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國際機場附近,某停車場內。
“怎么樣昴先生,有收獲嗎?”羽宮明用通信器詢問道。
“嗯。”沖矢昴輕輕應聲道:“在我說的那棟適合狙擊華爾茲的大樓上,發現了一名經過偽裝的黑衣人。”
“經過我初步觀察,基本確認他應該是組織成員龍舌蘭,看他在大樓天臺上的行動,應該是在提前勘察情況。”
“琴酒的白色保時捷剛才經過了那棟大樓附近!”夢語的聲音響起。
“嗯!”羽宮明應了一聲,繼續問道:“那除此之外,還發現什么嗎?”
“除了龍舌蘭之外,附近還埋伏了另一名狙擊手,正觀察著龍舌蘭的動向,龍舌蘭應該沒有發現對方。”
“對方的身份能確定嗎?”羽宮明問道。
“看起來是西方面孔,我們之前的推測應該沒錯。”沖矢昴回道。
羽宮明聞言心中了然,看來這的確是美軍的一個計劃。
他調整了一下通訊頻道,開口道:“柯南,你那邊怎么樣了?”
“已經到昴先生所說的那棟大樓入口附近,這里人還挺多的。”柯南的聲音傳來。
他之前已經偽裝好自己下了車。
“好!有情況立刻聯絡!”羽宮明囑咐道。
“了解!”柯南沉聲道。
羽宮明暫時沒有再聯絡其他人,也沒有其他動作,就這么默默等待起來。
大概五分鐘后。
“龍舌蘭回到了大樓入口,好像在等什么人!”柯南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傳來。
羽宮明目光微閃,龍舌蘭等的應該就是琴酒。
又過了大概三分鐘,柯南的聲音再次傳來:“龍舌蘭和一個戴著鴨舌帽和黑框眼鏡的家伙會合了……那家伙應該是琴酒,差點沒認出來!”
“好!那就按照計劃行事!”羽宮明淡淡道。
“OK!”柯南表示明白。
羽宮明看向夢語:“怎么樣?估算出琴酒車子的位置了嗎?”
“嗯!”夢語將手機放到了他的面前,屏幕上顯示著衛星圖像,一小片區域被圈了出來。
這是夢語通過計算白色保時捷從經過最后一個監控,到柯南看到琴酒的時間間隔,結合保時捷通過監控的大致速度和到大樓的距離,推測保時捷最后停在了哪里。
因為變量較多,所以只能得到一個大致的區域。
不過,這附近單行道較多,結合那棟大樓的位置和保時捷在監控中所在的車道,想要找到也不算太難。
羽宮明盯著屏幕看了兩秒,輕輕頷首,立刻發動了車子,向著夢語所標注的區域趕去。
片刻后,停靠在路邊公共停車位的白色保時捷356A映入二人眼簾。
羽宮明沒有任何要減速的意思,如同普通車輛一般自然地經過了保時捷356A。
透過車窗,羽宮明看到了白色保時捷的駕駛位車窗已經搖下,滿臉橫肉,下巴寬闊的伏特加正以手臂撐著車窗,另一只手夾著一根煙,表情有些愜意地吐著煙圈。
羽宮明嘴角一勾。
很好!看來這的確是琴酒的座駕沒跑了!
坐在副駕駛的夢語同樣看到了車窗外的伏特加,神情也是一凜,立刻將當前的位置坐標發送給了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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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人群里的柯南很快收到了這個坐標。
他盯著手機確認了一番,立刻朝著坐標點趕了過去。
成田國際機場,候機室內。
杰克華爾茲面上還算平靜,身體卻悄然緊繃了起來。
剛才,坐在他旁邊的一個操著紐約口音的青年告訴他,有人登上了對面的大樓天臺,正觀察著這邊。
目標出現了?
自己終究還是要在生死之間走一遭嗎?
華爾茲輕輕咽了口唾沫,饒是他也算是戰場老兵,但經過幾年安逸的生活,再次面臨生死考驗,他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微不可查地吸了一口氣,平復有些起伏的心緒,他漸漸變得專注,只要在附近保護自己的那些“便衣”發出信號,他立刻就會騰挪身形進行躲避!、
而他附近,一位穿著入時的褐發女性一邊故作梳妝打扮地拿著化妝鏡,透過鏡子倒映出的景象觀察著那棟大樓的天臺,一邊低聲道:“卡洛斯先生,對方要準備行動了。”
她一方面是匯報情況,同時也是在詢問卡洛斯,什么時候動手?
被長發遮住的通信器中,傳來了卡洛斯沉穩的聲音:“對方兩人,而且站位并不緊湊,如果現在行動,很可能讓其中一人跑掉。”
褐發女性聞言,心中恍然,回道:“我明白了。”
原來卡洛斯是想一次把兩個人全部留下。
雖然他們也在天臺附近埋伏了一些人手,但這里畢竟是日本,那些人不能動槍,一旦讓其中一人逃跑,對方可沒有他們這種顧忌。
到時候一旦目標打算魚死網破,不僅前去抓捕的人手會有風險,甚至可能波及到無辜的人。
這次的行動可是瞞著日本警方在進行,一旦把事情鬧大,就算是史賓賽也會感到頭疼。
因此,卡洛斯想要在天臺就通過狙擊瓦解他們的反抗能力!
而卡洛斯選擇的機會,就是對方端起狙擊槍,即將瞄準狙擊華爾茲的前一刻!
這時候,對方的狙擊手的絕大部分注意力會集中在華爾茲身上,而他旁邊的助手也會將注意力投注過去。
這時候,兩人對外界的反應多少會慢上一些。
而兩人反應延遲的這一點時間,對于卡洛斯而言就已經足夠。
另外,當那兩人進入狙擊狀態,位置也會相對固定,位置不會輕易改變,這同樣有利于狙擊。
可以說,這是個相當好的機會,也是個相當危險的機會。
稍有不慎,華爾茲可能就會真的被狙擊身亡!
但卡洛斯有這個自信,能抓住這個機會!
褐發女性得到卡洛斯的回復后,便繼續利用化妝鏡監視起大樓天臺的動向。
除了和卡洛斯匯報外,她還需要提醒華爾茲進行及時的躲避。
就在這時,她的神情忽然一動。
在化妝鏡的映照下,她看到大樓天臺護欄邊,那個戴著鴨舌帽和黑框眼鏡的男人忽然離開了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