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陵陽郡
徐也登時一呆。
雖然陵陽郡不算什么大郡,只管轄著包括瑤州府在內的五個州府。
但畢竟是掌管著五州府撼天衛的郡府,而且離鴻朝的國都那一座權利的巔峰、風云交匯處的長臨城,更是只有咫尺之遙了。
只是徐也不清楚,魏乾為何會突然提到這個事兒。
再說了,假設自己真去了陵陽郡的鎮撫司衙門,那不就成魏乾的頂頭上司了么
一個下屬忽然變成上司,魏乾不會尷尬么
魏乾似乎對于徐也的質疑神情很是熟悉,他不由笑道“想當初,李少居只是烈陽縣的一個巡令。
人家現在已經是撼天司高層,長臨城的風云人物,我會尷尬么”
魏乾當然不會尷尬。
他是胸無大志的類型,就只想守著瑤州府這一畝三分地,足矣。
在魏乾看來,徐也這個副統領能力太過強悍,強到讓他產生了一種危機感。
雖然有些上司,遇到有真材實料的屬下,會去狠狠打壓,甚至是暗中加害。
這種事情,即便在任才唯用的撼天司,也有不少例子。
但魏乾卻不是那種心思狹隘的人,對于徐也,他心頭還藏有一絲愧疚感。
自己閉關這么一出來,瑤州城仿佛變了天。
三大世家都是老老實實的,瑤州衛和飛陽宗是茍延殘喘,已經掀不起風浪,青玉門直接就要分崩離析了
魏乾是覺得,徐也有這樣的能力,只窩在一個小小的瑤州府太浪費了,不如到陵陽郡,甚至是長臨城去闖一闖。
若是闖出了名頭來,自己也算有個提拔之恩。
徐也沉默起來。
說到李少居,他想起當初李少居把巡令的位置,交到自己的手里時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能在長臨城再碰面,兩人必定要痛飲一番。
徐也就暢想過那樣的光景。
說實話,他動心了。
當然動心的原因,不僅僅是自己作為撼天司中的一員,內心有一種想往上爬的本能和渴望。
也是因為到了郡府,自己能調查到更多血棺會和三百秘法的相關訊息。
不過呢,徐也也十分清楚。
郡府的衙門,不是那么容易想進就能進的。
于是徐也問道“魏大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魏乾點頭,壓低聲音道“不錯
我之前提到過的,那血棺會的紅衣十七,很可能會出現在了搏陽府。
這些年來,搏陽府的潛龍暗樁不斷滲透燦教,基本上把燦教的情況都摸清楚了,已經到了秋后算賬的階段。
不過血棺會的人出現在那,很可能會產生一些變數。
于是上頭下令,這次五州府要同心協力,爭取一舉徹底剿滅燦教。”
徐也點頭,明白了過來。
撼天司已經準備要動血棺會了,燦教又是血棺會扶持起來的,那么這次的大圍剿,必定會引起上面的關注。
如果自己能有亮眼表現,別說只是郡府,甚至可能會得到長臨城撼天司總部那邊的注目。
若是攬下大功勞,那向前一步,進陵陽郡府的鎮撫司也就輕而易舉了。
“原來如此。”
魏乾又道“這次的行動茲事體大,需要各州府多方調配和統籌。
你先行一步去搏陽府,和其他州府的撼天司同僚接頭。
這是你第一次去搏陽府,那邊的情況頗為不同,記得要多挑幾個人帶過去,也好互相照應。”
徐也點頭“明白了,謝大人。”
談完正事,兩人開始舉杯對飲。
不過他們各有心思,匆匆吃完這一頓,便各自道別了。
徐也不由尋思起來,自己應該帶什么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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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傾向于帶上自己的心腹鄧翼和燕小飛,只是這兩人都只是七品,燕小飛才剛突破到七品。
這次的行動過于危險,還是帶兩個六品巡令一起過去,才算比較穩妥。
于是很快,有兩騎領著徐也的命令奔出了瑤州城,去給上官悅和崔虹傳令。
貓將軍的事情解決后,五柳縣平靜了好一陣子。
上官悅算是百無聊賴的狀態,她一收到州府的命令,當即滿臉喜色。
特別是她發現命令來自于徐也時,更是迫不及待地策馬前往了。
崔虹也是大大咧咧趕了過來,他還以為可以打架比試,便向徐也擺出了架子。
徐也懶得和他浪費時間,把柔韌罡氣彌漫鋪去。
上官悅眼前一亮,恭喜道“徐大人,短短時日不見,大人已經突破至五品,恭喜了。”
至于崔虹,瞬間就聳拉起腦袋來。
六品打五品,通常情況下都是自取其辱。
崔虹又見上官悅和徐也兩人言談間頗為默契,那平日里英姿颯爽的上官悅,竟然還有些小女人的羞態,不由嘀咕起來。
這兩個人的關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在崔虹的思維中,感情升溫的唯一方式便是切磋打架。
“徐大人,你是不是和上官巡令經常一起偷偷打架來著”
打架這兩個字,說在崔虹嘴里是一種意思,聽在他人的耳里又是另外一種意思了。
尤其是上官悅想到,上次和徐也一起蹲守貓將軍時,那老人家說的“小兩口動靜輕點”之類的話,頓時飛霞滿頰,鬧了個大花臉。
“咦,打架就打架嘛,怎么還能打到姑娘臉紅了呢”
上官悅俏臉越來越紅,無奈嬌聲喝道“閉嘴”
崔虹乖乖回道“好的,上官巡令。”
徐也不再耽擱,稍微收拾了一番,便與兩人一道出了瑤州城,直奔搏陽府而去。
按照行程,他們要先到搏陽府內的寒馬寺,那兒會有搏陽府的同僚來接應。
三人一起策馬狂奔,不日到了瑤州府和搏陽府的交界處桐湖前。
他們便棄了馬乘船,一日半后,終于到了搏陽府的嘉縣。
三人上岸時,皎潔的月盤已經掛上了夜空。
他們走在荒蕪的山道中,走到一半,前方傳來一大批腳步聲。
他們各自對視一眼,都很默契地一閃,把身子隱進了山道旁的亂石荒嶺中。
不多時,一隊人馬魚貫而來。
這些人穿得雜七雜八,看起來像是一群烏合之眾,個個都舉著火把。
在夜空中,火把延綿如龍。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在前方,呸了一聲道“什么水龍現世,什么福澤天下,當我周大壯是沒腦子的大老粗么說得再玄乎,在我周大壯看來,哪有白花花的銀錢和滑嫩嫩的美女來得實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