個做師兄的,有沒有義務來指導你們做實驗?”
陸成的嘴巴微微一張,心想,這師兄也太‘好’了吧?要來主動指導我做實驗?
王航根本不給陸成思考的機會,再次說:“就這么決定了,小陸你沒女朋友,明天是周末,沒有手術,我們早上九點,在實驗室集合。跟著我與你師姐一起做劃痕實驗。順便,再看看有沒有其他可以做得。”
陸成當然只能‘開心’地點了點頭。
謝婧媛心里卻是誹謗道:王師兄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點,你想請師弟給你做實驗,你就明說嘛。
請別人吃幾頓飯,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送到生物公司去,沒好千上萬你能喊得動別人。
不過,王航卻是給謝婧媛拋來了一個眼神,意思就是說,你別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喊師弟給你跑WB,你那個實驗的WB都跑了第八次了。
現在看到了陸成一遍就跑過了,才想著占便宜的。
咱們都是壞人,只是我比你更加無恥一點。
你比我更會賣萌一些。
咱們誰也別說誰。
心知肚明自己是壞人就行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