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等我破碎虛空之時，若是能不驚動位面意識。”
“那我便通過和上界的聯系，幫岳父岳母要幾顆延壽丹。”
“多的不說，至少能讓你們兩位，活著見到我回來是沒問題的。”
“我相信，等我回到此界之時，許多現在看起來麻煩的事情，到時候都不算事了。”
趙空想了想，覺得黃藥師活著，對黃蓉穩定國家有益無害。
而且自己一走了之，把黃蓉丟在此界兩百年，要是再讓她看著親人一一老死。
最后身邊連一個陪伴之人都沒有，那也太殘忍了。
只要竊取位面本源成功，定可獲得大量萬界商城積分。
能給凡人延壽百年的延壽丹，只不過五千積分而已。
雖然第二顆效果會減半，但現在的趙空，也不在意這點損失。
而黃藥師這樣的二階武者，想要延壽百年，難度會高出不少。
但也是兩萬積分以內的事情，這個代價趙空付得起，也愿意付。
“你能從上界討要到延壽丹？給你岳母弄一顆就行了，只要她能好好活下去，老夫一定會凝聚武魂，活著見到你回來！”
聽完趙空的話，黃藥師激動的面紅耳赤，猛地抓住他肩膀說道。
馮蘅的武道資質一般，更因為靈魂重聚，精神力低下無緣仙道。
雖然看起來二十不到，實則她的身體，已經是四十歲的狀態。
而黃藥師哪怕此生突破不了三階。
二階巔峰的武者，好好養護身體，也能活到一百五十歲左右。
所以馮蘅復活后，她的壽元問題，就成了黃藥師的心病。
凝聚武魂是神州界武道的關鍵步驟，也是武修地位大漲的開始。
武者一旦踏入三階武魂期，立即就會改變以往被同階仙道修士，單方面碾壓的尷尬局面。
不管正邪妖佛，若能做到念頭通達，凝聚武魂的成功率就會大增。
黃藥師本就是此界奇才，再加上丹道水平也在不斷提升。
若能心病消散，念頭通達，踏入三階的概率確實不低。
“不驚醒位面意識一切都好說，真要是驚醒了，那我也只能趕快逃命了，所以岳父大人別抱太大希望。”
趙空還是又解釋一下，雖然他自認為竊取本源因該不會失敗。
但天有不測風云，不到最后一刻，誰也說不準。
……
冬至這一天，陽光普照，曬得鐘山上數萬人暖洋洋。
本該三年前就舉辦的祭天儀式，硬是被趙空拖到現在。
準備之充分，規模之浩大，也是此界前所未有。
若非祭壇所在的鐘山山頭，面積不大，山道上又有龍象軍阻攔。
恐怕山下聚集的數百萬人，早就齊齊涌上了鐘山。
皇帝要飛升天界了！
這種事情若是能看一眼，恐怕能跟旁人吹噓一輩子。
因此，幾乎所有有條件的人，冬至這一天都趕到了鐘山山腳。
而能登上鐘山觀禮的，終歸只是少數人。
吳國的文武百官，自然是都要到場。
各地德高望重，親近朝廷的賢達之人，也被邀請了上萬名。
除此之外，還有八千多江湖中人。
趙空畢竟是江湖出身，巨鯨幫當年也有眾多關系交好的勢力。
總不能因為他們當了王侯將相，就和往日的朋友斷絕來往吧。
所以趙空特意分出了五分之一的名額，給了江湖中人。
今日趙空自是早早到場，身披黑色龍袍，站在祭天臺中央。
身后站著一大一小，氣質迥異，但都美若天仙的女子。
分別是皇后黃蓉和長公主小龍女。
而祭壇周圍八個方位，各有一名先天高手束手而立。
正東方位是黃藥師，正北方位是洪七公，正南方位是段智興，正西方位是林蕓。
東北方位是胡宣，東南方位是霍賢，西南方位是徐曼春，西北方位是郭靖。
這十多年，在功法資源都不缺的情況下，當初巨鯨幫的六大長老，有兩位先后突破先天。
而趙空的心腹之一，吳國的東廠提督，曾經的姑蘇堂主徐曼春，更是后來居上，兩年前堪堪踏入先天之境。
至于郭靖這個時代主角，先有黃蓉傳他九陽神功奠基，后有趙空教他炎陽訣，再加上他的氣運和毅力，突破不了先天才叫見鬼呢。
午時一到，樂聲響起。
祭臺下方上百名樂手，各舉笙簫、箜篌等諸般樂器，奏起樂曲。
十多名樂童，也跟著唱起頌曲。
“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成王不敢康，夙夜基命宥密。於緝熙，單厥心，肆其靖之……”
在場不少人都聽不太懂，但卻感受到了一種肅穆恢宏的氣象。
凝神細聽，甚至能從這古聲古樂里，聽出純樸而大氣磅礴的感覺。
隨著儀式的進行，現場的氣氛也逐漸虔誠和狂熱起來。
為了進一步增強和本源的溝通，這幾天趙空拉著黃藥師。
擺下一座巨大的惑心陣，把整個鐘山以及周邊地區都包圍在內。
以趙空和黃藥師的水平，短時間內布置下這么大范圍的陣法，效果自然強不到哪里去。
