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山練就的一手醫術在現在發揮出重要作用。
經過劉昊的敷藥包扎,內傷口服。一分隊全體隊員的戰斗力得以慢慢恢復。
確定他們無礙后,劉昊點燃一支煙,慢慢品了起來。
“劉隊長,兄弟們沒事吧!”徐金見他在抽煙,連忙走過來問道。
“無大礙,但若在遇到先前的事,恐怕就擋不住了。”劉昊有夸大的成分,但水分不多。
“劉隊長,我想聽聽您的意見。時間對我們商人來說是寶貴,但比時間更珍貴的是生命。”徐金掏出煙,向劉昊借了火。
“我有三個建議,至于如何選擇,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其一,我們原路返回,到了廬陽城后通過庭隊的傳訊系統,讓瑤海城的庭隊派人來你們。
其二,我們繞路前往南城,在那里進行短暫休整后,再度出發。
其三,同樣是繞路前往南城,但到了南城后,我們的合作關系就此解除,你可以去傭兵公會雇傭傭兵,確保剩下路程的安全。”
“劉隊長,您的建議都不錯,但既然都走到這了,真的要放棄松林這條捷徑嗎?松獸已經被你們消滅干凈,難不成松林內還有殘存的松獸?”徐金還想堅持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松林內有沒有松獸我不清楚,但久久難以散去的殺機我還是可以感覺到的。一旦我們走入松林,那就真的是危機四伏,步步殺機。
你知道嗎?妖獸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人禍比邪靈,比妖獸更可怕。人禍一旦發生,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劉昊掐滅煙頭,吐出最后一口煙。
“您的意思是,之前的松獸襲擊是人驅使的?”徐金差點讓煙給嗆著。
“松獸頭領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難道你以為它說的是同類嗎?同類有必要用一場精心布局來爭對我們嗎?況且妖獸的智商還沒達到這種地步。不然,豈是一群松獸那么簡單。”
“那我就不明白了。是誰要殺我們呢?殺了我們有什么好處?”徐金心中的怒火被劉昊徹底點燃。
“就目前局勢來說,我們死了,對南城范家,對瑤海城最有利。但也可以這樣認為,你們全死了,倒霉的是我,而最想讓我倒霉的是宮勇。
仍然是一個選擇題,答案由你來選。”劉昊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他。
“第一種可能不會發生。南城范家不敢這么做,瑤海城的徐華更不可能,我是他的親哥哥,打小他就尊敬我。長兄如父,殺我就是大逆不道。
因此,我選第二種讓你背黑鍋的可能。我們死了,對南城,對瑤海城是一個損失,更是一個警告。一石二鳥的歹毒之計也只有宮家的那位二長老能想出來。在我們這片地界,誰不知道他自詡為智者啊!
你在廬陽城庭隊里的境遇,發生在大小蜀山的故事以及在紫山精彩的生活,如今都成為年輕人口頭相傳的趣事了。在他們心中,你取代了他們原先的偶像。”
“沒那么夸張吧!我沒那么大的影響力。扯遠了,說說眼前的事吧!你怎么選。”劉昊不喜歡高調,槍打出頭鳥的事他不干。
“您看這樣行不行,既然敵人已經爭對我們布下殺局。那不管我們選擇哪條路,都會走入他布下的局中。為此,我們為何不能將計就計,順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呢?
繞路需要時間,養傷也需要時間。我們不妨在這里修整一兩日,等兄弟們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在前進。你們不是普通人,身體的恢復能力比我們強。”
“不愧是大老板,口才真是好。想要說服別人,首先要說服自己。你的建議我不反對,就按照你說的來吧!”劉昊不是倉促做下這個決定,而是在做下這個決定前他就有了類似的想法。
原先駐扎的地方不能再駐扎。往東走五里,在一座小山坡山重新構建營地。
這一回營地的安全性大大提高。在外圍用一層木質柵欄做圍墻,除了門口連著外面,柵欄外一圈是一條深兩米,寬五米的溝壑。
為了解決水源問題,劉昊命牛山在營地內打了一口井。井水甘冽,出水不斷。
“老徐,我忽然間有個引蛇出洞的主意。”劉昊借著和徐金一起打獵的機會趁機說道。
“說說看,我都有點激動了。”
“回去后你不妨借著酒勁對手下們說,我們要在這修整半個月。為什么要這么長的時間呢?為了讓庭隊的戰斗力恢復到全盛時期。
這樣做一來可以安穩人心。二來隊伍中若有對方的探子,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把這個消息送過去。”
“那如果我們的隊伍中沒有奸細呢?”徐金反問道。
“那就更簡單了。我們越是不急,對方就越急。我就不信,那么大的行動他們拖得起!拖得越久,對他們來說越不利。智者嘛!往往會把簡單的問題復雜化,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晚上,徐金按照商定好的計劃,裝醉說出了接下來的安排。他沒有去留意大家的眼神和表情。既然醉了,那就要醉的徹底,醉的讓大家相信自己沒醉。
深夜,一道人影無聲無息的溜出了營地。早已隱蔽在暗處的劉昊,在見到這人影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老曹教授的離間計總算是派上了用場。
如果沒有人出現,想要引出主謀也不是不能,但會花費相當多的時間和精力。最不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直到最后他忍不住。
“小的拜見大人,商隊的行程有了新的安排,我覺得此事很重要,故而親自前來向您匯報。”溜出營地的男子單膝跪地,向坐在椅子上的宮澤匯報道。
“沒被人跟蹤吧?”宮澤沒有先問情報,而是問起了安全問題。
“請大人放心,一路走來我換了數個方向,就算有跟蹤者也被甩掉了。”
“做得好,事成之后重重有賞。下面匯報一下你所謂的重要情報吧!”宮澤審視他的目光沒有變。智者多疑,他也不例外。
聽完匯報后的宮澤陷入沉思。他沒有急著讓諜報人員離去,而是讓他等,等自己想好接下來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