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鋼鐵俠之前在與那個機器人戰斗的過程中,被奪走了納米戰甲的控制權限,作為戰甲的智能管家,星期五應該是在第一時間就被擊潰了。
托尼不知道星期五是被直接抹除了,還是僅僅與他斷開了聯系,亦或者數據庫除了什么問題,需要回去重啟檢修。
總之,一直以來完全可以憑借頂級算力和高度智能縱橫網絡的星期五,天生就是一個頂級的駭客,相比起來,托尼雖然給自己注射了絕境病毒,可如果僅憑他的雙手,一時半會兒想要直接在這里就破解這個機器人的核心數據,是完全不可能的。
再說了,這玩意兒是不是機器人還不一定呢——大卸八塊之后,那一地血流的,都能聞到血腥味了。
見托尼也束手無策,錢松不禁皺了皺眉,鋼鐵俠的人品他當然信得過,但現在這情況,貌似是搞不到第一手資料了,如果放任這玩意兒被神盾局或者別的什么組織拿走,天知道又會搞出什么幺蛾子——錢松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玩意兒很不簡單,應該是這一連串陰謀的重要參與者之一。
就在錢松打算召來分身,先將這生化機器人一樣的玩意兒拖入地下去保存起來時,這鬼東西居然自己蘇醒了。
先醒過來的是兩條胳膊,這兩條胳膊上下左右四處摸索著,很快就找到了散落在一旁的胸腔和一條大腿。
被摸過的地方,很快就被激活了,特別是胸腔上類似奧特曼一樣的紅色指示燈,在被激活之后急速閃爍起來。
那指示燈上散發出一道道電弧,迅速擊中了周圍散落的殘肢斷骸,這些身體的部分很快就被電磁力吸引著,朝著胸腔飛去,重新長到了一起。
除了腦袋。
因為它的腦袋,被錢松的腳踩著,飛不起來。
“嘖嘖……還挺耐打。”錢松踩著這個生化機器人的腦袋,蹲下身,發現這玩意兒壓根就沒有五官,別說是神情了,啥玩意兒都沒有,看了個寂寞。
“喂,你的核心……是在腦袋里,還是在胸腔里啊?”錢松敲了敲腳下的鐵腦殼,問道。
沒有應答。
“難道是發聲系統壞了?”錢松調侃道。
對方沒有理會錢松,既然腦袋掙脫不出來,那就由身子自己湊過去。
看著穩步走來的無頭身體,錢松用眼神示意索爾他們不要沖動,然后看著無頭的身體趴下,將自己的脖子伸入錢松的腳下,然后用力一湊,就和腦袋粘合了起來。
接著,它用雙手撐地,試圖爬起來。
結果,那顆腦袋依然被穩穩地踩在錢松的腳下,紋絲不動。
就像被大象踩著腦殼的鴨子,無論如何撲騰,都沒用。
其實并不是這個生化機器人力氣小,也不是錢松單個分身的力量太大,他只是用了一點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這生化機器人爬不起來,看似是因為被錢松的分身踩著,其實是被地下的分身群拖著。
因為它的腦袋有一半已經被踩進了土里,所以別人,包括生化機器人自己都不知道,土里的臉上,被吸了二十幾個水蛭一樣的吸盤,這些吸盤連接著三萬多個紫薯分身,它能爬起來才有鬼了。
錢松任由這生化機器人掙扎了很久,直到它意識到一切都是徒勞,動作逐漸平靜下來之后,錢松才笑呵呵地拍了拍它的后背,問道:“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
生化機器人還是不說話,胸前的紅燈,慢慢變成了綠燈,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它的力量突然增長了很多。
錢松不由得挑了挑眉,看來,這家伙胸前的指示燈,是表示體內能級水平的。
被“殺死”一次之后,它需要時間來恢復力量,現在拒絕溝通,應該是想拖延時間。
畢竟,什么都不說的話,還能多活一會兒,因為對方急于獲得情報;
可要是和盤托出,全部交待了,那就真的要再死一次了。
“我估計你是不怕疼的。”錢松撅折了生化機器人的胳膊,一是試探,二是在警告對方,就算你的力量翻了幾倍,在我面前依然脆弱得跟枯枝一樣。
錢松放開對方斷掉的胳膊,繼續道:“既然不怕疼,我估計用什么大刑伺候,你都不會開口。”
果然,錢松一松開,機器人被反關節折成銳角的胳膊,立馬就復原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要玩兒高端局了。”錢松說道:“像你這樣的存在,估計很自傲于自己的身體結構吧?如此精妙的結構,起碼比起人類和宇宙中各種普通文明而言,已經足夠完美了。
既然如此完美,沒有后代就太可惜了……那么,請問你懷孕過嗎?”
錢松的問題,讓又開始掙扎的機器人愣了一下——錢松的思維跳躍速度太快,機器人一時間無法分析出錢松的意圖。
太無厘頭了。
什么叫
“你懷孕過嗎”?自己這副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夠繁殖的樣子吧?
只有低等的生命才需要依靠遺傳和生育來實現種族的延續,像自己這樣的完美存在,早已實現了生命的永恒。
這叫做最高等級的自我實現,漫漫的多元宇宙長河,有的是時間……
“滋滋”
機器人胸前的指示燈從綠色變成了藍色,很顯然,能量等級再次提升了,它的力量已經恢復了40。
它下定決心,要裝聾作啞,裝孫子,一直裝到力量完全恢復。
這一次,它不會再大意了,一定會開好護盾,不讓那三只該死的神使再有機會攻擊自己。
咦?我為什么這么忌憚那三只小東西呢?
她們有什么可怕的?
呃……她們之前是怎么打敗我、切割我的?
為什么……我記不起來了?
我似乎,忘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錢松見這家伙實在嘴硬,也就不浪費大家時間了,胡青青還在不遠處等著他呢。
他瞇起眼睛,剛準備使用“孕生術”,忽然看到遠處晃晃悠悠地跑來一只胖胖的橘色身影。
那橘色的小肥仔一見到錢松,腳步就加快了,不停地朝著他喵喵叫。
錢松:“???”
我家大橘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是的,他不會認錯,這就是自己養的那只橘貓,因為它額頭上的花紋很特別,像漩渦一樣,脖子上的紫色鈴鐺,也是紫薯狀的,那是錢松特地給它訂做的。
可是,這里……明明是在島礁上啊,這大橘難道是游泳過來的?
這里距離紐約海岸線30多海里,什么貓能游這么遠?更何況這大橘肥成這樣,錢松一度還擔心它得高血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