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羽宮明心中微動,掏出手機接聽了電話。
“喂!工藤?哦,那個服部推理出的是被我們否決掉的那個……”說著他將服部的手法簡單復述了一遍。
“是工藤老弟打來的電話嗎?”目暮警官一臉興奮道。
也由不得他不興奮,剛才已經證明了,這個大阪偵探推理的手法是有漏洞的。
而看現在這架勢,這是關東新老兩大名偵探聯手打臉關西名偵探的節奏啊!
“是的。”羽宮明回答了目暮警官一句,隨即看向服部平次,露出淡淡的笑容:
“既然工藤打電話來了,那就讓我們一起來推理……真正的兇手吧!”
說著羽宮明按下了免提鍵。
下一刻,屬于工藤新一那自信飛揚的聲音在書房中響起。
“首先,服部你的手法有一個問題,就是目暮警官是坐著的,人坐著褲子不可避免的就會起褶皺,從而阻塞進入口袋的通道,鑰匙根本很難進入雙層口袋里,連目暮警官都是如此,更別說在羽宮的描述中體型更龐大的死者了。”
工藤新一后面的話語速忽然加快了一些。
“還有,服部你應該還記得吧,我們在找到死者鑰匙的時候,鑰匙可是折疊起來的,就算鑰匙有那么萬分之一的概率進入雙層口袋,那么,在扯斷釣魚線之后,鑰匙根本不可能形成那么完美的折疊形態!”羽宮明適時接過話頭。
“所以,服部你的手法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工藤新一和羽宮明異口同聲道。
服部平次的臉色十分難看。
到了這個地步,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推理是錯誤的了。
羽宮明余光一瞟,正好看到了經過書房的小蘭和夢語,以及一位提著醫藥箱,醫生打扮的男子。
羽宮明便沖著門外的小蘭道。
“小蘭,柯南現在不在房間里,你讓醫生稍微等一下吧,要不要過來聽聽我和工藤的推理?”
“羽宮學長和新一?新一在這里!?”
小蘭聞言,立刻下意識的掃視了一圈書房。
“嗨,是小蘭嗎?”工藤新一的聲音從羽宮明的手機里傳出。
“新一?”小蘭不自覺的走進了書房。
羽宮明朝夢語使了個眼色,夢語會意,帶著那位醫生離開了。
“我接到羽宮的電話,說有人要和我搞什么推理對決,正好我這邊的事情不是太忙,那邊也發生了案子,我就讓羽宮把案子的細節和線索告訴我了。”工藤新一道。
“這樣啊……那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哦。”小蘭關心道。
“放心了,現在還是聽一下我和羽宮的推理吧!”工藤新一笑道
小蘭聞言,朝著書房外面看了一眼,看到夢語和那位醫生已經不在了,柯南待會回到房間也有夢語和醫生照顧,自己應該不用擔心。
于是,小蘭便決定留下來,聽一下工藤新一的推理。
當然,她對推理的興趣不說完全沒有,但她留下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推理的那個人是工藤新一而已。
“那么,現在,我們來還原一下這個案件的一些疑點,”羽宮明道:
“首先,在被害人的桌子上,有一堆壘得高高的精裝書,這些精裝書是整個從書架上取下來的,類別雜亂,不像是用來看的,倒像是出于某種目的擺在書桌上……”工藤新一道。
“其次,根據管家的說法,死者喜歡聽古典樂,但我們發現死者的時候,里面放的是歌劇,那么由此可知,這個音樂很可能不是死者放的,而是兇手放的。”
“兇手殺人之后,還特意打開歌劇,顯然也是有著某種目的。”羽宮明接過話頭。
“等等!難道說……”服部平次臉色一變,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看來你也想到了嗎?服部,沒錯,這其實是一個心理密室,兇手就是在你們進入房間后,當著你們的面殺死被害人,而擺在桌子上的書,一方面是為了擋住被害人,不讓你們看出異常,同樣也是為了遮擋兇手的行兇過程。”
“而開著的歌劇,則是為了遮掩被害人臨死前的慘叫聲。”工藤新一道。
“我想,兇手應該是先用麻藥讓死者昏睡,然后在我們進入書房后,當著我們的面將即刻致死的毒針刺入被害人體內,導致其死亡的。”羽宮明總結道。
“這么說,兇手只能是……”服部平次目光牢牢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
“沒錯,兇手就是……達村太太!”
羽宮明和工藤新一再次異口同聲道。
“這個手法,只有拿著書房的鑰匙,并且當時有接近過被害人的你能做到了!”新一篤定道。
“而證據就是你的鑰匙環,和死者的是一樣的設計,可以打開,里面同樣有一個空隙,你當時應該也是把毒針藏在里面了吧?”羽宮明看向臉色大變的達村公江:
“我想,在案發過后,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應該沒有時間處理鑰匙環內的毒物殘余吧?只要檢驗一下你的鑰匙環,應該就能檢查出毒物反應。”
“至于服部在和室找到的釣魚線,我想在這個房子里這種東西有很多,是兇手專門用來陷害利光先生的。”
羽宮明說道這里,便停下了話頭。
目暮警官逼近達村公江,目光銳利地道:“那么達村太太,可以讓我們檢查一下鑰匙環嗎?”
達村公江感受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微微閉上眼睛,長嘆了一聲:“沒錯,正如兩位偵探所言,殺害我先生的,就是我。”
除了早有預料的三位偵探,其他人再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但是,如果是達村太太殺害了自己的丈夫,那么為什么利光先生要幫達村太太頂罪呢?而且達村太太為什么要殺她的丈夫?”
目暮警官看到達村夫人承認了殺人罪行,松了口氣之余也有些疑惑。
羽宮明來到書架前,從上面取下一副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張照片。
“我想應該和這張照片有關吧。”羽宮明將照片面相眾人。
“誒?這是達村夫婦年輕時的照片啊!”目暮警官道。
“你們覺不覺得,達村太太年輕時候的長相,很像幸子小姐?”羽宮明問道
“這……還真的很像啊!”目暮警官驚訝道。
“當然很像了,因為……我就是幸子的親生母親啊!”達村公江語出驚人。
隨后,達村公江敘述了她和達村外交官的恩怨。
二十年前,達村外交官陷害了達村公江的前夫——同為外交官的山城建二,讓山城坐了牢,并用花言巧語哄騙達村公江和他結婚。
最后,山城在十五年前死在了牢里。
而幸子則被達村公江交給前夫的親戚撫養。
在達村貴善拿著幸子的照片給達村外交官看時,達村外交官堅決反對兒子和幸子在一起。
在一次醉酒后,經過達村公江的詢問,達村外交官吐露了二十年前事情,這讓達村公江徹底萌生了殺意,于是便策劃了這次的殺人計劃。
而達村利光,則是當年陷害事件的幫兇,心中愧疚之下,自愿幫達村公江頂罪。
整件事情的脈絡,在達村公江的陳述中漸漸變得清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