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蕭家的大少爺啊。”
“他也對紀家的大小姐有想法?”
“何止是想法,我聽說蕭家和紀家以前有約定過婚約,現在紀小姐不單獨收禮物,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婚約,不會吧……”
蕭巖的出場引發了眾人的討論,未被公開的傳言也被擺到了臺面。
蕭巖也借著這個話題轉過身,面帶微笑地說道:“你們沒錯,我和幽竹是有著婚約在身,今天這場宴會不僅僅是她的生日宴,還將是我們的訂婚宴。”
這話一出,引發了眾人的再一次嘩然。
“居然是真的?!”
“這怎么行?我在看到紀小姐的第一眼開始,我就愛上了她,我反對這門親事!”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哪輪到你這個妖怪來反對。”
吃驚和愕然占據了多數,不過他們都很快接受了這個結果,紛紛向蕭巖道賀。
“恭喜恭喜。”
“這么漂亮的妻子,蕭少好福氣啊。”
畢竟他們也就一群湊熱鬧的,就算發覺了紀幽竹的面色不對,也不好說些什么。
“你找我來這,就是為了在這么多人面前夸下海口?”紀幽竹皺眉道。
結婚這種事情可不是他們覺得是那就是的,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話除了呈一時之快,沒有任何意義。
“幽竹,我知道你對這事有抵觸情緒。但這畢竟是老人家的意思,即使我想順從你的想法,父母之命也不能違,希望你能理解。”
蕭巖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
可但凡有點眼色的就能看出來,婚約一事在這家伙眼里香的很,推給父母之命也只是厚顏無恥罷了。
畢竟這種有底蘊的家族和普通人不一樣,若是長輩真的對你不滿,就算你是家族的大小姐,他們也有的是方法讓你一個人在外頭過不下去,最后不得不低頭。
這是從祖宗那傳揚下來的惡習。
“我理解,所以我今天來也不是找你的。”
紀幽竹也不生氣,平靜道:“你們的家主到了嗎?我有事找他。”
“哈哈哈,你難道還想說服他不成?”蕭巖嗤笑道。
雖然直到現在才露面,他其實早就到了,也知道紀幽竹帶著劍入場的事情。
他的爺爺雖然去世了,但他的父親也同樣精通古武之術,比他還厲害。更何況這次出頭的可是紀老爺子,那個老頭子中年時打遍了整個華國的武館,聽說還越老越強,已經超脫了他們這種正常人的范疇。
紀幽竹連他都打不過,拿把劍就以為能翻天了嗎?
笑話!
“是的,你不頂用,所以我只能去找他。”
紀幽竹面色如常,不動聲色地在話里藏了一根釘子。
“你!”
在這么多人面前公然被說不行,蕭巖險些被破防。但為了大局,還是強壓著怒意,微笑道:“你稍等,很快他們就會出來了。”
“你的脾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紀幽竹有些意外。
“我一直都是這樣。”蕭巖笑道。
在籌辦宴會之前兩家便已達成了共識,紀家本就不會把紀幽竹嫁給程海這種窮人,更別說他還帶著個孩子了。
這是原則性問題,紀家也對他承諾過,不排除會使用強制措施。
就讓她無能狂怒一陣好了。
眼前的鬧劇,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尷尬。不過蕭巖的惺惺作態還是起了效果,在外人看來,這事情也就是紀幽竹在耍性子而已。
除了……
“蕭巖老大還真能忍啊。”
作為有資格參加這等宴會的人,馬仔一今天沒有摻和在漩渦的最中心。
他此時正和他的朋友們坐在另外一桌,悠然地吃著水果。
“畢竟他這波是頂著一片綠化帶A出去的,已經沒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馬仔二剝開了一棵葡萄,打量著上邊晶瑩的色澤,隨后放到了身邊的煙熏兒的餐盤之中。
“唉,可憐的紀小姐。”煙熏兒忽然嘆氣道。
“老大變了,好好的一個人生贏家,卻越來越像反派了。”馬仔一也附和道。
蕭巖在四處奔走的時候,他們可都在身邊,自然知道也知道一些內情。如果紀老爺子真的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廢掉手腳,那也得把這事情辦成了。
這么一想,紀幽竹還挺可憐的。
“熏兒,蕭巖已經魔怔了,你沒有機會了。”
馬仔二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
“我知道。”
煙熏兒低著頭,攪了攪杯子里的牛奶。
“要不,你跟我吧。”馬仔二忽然說道。
“噗!”
馬仔一一口飲料噴了出來。
這尼瑪……偷家?
“啊?我……不,你知道我……”
忽然被好友表白,煙熏兒的表情很是慌亂。
“你是知道我的,每年你過生日,我都會專門挑選最好的香料,親手給你制作香水。雖然沒有蕭巖送的東西貴重,但這里邊蘊涵的東西是他永遠都不會給你的。”
馬仔二號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那就是誠意。”
“你是說……那些香水都是你自己做的?”
煙熏兒捂著嘴巴,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們和蕭巖都是從小長大的玩伴,沒想到居然對她有意思。
“如假包換,為了確保質量,我在我們家的香水加工廠學習了大半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找個時間到我家來,我親手做給你看。”馬仔二號信誓旦旦地拍著胸部道。
“真……真的嗎?”
煙熏兒的目光泛起了波瀾,受到了不小的觸動。
女孩子都是渴望浪漫的,富家大少為了心儀的對象而學習手工技藝,那是在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劇情,好感度自然是拉滿的。
“所以……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嗎?”馬仔二再度順勢表白。
“那也得驗過貨才能回答你。”
煙熏兒偏過頭,那俏紅的臉頰,還有高高揚起的嘴角已經給出她的答案。
“那么……后天白天?”
“嗯……”
馬仔一:“……”
這狗糧吃得他猝不及防。
這一日,他純愛黨服了,牛頭人果然天下第一。
此時的蕭巖正坐在紀幽竹的正對面等待,還不知道自己的家被偷了。
一名服務員推著五層的大蛋糕從后方走出,也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現場響起了一陣掌聲,讓氣氛變得熱烈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一名精神爍立的老人走上了正面的舞臺,面色威嚴。
目光如電,轉瞬鎖定在人群之中的紀幽竹身上。后者旋即轉過身,雙眼綻放出精芒,毫不畏懼地與其對視。
等了這么久,她的爺爺終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