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帕克每次汗毛豎起的時候,都預示著危險的降臨,從而讓他有所準備,躲避危機。
有人稱這個能力為“彼得一激靈”,彼得自己把這個叫做“蜘蛛感應”。
現在,他的蜘蛛感應告訴他,千萬不可以朝著那個高大的亞裔青年發射蛛絲,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甚至致命。
是的,蜘蛛感應也分等級。
就像上次滅霸的屬下開著飛船來紐約搶奇異博士的時間寶石,當時小蜘蛛正在校車上,他手臂上的汗毛根根豎起,但那次只有一只手臂豎起汗毛,說明只要小心謹慎,就能應對。
而此刻,他全身每一根汗毛,包括頭發都豎起來了!
彼得很信任自己的蜘蛛感應,所以他果斷放棄了發射蛛絲。
同時心里也在疑惑:這么強大的存在,為啥神盾局只派出一個身手很一般的普通女特工來調查?送死嗎?
因為蜘蛛感應的提示,小蜘蛛決定認真以待,即便有生命危險,他也不會退縮。
他雖然拒絕過斯塔克,沒有出現在加入復聯的新聞發布會上,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是誰,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不管是不是復聯的成員,他的理想永遠都不會變——成為這座城市的英雄。
不管是不是復聯的成員,他要做的事情也永遠不會變——做英雄該做的事情。
彼得松開蛛絲,凌空翻了幾個筋斗,穩穩落在了錢松前方。
“嘿,先生,打擾一……咦?”小蜘蛛本想來一段他的蜘蛛俠式開場白,話說了一半突然卡殼了。
因為這個人,他認識。
是的,前不久他們還在曼哈頓的一家寵物店里遇到過呢,雖然初次見面的交談很尷尬,但記憶力超群的小蜘蛛對錢松還是很有印象的。
“你是……錢?”小蜘蛛問道。
他這也是下意識地問出了口,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閉了嘴。
因為這會導致他的身份暴露。
想想看,你走夜路的時候突然遇到了蜘蛛俠,然后蜘蛛俠一口就喊出了你的名字,你的第一反應會是什么?
當然是類似“為什么蜘蛛俠會認識我”這樣的想法,對吧?
接下來,只要擁有最簡單邏輯思維能力的人都能推斷出,既然蜘蛛俠認識我,那我就有很大的概率也認識他,也就是說,蜘蛛俠很可能是我的熟人。
然后再根據嗓音、身高、說話語氣、肢體動作等習慣進一步篩查,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不可思議,都是真相。
“Hello,彼得·帕克。”錢松微笑著和眼前的少年打著招呼。
彼得·帕克:“???”
這么夸張的嗎?就憑我一句話立馬就推斷出來我的身份了嗎?僅用了1秒鐘?還是說我的頭套面具漏風了?或者他有透視眼的超能力?
看著小蜘蛛下意識地雙手摸頭的動作,錢松覺得他很萌,于是不打算再逗他了:“好了彼得,你不必驚訝于我為什么認出了你,我不僅認識你,還認識復聯里的其他人,比如這位。”
錢松拿出手機,熟練地打開相冊,翻出了下午剛和布魯斯·班納拍的合照。
合照里的班納博士笑得很憨批,可能是因為手機自帶的美顏功能,牙齒被磨得很白很亮,還比了個剪刀手,整個畫風粉嘟嘟的,非常可愛,鬼才會信他是綠巨人。
“班納博士是我很好的哥們兒。”錢松“自報家門”道,他又開始了。
之前和布魯斯·班納接觸時,為了搭話,他謊稱自己和蜘蛛俠是摯友。
現在遇到了蜘蛛俠,他又拿出和布魯斯的合照,反過來謊稱自己和布魯斯是好友。
試問天下誰最騷,請看紐約紫薯妖。
橫批:臭不要臉。
“啊,原來你是班納博士的朋友啊。”小蜘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他覺得今晚的經歷有些荒誕得不真實。
作為鋼鐵俠的“親兒子”,彼得對復聯的事情知道得當然不少,復聯的主要成員們,他也都認識。
雖然沒有和綠巨人浩克戰斗過,但彼得也看過不少綠巨人在戰場上大展神威的視頻,對于他解除變身后的班納博士狀態,了解得倒是不多。
小蜘蛛的真實身份,復聯內部的人都是知道的,為了保護他的隱私,讓他平日里不被打擾,大家都有共識——不向無關人士透露蜘蛛俠的真實身份。
現在既然錢松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說明班納博士對錢松的信任程度非常高,甚至有可能錢松本來就是復聯的外圍成員。
只是,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尼克局長為啥還要派人來跟蹤錢松呢?
小蜘蛛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錢松并不急著走,他開啟古神之眼觀察著胡思亂想的小蜘蛛:
“等級:LV13
攻擊力:305(純肉體)
評價:Ⅰ級生命,特殊基因變異體”
錢松看到攻擊力后面多出了“純肉體”三個字,這個注解到底是單純特指肉體攻擊力305,還是只是表達一下蜘蛛俠只會肉身體術攻擊,而不會使用魔法或者能量攻擊呢?
“錢先生。”小蜘蛛還是忍不住,說道:“無意冒犯,請問您和神盾局是有什么誤會嗎?”
錢松眉頭一挑:“為什么這么說呢?”
小蜘蛛很實誠,把自己剛才吊起神盾局女特工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那位特工小姐自己說的,追蹤你是她的任務。”
錢松挺意外的,他知道神盾局遲早有一天會找上門,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巧被蜘蛛俠撞見。
“我也不知道神盾局找我干啥。”錢松胡扯道:“既然這樣,那你帶我去找那個特工吧,咱們當面把話說清楚,否則咱們‘紐約市民的好鄰居’該懷疑我是壞人了。”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先生。”小蜘蛛連忙否認,他是個善良的人,不會刻意把人往最壞了想。
“走吧,見了面就真相大白了。”錢松微微一笑。
小蜘蛛帶著錢松來到了剛才簡妮被吊的路燈下,他剛才讓她站在原地等待的。
現在,她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