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錢松的身份,春神心底有一絲緊張,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根據她所掌握的情報,目前地球上最強的那一批人之中,奪走紅骷髏寶石的那個人,應該是其中最難纏的了。
這家伙居然沒有跑去愛琴海幫忙,幸好還有自己這第二波陷阱,否則等雅典娜在紐約辦事的時候,這家伙如果突然冒出來,豈不是要壞了大事?
所以,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留在這里!
春神并不清楚對方的具體實力和手段,但這人有力量寶石在手,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待會兒死的肯定是她自己了。
于是,春神二話不說,直接放了大招。
在她身后的大樹上,一只鷹騰空而起,拍打雙翅,不斷盤旋、攀升,沖上云霄,繞著灰色的云層盤旋飛翔。
鷹飛上高空,一開始只是一個小圓點,漸漸變成幾不可見的斑點,再后來,肉眼已經完全看不到它,只能想象它的位置。
烏云的云層開始變薄,然后徹底消失,露出一小片藍色的天空,透過這一小片“缺口”,能看到太陽眩目的光芒。
孤零零的一道明亮的陽光穿透云層,照射在大地上,如同圣光。
隨著越來越多的烏云消失,這番奇景也漸漸消失,很快,整片天空變得開闊敞亮,燦爛的春光照耀著大地,卻不像正常的春日那般和煦,而是如同夏日中午的太陽一樣灼熱猛烈,將地上的水汽蒸發成淡淡的白霧,最后,霧氣也在熾熱中消失無蹤。
說是“陽光普照”吧,這炎日稍微有些過頭,說是“春回大地”吧,從未見過有如此酷熱的夏季。
天與地之間的世界,在短短的不足一分鐘的時間里,就從一個陰沉如夜,晦暗不明,變得如同盛夏般酷熱,天地蒸籠。
這股酷熱來得快去得也快,它仿佛是活物一般,直接鉆入了地下。
是的,這其實就是加強版的“春回大地”,是春神自己的招牌技能。
只不過,這個招數被強化得太過分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驚駭。
因為那股子酷熱,并不是真的高溫,而是一種神力的具象化,這股神力的作用,無非就是“萬物復蘇”,草木生長而已。
如果是以前,這個招牌技能一放,就能讓大地上的花花草草,莊稼樹木,全部抽出新芽,加速生長。
可是現在,瞧這夸張的神力強度,恐怕小草都能被催化成參天大樹了。
既然是被“污穢”強化過的神力,那自然不可能只是威力變大,那些被催化出來的植物,會變成什么樣的怪物,就連春神也是期盼不已。
30秒過去了,沒什么動靜;
1分鐘過去了,依然寂靜無聲;
2分鐘過去了,躺了一地的超能者當中的幸存者們,都忍不住面面相覷了。
3分鐘過去了……
5分鐘過去了……
終于,大地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就像地震一樣。
臉色尷尬的春神,立馬打起了精神——來了來了,她的“植物大軍”總算是要出來了!
轉念一想,也難怪,那么多的神力,這地球上埋在地下的普通植物種子或者根莖,又怎么可能瞬間吸收呢?
總得給一點反應時間吧?
只是有一點很奇怪,這都5分鐘過去了,為什么那個家伙抱著膀子不動手呢?
這么紳士的嗎?明明擁有力量寶石,卻還等著我完整地放出大招?
他是不是傻?
“轟隆隆!”
劇烈的震動之后,大地裂開了。
正如春神所預料的那樣,從大地上裂開的無數道口子里,鉆出了無數巨大的藤蔓。
它們是如此的粗壯,最細的直徑也超過2米。
“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春神瞬間充滿了底氣,她興奮地指著錢松,大聲道:“給我沖!擊殺他!”
仿佛是真的在回應春神的指令,那些比參天大樹還要巨大的藤蔓,一條條如同群魔亂舞一般,朝著……春神橫掃而去!
春神:“!!!”
很丟臉,她沒能躲開,被一條比火車還粗大的藤蔓抽飛了出去。
畢竟,這實在太突然了,明明這些藤蔓是她召喚出來的,為什么它們會攻擊她自己呢?
不等她思考出個所以然來,一道又一道的藤蔓抽了過來,就像打網球一樣,把個春神抽成了一個大陀螺,以超音速不斷地向著各個方向倒飛出去。
錢松眨巴著眼睛,嘴里嘀咕道:“唉……我來漫威世界也已經有幾年了,經歷過那么多場戰斗,開打前不顧自己,先放大招給我套上‘強化buff’的,這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讓我說什么好呢?資敵小能手?”
是的,春神的神力被放大了很多倍,這招“春回大地”在投放到地下之后,直接被下面的紫薯分身們吸走了。
紫薯分身們在吸收了這一層“buff”之后,一個個都成功地打了雞血,吃飽喝足之后,集體膨脹了。
只不過,這種神力buff中其實包含著一些“污穢的氣息”,這些烏煙瘴氣混雜在神力buff之中,同樣被分身們吸收了。
吸收了“污穢氣息”的紫薯分身們并沒有消化不良,或者中毒現象,只是稍微多了一絲的戾氣。
在通過反復抽打春神、狠狠發泄之后,這一絲絲的戾氣也被成功化解了——戾氣解構成了一股純能量,被徹底吸收。
春神被反復鞭打,身上的神力護盾早已破潰,在紫薯分身們發泄完成之后,她終于能夠喘口氣,掉落到了地上。
遍體鱗傷的春神吐了好幾口金色的血液,因為被污染的緣故,那些金色的血液中,混雜著漆黑的猶如石油一般的東西。
顧不上理會自己的傷勢,春神迅速站起身,然后朝著西方逃去。
一方面,她料定自己已經毫無勝算了,趕緊逃命最要緊;
另一方面,她覺得錢松一定會乘勝追擊,她朝西跑,跑得越遠,就離東邊的紐約越遠,錢松只要追著她跑,就不會再去打擾雅典娜在紐約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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