但今天來鐘山的，大部分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又處于祭天這種特殊活動當中，極難抵抗惑心陣的影響。
即使有少數心智堅毅之人，惑心陣影響不了對方。
但也會因為人和人之間的互相影響，下意識的跟著進入淺層次的虔誠狀態。
見時機已經合適，趙空便帶著黃蓉和小龍女，一起對著祭天臺中央的圓丘，深深三拜。
起身后就沖著黃藥師，打了個隱晦的手勢，隱天陣和小五行封魔陣同時開啟！
祭天臺上五色流轉，讓見到此景的數萬人更加狂熱了起來。
而趙空也開始用千里傳音之術，念出祈禱頌文。
整個鐘山上下，甚至遠處的金陵城中，都能清晰聽到趙空的聲音。
祭文大體意思是祈求上蒼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大吳千秋萬代之類。
就在趙空念到一半時，忽然感覺自己的神識，居然連接到一片充斥著乳白色光暈的空間。
而在他的神識附近，零散的漂浮著一些雞蛋大小的白色光球。
趙空微微一愣，瞬間便陷入狂喜之中。
這片乳白色的空間，因該就是傳說中的本源之海！
本來想踏入這種位面核心之地，沒有四階根本不現實。
可此刻趙空卻通過取巧的手段，在二階巔峰就進入了這里。
不過越是這種時候，趙空越是不敢大意。
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這片本源之海深處，隱藏著一股蒼茫浩渺的氣息。
無需多猜，趙空敢肯定，那就是這個低武世界的位面意識！
“是一飛沖天，還是光著Pi股回去，就看這一搏了！”
本源之海中，趙空那微弱的神識，小心翼翼的挪動著。
片刻后，就黏上了一團相對較小的世界本源。
同時他一心二用，催動起身體前方不遠處的鎮源鼎。
以精神力為橋梁，使得鎮源鼎和世界本源產生了一絲聯系。
鎮源鼎不愧是專門吸納世界本源的寶器。
在鏈接到世界本源的一剎那，無需趙空去驅動，鎮源鼎就自行吞吸起來，抽取速度也相當驚人。
若非趙空的精神力，已經不下于大多數三階初期強者。
恐怕正常的二階仙修，根本維持不住這條本源傳輸通道。
祭天臺上的趙空，依然在機械的念誦著祈禱頌文，但臉上的神情卻變的木然起來。
不過下方陷入狂熱狀態的人群，至少都距離他一百多米遠，所以沒誰注意到趙空的異常。
唯有他身邊的黃蓉和小龍女，察覺出了一些不對。
不過她們兩人都知道，趙空所謂的飛升，實則是要破碎虛空離開此界，難度遠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所以二女互相對視了一眼，不但沒有露出驚疑之色。
反而一左一右的護住了趙空，防止出現什么意外打攪了他。
不到十秒，那團雞蛋大小的本源，就被鎮源鼎吸取一空。
趙空立即將鎮源鼎內的世界本源，賣給了萬界商城。
讓他驚喜的是，僅僅這么一小團，居然就賣到了三萬七千積分！
強行抑制住心中貪欲，趙空的神識依然在本源之海邊緣游梭。
深處雖然有大量籃球大小，甚至直徑超過半米的本源光團。
但那里距離位面意識更近，在回本之前，趙空不想再加大風險。
等祈禱頌文念誦完畢，趙空分出一絲心神，擺出虔誠默禱，與上蒼交流的樣子，讓黃蓉接著主持祭天儀式。
“第九個了，三十一萬積分，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啊！”
就在趙空看著萬界商城里，不斷上漲的積分，滿心歡喜之時。
本源之海深處的位面意識，卻忽然明顯的晃動了一下。
這讓一直關注那個方位的趙空，嚇得差點直接逃出本源之海。
“難道位面意識沒有陷入沉睡？不可能啊，衰期是任何世界都無法避免的現象，這種低階小千世界衰期不沉睡，損失的本源起碼數百年才補得回來，沒有絕對理由，位面意識不可能這么干。”
祭天臺上的趙空本體，瞬間冒出一身的冷汗。
心驚膽戰的等了一會兒，他處于本源之海的神識，已經做好隨時撤離的準備。
好在位面意識只是動了一下，接著就沒有再出現其他的舉動。
“不能再貪心了，清理完這一片必須立刻離開此界。”
趙空神識附近這一小片，大概有三十多個雞蛋大小的本源光團。
要是能全部拿下，大約能換到一百萬以上的積分。
他也是有了三十萬積分打底，不怕血本無歸，才敢繼續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