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棒打中球的那一瞬間,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仿佛是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就這樣追隨著那飛出去的球,球飛的很高,很遠,最后飛出了場外。
如果說,日暮杉的第一支‘全壘打’,讓人覺得可能存在僥幸,那么這第二支‘全壘打’,無疑重重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好厲害哦!”
“簡直不敢讓人相信!”
“又是第一球就轟出了全壘打!”
“這個叫‘日暮杉’的一年級,或許是要比東清國還要有著恐怖打擊天賦的選手……”
這時候,新生隊中的所有人,看著場上那個跟他們同年級的家伙。
雖然他們沒有上場打過球隊那秀澤學長的球,但是他們有眼睛看,這位三年級的秀澤學長,可是要比那二年級的丹波學長要厲害的多。
想想之前自己對上那丹波學長,三兩下就被解決掉,可是這家伙,簡直就跟個打擊怪物似的。
他真的是跟他們同一屆嗎?
日暮杉回本壘后,并沒有多待,直接就下場了。
新生隊的眾人,看著一臉平靜的日暮杉,這一刻的他們因著彼此實力的差距,不禁對日暮他產生了敬畏之心,根本不敢上前叨擾。
不過當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自認為自己是日暮杉最要好的朋友的御幸一也。
“日暮,你這家伙,今天真的是出盡風頭了!”
在如此酸酸地說到后,御幸一也他便好奇問道,“不過,日暮,你是怎么做到在第一球就轟出‘全壘打’的?”
關于這個問題他是真的很好奇,雖然他由始至終都相信好友的打擊技術,但也只是想著好友會拿下個一壘安打之類的,至于全壘打,他根本就不敢想。
御幸一也在問日暮杉的時候,音量的分貝并不低,附近的人都聽到了。
這個問題,他們同樣也好奇。
于是,新生隊中不少人此刻故意裝作認真看球場上的比賽,但其實卻是悄悄豎起了耳朵想要偷聽。
就在日暮杉想要回答的時候,卻是突然被御幸一也搶白,“不過我事先說明,如果你想說‘你是個打擊天才’之類的話,就不用回答我了,我聽得燒心。”
聽到這話的眾人在心里贊同到。
沒錯,如果是有什么訣竅的話,就告訴我們,若是憑自己真本事去打的話,就不用在我們面前炫耀了。
眾人的這些‘小動作’,日暮杉當然看到了。
除了御幸一也,他跟球隊里其他的一年級新生,都沒有什么交流。
日暮杉其實十分清楚,這是不應該的,棒球比賽永遠都不可能只靠一個人就獲得勝利,只不過因著他也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融入其中,所以他便暫時先把這件事放下了。
今天,或許是個好機會。
這般想到的日暮杉,于是他便在這時候開口讓所有人靠過來,他有話跟大家伙說。
不明白日暮杉此舉含義的眾人,有些猶豫。
這時候,御幸一也也不明白好友日暮怎么突然有這樣的一個舉動,不過他在這時候也沒有說要拆臺的意思,在看到大家伙遲疑的樣子,還立即便為好友抱不平。
他冷笑,“怎么,剛剛你們這些人不是一副傾著耳朵,想要偷聽我跟日暮講話的樣子,現在日暮讓你們圍過來,你們卻很不愿意似的。”
“喂,你這家伙,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最先跳出來說話的是倉持洋一。
本來就一副痞子樣的他,因著覺得自己是被御幸一也他的話給冒犯了的他,此刻惡聲惡氣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個混混。
若是換個好學生此時被個像混混的人質問,估計心里多少感到害怕。
可惜御幸一也本身也算個‘刺頭’,因此他不僅不害怕,反而因此氣焰更甚。
“呵呵。”沒有說話,但是冷笑表明了他的態度。
“你——”
此時,就站在倉持洋一旁邊的川上憲史,眼看他們倆要吵起來的樣子,善良的他心里十分著急,但是性格有些內向的他是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的。
“安靜下,都聽我說。”這時候站出來的是日暮杉。
日暮杉此時也是服了御幸那家伙‘總是能在他一個不注意間就給他找事’的本領。
只是,還不等日暮杉他在心里感嘆完這件事,那頭倉持洋一便撇了撇嘴,“切。”
關于這聲‘切’,日暮杉聽得很清楚,站在他身邊的御幸一也同樣聽得很清楚。
御幸一也覺得倉持洋一的這個‘切’字同樣也是沖著他來的,他當時就黑了下臉。
注意到這一點日暮杉立即率先一步在御幸一也他‘發作’之前開口,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因著一些不必要的小事鬧得大家不愉快,影響到球隊的團結。
“沒什么,我讓大家伙都圍過來,其實是想要跟你們說下,我剛剛的時候,為什么能在第一球就轟出全壘打。”
果然,他的這話一出,立即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我一開始就知道投手會投什么球。”
還以為日暮杉回說些什么的眾人,大失所望。
不就是懂猜球嗎?還弄得這樣神神秘秘的,特意讓他們圍過來說。
日暮杉當然看懂了眾人此時臉上的表情,于是這時候他也懶得打啞謎了,“其實你們也可以。”
“啊?”
聽到日暮杉這樣說,眾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日暮杉發現了投手在投球時有什么小動作,于是根據那小動作就知道投手會投什么球。
想到這的眾人,立即就開口追問,想要第一時間知道,不過他們在這時候卻也還記得要放低音量,不讓老生隊的人聽到。
就在日暮杉想說大家猜錯了,他的話不是這個意思時,這時候御幸一也是開口說,“不對,日暮,你是想要告訴大家,場上的那對投捕,第一球一定都會投‘直球’是嗎?”
聽到御幸一也這話,新生隊眾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否定。
怎么可能,現在可還才是那位叫‘秀澤學長’上場投得第一局。
沒錯,就從目前的這一局看來,那位秀澤學長對打者投得第一球都是‘直球’,但到日暮杉他也才只是第三個打者,因此怎么可以這么武斷去說‘投手對打者投出的第一球一定會是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