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這老小子壞得很,說得真tm準。
錢松料得也非常準,當法庭無法宣判羅比死刑,卻不敢宣判硝化人死刑時,這個國度的所謂“法制”終于成了一紙笑話。
急切地想判羅比死刑,是為了平復民意輿論,卻因為一切的真兇已經被綁到了法庭上,而不得不重新量刑。
真兇到了,卻因為需要另外立案的“程序正義”,而無法作為,當然了,好不容易抓到硝化人,有太多的機構想要得到他的活體用來研究,已經有不止一個電話打來了法院,明里暗里地威脅了。
當然了,還有更扯的事情,既然硝化人的罪狀需要淡化處理,那羅比就必須分擔,但是法庭無法宣判,怎么辦呢?
這就到了發揮這個強盜起家的國度的祖傳本領的時候了:
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今晚,羅比會被套上抑制超能力的腳環,然后在自己的獨立獄房里,以背后中50發子彈和一發RPG的方式自殺。
這種被自殺的手段,他們太熟了。
羅比“畏罪自殺”了,民怨也就該散了。
所以,在馬特的爭取下,法庭宣判了羅比的罪名——失職致人死亡罪。
這個罪名,可以坐牢,也可以在家服刑——就和蟻人一樣,必須待在家里,戴著定位腳鐐,除緊急醫療需求外,不得外出。
當然了,想要在家服刑,是必須交上一大筆保證金的——來之前錢松就已經把支票準備好了,這筆錢由他來出。
等手續辦好,估計還要等幾天,這幾天,羅比還是會被暫時收押。
當然了,在宣判完成的那一刻,法庭里已經有一些人知道,羅比永遠也出不去了。
晚上。
紐約,賴克斯島監獄。
這座監獄在皇后區和布朗克斯區之間,是一座很普通的監獄,一般情況下,并不關押超能力罪犯。
但是羅比已經被戴上了抑制環,所以危險系數并不高,就暫時將他安置在這里一會兒。
羅比被關進了一個小黑屋,半個小時之后,他被帶到公共區域吃了晚餐。
“喲,這不是老熟人嗎?”吃晚飯的時候,羅比聽到了鄰桌有人在嘲諷他:“外號叫什么來著?速球(Speedball)?”
羅比轉頭看去,發現是以前自己作秀的時候,抓到的一個搶劫犯。
這個搶劫犯身材高大,挺健碩的,對于超能者來說當然只是小意思,但對于普通人來說,就算是猛漢了。
“我聽說了,你也犯事兒了?導致了612人死亡?”搶劫犯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超級英雄嗎?我只敢搶劫一些老弱婦孺,你倒好,直接大屠殺啊?”
羅比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繼續啃著干硬的面包。
“呵呵,無言以對了是吧?”另一個囚犯冷笑著說道:“讓我來猜猜,你被判了多少年啊?還是說,被判死刑了?”
羅比還是不說話。
搶劫犯接過話茬,像排練好了的捧哏一樣,大聲道:“哦,天啦,你猜錯了!這個家伙被判了……3年的在家禁足和社區勞動!啊哈哈哈!你們都聽到了吧?”
所有的囚犯都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面色不善地盯著羅比不放。
搶劫犯瞇起眼睛,淡淡地說道:“我搶劫了3個人,被判處了8年徒刑,我身邊這位黑人伙計只是做了一回采花賊,就要坐5年牢,而他,612人因他而死,卻可以在外面逍遙!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我們犯的罪太輕了!早知道,我們就在外面多殺一些人,特別是兒童,要是也像羅比一樣,做一個兒童殺手,那我們一定也能被判一個開玩笑一樣的罪名!
大家說,我說得對嗎?”
“對!”
“沒錯!”
囚犯們被撩撥起來了,一個個義憤填膺地站了起來,盯著羅比的后腦勺,仿佛恨不得把他的腦袋錘爛。
羅比心態,經過錢松的一番指點,早已經變了,他也覺得自己對那次爆炸負有一定的責任。
現在,被這群囚犯這么反復地提及,他的雙手一直都在微不可查地顫抖著。
“兒童殺手”這幾個字,對他這個打算重新做英雄的人來說,無異于剜心之痛。
如果時間能重來,他絕對不會再這么魯莽了。
當然了,對
于這些人一遍又一遍地偷換概念,將他直接等同于兇手這件事,他還是不認的——兇手已經被抓了,只是沒有關在這家監獄而已。
如果沒有錢松的開導和幫忙,或許現在他真的已經被氣瘋了吧。
那幾個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囚犯見激將法沒用,羅比居然沒有一怒之下沖過來和他們打架,臉上不滿的表情更濃郁了。
于是,他們不裝了,攤牌了。
其中有個囚犯甚至直接從衣兜里掏出一把鋒利的裁紙刀,緩緩走到了羅比的身后。
有人承諾他們,只要羅比今晚死了,不管他們用什么辦法,所有的參與者,通通減刑一年,另外還能得到很多監獄里罕見的“稀缺貨”,供他們享樂。
所以,羅比必須死!
自由女神像頭頂上的小平臺,今晚被錢松承包了。
作為紐約的標志性建筑,這里是無數好萊塢電影的取景地。
今晚,自由女神像的腦門兒和她頭頂的星空,都被用來作為錢松與胡青青燭光晚餐的浪漫點綴了。
飯菜嘛,自然是錢松和胡青青一起做的……好吧,絕大部分都是胡青青的手藝,錢松只切了一盤兒水果。
兩人總有說不盡的話題,仿佛回到了當初相戀的時光,一切都恍如隔世,分外美好。
“嗝~”胡青青忽然打了個酒嗝,這讓她因為微醺而發燙的臉頰,更加紅透了。
“嘿嘿,不愧是你,連打酒嗝都這么可愛。”錢松張口就來,“這果子酒好喝吧?前世的時候你酒精過敏不能喝酒,如今你有了全新的身體,終于有口福啦。”
“你前世的時候嘴巴也沒這么甜啊,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找人練過啊?”胡青青有些羞惱地說道。
這話音里,多少帶著一股莫名的醋味。
錢松的求生欲一直在線,他眨了眨眼睛,深情地看著胡青青:“當然了,我每天都練,夜夜都練,我每天都會在夢境里和你練嘴皮子,咱倆唇槍舌劍,永遠都不分上下呢!”
“死阿松!你又GHS!”胡青青的臉更紅了,正想追打錢松,眼睛的余光,忽然發現天空中落下一個高速移動的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