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日向幸子發出了帶著乞求與絕望的尖叫,身體更是奮力掙扎起來,頃刻間便擺脫了長門信子的鉗制。
然而,當她想做出進一步行動的時候,長門信子的腳、離那支鋼筆已是近在咫尺!
日向幸子瞪大眼睛,眼中已經隱隱升騰起水霧。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骨碌碌……
長門信子的腳狠狠踩到了地上!
而那支鋼筆,則在即將被踩中的前一刻滾到了一邊。
當然,在這凹凸不平的土地上,鋼筆并不會自然滾動。
羽宮明默默收回腳,俯身撿起了那支鋼筆。
就在長門信子即將踩到那支鋼筆的前一刻,羽宮明果斷出腳,直接將那支鋼筆從長門信子腳下掃開。
不過,或許是用力過猛,鋼筆的筆蓋似乎有些松動。
羽宮明將筆蓋打開,然后將其重新蓋好,遞給了日向幸子。
“謝謝……”日向幸子語帶哽咽。
“舉手之勞。”羽宮明道。
日向幸子默默收好鋼筆,低垂著頭,聲音低沉道:
“我去秀臣房里看看,他那里應該有他寫的東西,到時候你們比對一下筆記就好。”
說著,她便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向著洋館方向緩慢行去。
羽宮明看著遠去的日向幸子,微微皺起眉頭,隨后漸漸舒展開來。
洋館大廳。
目暮警官正在聽取鑒事人員的匯報:
“根據檢驗,秀臣先生衣服上的血跡確定是光明先生的沒錯,另外,根據筆記鑒定,那封遺書的筆記也和秀臣先生吻合。”
“嗯,這么一來秀臣先生殺害光明先生后自殺,算是鐵證如山了。”毛利小五郎道。
“這件案子總算是水落石出了,對吧柯南……誒?柯南又跑哪里去了?”小蘭又一次找不到柯南了。
洋館后院。
“看來我們果然心有靈犀啊!”服部平次看著走來的羽宮明和柯南。
“誰和你心有靈犀啊,我們只是覺得案發是在晚上,很多東西都看不清楚,現在才趁著白天過來看看的。”柯南辯解道。
“哈?還說不是心有靈犀?我也是這么想的啊!”服部平次笑道。
“你……”柯南語塞。
“誒?對了,夢語呢?”服部平次疑惑道。
“我拜托她去向長門家的其他人詢問有關秀臣先生的事情,以及案發前后有無異常情況。”羽宮明道。
“哦?這倒是省了我們不少時間。”柯南笑道。
“嗯,夢語的能力確實值得信任。”服部平次也道。
“好了,還是說說正事吧。”羽宮明道:
“現在這個案子,看似是秀臣先生先殺了光明先生,然后自殺,但是,那封遺書的存在是在太過怪異。”
“一個自殺的人,既然要寫下遺書,肯定是希望有人看到。”
“可是,這封遺書卻是被藏在了秀臣先生的上衣口袋中,隨著秀臣先生一起沉入了池塘,如果警方稍有疏忽,無法及時發現秀臣先生,那按照秀臣先生身上的石塊的重量,尸體恐怕要高度腐爛形成巨人觀,才有可能浮上水面。”
“到了那時候,遺書在尸液和塘水的長期浸泡下,恐怕已經不成樣子了吧?”
“一個寫下遺書的人,卻將遺書和自己一起沉入很可能毀壞遺書的池塘中,這顯然不合常理……”
“沒錯,還有一點很奇怪……”服部平次接口道:
“從這封遺書的內容來看,好像是寫給幸子小姐的,里面的所說的罪過又是指什么?”
“結合全文來看,這個罪過’似乎并不是指殺害光明先生,而是他曾經做過對不起幸子小姐的事情。”
“但這樣一來,他殺害光明先生的動機又是什么呢?遺書是給幸子小姐的,最后殺的卻是光明先生,實在是太違和了。”
“總而言之,這封遺書一定有問題,有可能是某人偽造的,就算是秀臣先生自己寫的,也很可能被人動過什么手腳了。”柯南沉聲道。
“你們看上面!”羽宮明忽然指著上方道。
柯南二人的視線本能上移。
“誒?光明先生和康江小姐的房間陽臺下方,好像有被什么東西敲打過的痕跡!”柯南驚訝道。
“你們看,那邊也有,而且痕跡好像還更多!”服部平次指著一個方向道。
幾人連忙前去查看。
“看起來這就是殺人計劃演練的痕跡,這個陽臺對著的是誰的房間?”柯南問道
“是信子小姐的。”服部平次道。
“信子小姐剛好是沒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人,我們正好去她的房間看看。”羽宮明道。
“那個,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服部平次表情有些猶豫的看著緩緩打開長門信子房間大門的柯南。
“有什么關系,不會有人發現我們來過的。”柯南說著,已經開始搜尋起這個房間。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熟練啊,竟然還去弄了副手套……”服部平次有些無語地看著已經戴上一次性手套的柯南。
“我們這可不是按照程序調查,可不能留下指紋。”羽宮明笑道。
“你們也知道這是違規的啊!”服部平次叫道。
鈴鈴鈴!
房間內的固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哇!電話響了……喂……怎么辦啊!”心里本就沒底的服部平次一遇到突發情況頓時慌了。
“淡定,小場面。”羽宮明笑道。
只見柯南不慌不忙地調試了一下蝴蝶領結變聲器,隨后拿起了電話聽筒:
“喂,你好,我是信子……哦?什么事?”
柯南此時的聲音赫然與長門信子一般無二!
而且不僅是聲音,就連那種略帶盛氣凌人的語氣,柯南也是模仿的入木三分。
服部平次看得目瞪口呆。
“哦,你昨晚連續打了幾通電話給我,留下了好幾通留言,你還記得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哦?電話,什么時候?”柯南表情一凝,疑惑問道。
“就是昨天晚上十點前后啊,有整整半個小時的留言啊!”電話對面道。
“哦……當時我喝了點酒,不太記得了。”柯南應付道。
“這樣啊……那既然你不記得的話那算了。”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柯南放下電話,對二人道:“看來沒有必要繼續搜查了。”
“是啊,既然信子小姐在案發時后半小時都在通電話,那出現在陽臺上的那個包著繃帶的人就不會是她了。”服部平次點頭道。
“現在我們去秀臣先生房間看看吧,或許很多謎題的答案都能在那里找到。”柯南道。
幾人離開了長門信子的房間。
一路來到了長門秀臣房間外,卻正好遇上了正在打開房門的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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