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正在練習中的三年級的東清國和二年級的結成哲也、小湊亮介他們三人被叫過來,得知自己被自家監督叫過來的原因后。
打量著面前這對一年級新生投捕組合。
那個叫‘御幸一也’的捕手,他們倒是知道一些,今年一年級新生中唯一的‘特邀生’,雖然還沒怎么接觸過,但卻也有耳聞,并不是個多么老實的家伙。
不過這個叫‘日暮杉’的投手?
“喂,你這個一年級的,國中的時候在投手方面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績嗎?”
東清國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弱雞樣的一年級投手,走到他的面前,一臉看不起他的樣子,粗聲粗氣問到。
加之他那高大粗狂的身體,其實他這樣很給人造成壓力感,但因著他走動的這過程中,那顛呀顛的大肚子,卻又莫名給人喜感。
“學長,我國中的時候并沒有加入任何的球隊。”
日暮杉抬頭,眼神中一片澄明,似乎是沒有看出對方眼中的蔑視,所以臉上一臉的平靜,也像是不知道自己此時的回答會造成什么影響,只像是隨口回答了一個類似天氣之類問題般,很是淡然。
東清國聽到這個回答后是立即捧腹大笑。
這笑是笑日暮杉他這個無名小卒的異想天開,也是笑在國中時期連比賽都沒參加過居然還這么沒點自知之明。
東清國他是一直笑到眼淚都出來了,然而他卻發現,眼前這個一年級的對于自己的笑至始至終都是無動于衷,這家伙這一態度,莫名讓他感到火大。
于是,他也不笑了。
他大力地拍了拍日暮杉的肩膀。
“小子,你放心,待會我一定會將你的球有多遠就打多遠的。”
熟知東清國脾性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認真的了,可惜他這時候遇上的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日暮杉。
因此大家只看到,日暮杉這一刻是皺了皺眉,然后伸手將東清國搭在他肩上的手拿開,說道,“你學長,你太大力氣了,打得我肩膀疼。”
這過程中,完全無視東清國的宣言。
“你這小子——”
東清國他是感覺自己被嚴重挑釁了,一臉的暴躁。
然而在他還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的時候,日暮杉便退后走了一步,“學長,開始比賽吧!”
此時的日暮杉是真的不明白,他們的片岡監督都說得清清楚楚了,現在他們站在這里是要做什么,然而這個大肚子學長卻還拉著他在這里說有的沒的,簡直是浪費時間。
說完后,他就沒有再搭理這個大肚子學長了,而是轉身往投手丘的位置走去。
自認為自己已經是很有耐心、很有禮貌的日暮杉,完全不知道他此時的這一態度,在東清國他們的眼中看來,就是一種狂妄自大的表現。
從頭到尾被忽視的御幸一也,看了眼此時身邊站著的那幾位學長臉上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
他可不想當被波及的炮灰。
心道,日暮這家伙總說他是那氣死人不償命的主,明明他也不比自己好多少。
然而他剛走了沒兩步,就被發現了。
頓時,御幸一也身體是一僵。
“學長,我覺得日暮他說得挺對的,我們開始比賽吧!”
對于自己一下子成為了目光的焦點,多虧了他用了十多年時間養成的厚臉皮,這才讓他在這時候面上是沒有露出一點虛來。
由于此時已經被日暮杉拉去了足夠仇恨值,所以東清國他們也沒有說要為難御幸一也的意思。
于是就這樣,東清國他們三個跟日暮杉與御幸一也這對投捕搭檔的比賽正式開始。
由于東清國覺得自己是被日暮杉給無視了,所以他是第一個上場的。
因為他要打得日暮杉他這個一年級的害怕站在投手丘上投球。
“小子,今天就讓我這個當學長的好好教教你,高中棒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說著,東清國揮了揮手中的球棒。
球棒劃開了空氣,發出了‘轟轟’的響聲,很是恐怖。
一旁蹲捕的御幸一也,在聽到這帶威脅性揮棒聲后,面罩下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他看向投手丘上站著的人。
打著他們倆人才知道的暗號。
日暮,這位東清國學長可是球隊最厲害的打者,可是一點疏忽都不允許,否則直接就會被他轟出一支大的。
怎么?我們堂堂的天才捕手御幸一也,也有害怕的時候。
好吧,我說不過你。
別那么多廢話啦,趕緊開始。
遵命,我的投手大人,我一定好好配球。
被好友用眼神說了一頓的御幸一也,立即回憶著他所了解到的關于東清國學長的資料,思考著自己要如何配球去解決他。
他們這位東清國學長在全國上雖然沒有多少名氣,但這也是因為沒有參加過甲子園的關系,就他所調查到的,東清國學長他的打擊實力,絕對能排在同屆里的前十,或許更厲害也不一定。
不過無論是他高估還是低估對方的實力,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是,這名打者并不是剛進入高中的他跟日暮兩人可以硬碰硬的。
尤其是這位東清國學長的打擊風格是完完全全克制住日暮他這種投手。
球速不快,以變化球為自己決勝球路。
雖然日暮杉是不知道此時他們要解決的這位打者到底有多么厲害,但是與御幸一也有著那非凡默契的他,此時心中卻是有著‘對方或許是三名打者中最厲害的,也是他無法單憑實力就解決的打者’的概念。
不過,他信任御幸一也,就如同御幸一也信任他日后會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投手一樣。
就算自己此時的投球實力還遠遠沒有達到能解決這名打者的地步,但是他相信,有御幸這家伙的輔助,他們一定能將眼前的這位打者解決。
于是,在這一刻,日暮杉跟御幸一也他們是神同步——不管是黑貓還是白貓,只要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
更何況,他日暮杉可不是那種‘因為無法投出具有生命力的直球,所以只能以變化球作為自己決勝球路’的投手,他之所以以‘變化球’作為自己的決勝球路,那是因為他天生適合投變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