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尷尬也會一波接著一波。
趙公子有和剛認的岳丈大人說和某人還有些事情要談,邢大人自然很識趣,“你們聊,你們聊,剛好本官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只留下兩人,趙公子上前客氣;“兄臺,如何稱呼?”
“不是說已經記住了本少爺,你會不知?”
“本公子若知,何須多問。”
某人想說,你就是個弱智,還若知。
“有話說,有屁放。本少爺和你父親交情費錢,喊我一聲小叔便可。”
不是占便宜,是挑明了占便宜。
“小叔。”
這么聽話的??
“大侄子,有什么話盡管說。”
“是這樣的,本公子完全是被禍害的,我知道那個幕后的推手是誰。”
推手?某人換個說法;“推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幕后黑手?那個專門扒姑娘衣服的小癟三?”點頭算是承認,看了看這里也沒外人,趙公子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那個人就是大內侍衛統領、高甫明。”
是他!
對這個名字一點不陌生,甚至還很熟悉。
“高甫明,你跟他很熟?”
“熟談不上,只是見過幾次,被他坑了。”
回憶那段被坑的經歷,這一切都要從被抓到刑部大牢之前說起,有一個地方是經常去的,可春香樓那邊也是高甫明常去的地方,見過兩次也算是彼此熟悉,第三次就被高甫明給坑害了。有關當時的事情,趙公子不想說詳細,只是大概解說;“邢小姐是一位很可憐的姑娘,壞了他名節的那個人是被迫無奈的我,只是邢小姐本人不清楚本公子也是被迫無奈。”
等等!
需要好好捋一捋,被迫無奈?
“你的意思的說,你和邢小姐之間發生了一些超友誼的事情?”
“超友誼?”趙公子表示不懂。
要怎么解釋才好呢,干脆一個動作讓他自行理解。
很那啥的一個動作,陪上某人專業的表情,趙公子只能點頭,“沒錯,事實就是如此。可當時也是被逼無奈,若是我不按照那家伙的意思照辦,邢小姐會沒命,我也會沒命。”
合著你的意思是說,占盡了便宜的你是在救人?
有沒有天理了還,這種好事都能攤上,是真的狗啊。
可算是理解了之前,怪不得這家伙一點就直接同意,可還是有點可疑,必須問;“本少爺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是他強迫你替他頂罪?而怕死的你,只能選擇妥協。”
“非我怕死,是為了邢小姐的安全。”
又是邢小姐??
某人還真想好好聽一聽,這家伙還能放什么屁。
“小叔應該不是普通人,能成為親王殿下的人,自然是能力不凡。自然不會怕了那個高甫明,而我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俊美公子,怎么可能斗的過身為大內侍衛統領的高甫明。頂罪不過是我一人遭殃。我不能不為父親著想,也不能不為邢小姐著想。”
解釋這么多,還是怕啊!
“你認為區區一個大內侍衛統領敢加害戶部尚書?”
“當然。”
這就搞笑了,“戶部尚書,正一品啊!”必須說清楚,好讓他明白他爹的身份。
“有些事情,唉。”趙公子嘆一口氣,咬了咬牙,說出了一個秘密,他道;“小叔有所不知,那個高甫明不是一般的統領。他……他是陳友諒的家臣!”
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
想了一會才想到,恍然大悟;“丐幫的?”
啊?
趙公子就很詫異,“陳友諒有沒有加入過丐幫,不清楚這些。可是,陳友諒和當今皇上的關系不太好,據說,當今圣上當年利用了陳友諒,還來了一個滿門抄斬。”大概也就是這些,趙公子所了解的不是很多,也有提價當初的一些秘辛,陳友諒差點成了皇帝。
這些有算是給某人提了一個醒,好些事情都想通了。
高甫明一定是陳友諒的家臣,而且還是一個死忠的家臣,要找的主子也就是陳友諒的兒女,如此一來的話,那個季淑妃就是陳友諒的女兒。
京城最近出現的那個喜歡扒人姑娘衣服的也一定就是高甫明,別人不清楚,某人很清楚扒姑娘衣服的意圖是什么,說白了就是看看誰屁股上有三顆痣。有沒有扒男人的衣服不清楚,據某人猜測,男人也是有的。
男人和女人最本質的區別就是,男人被扒衣服不能報官,就算去找大老爺,大老爺也會先賞二十大板,甚至也會嘲諷一句;“滿嘴屁話的刁民!為何沒人扒本官的衣服,混賬東西。”
而姑娘報官的性質就不一樣,大老爺一定會派人調查的。
事情都已經了解清楚,對策也是有的。
某人已經謀劃好了一切,今晚也該是見一見高甫明的時候。
雖說高甫明是陳友諒的家臣沒錯,可他本人也不會到處去說,能利用就要合理利用。至于現在,自然是讓趙公子安心,也有提點一句;“你父親是秦王殿下的人,你岳丈也是秦王殿下的人,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是不對的。本公子的這番話,你可以告知你岳丈聽。”
說就說這么多,他要如何理解就看他如何理解了。
對這位趙公子還是很有信心的,他是一個聰明人,會明白的。
這邊談完,夜叉妹也趕回了這里,有拿著一封信。
“小嬸,你好。”
趙公子很識趣,可夜叉妹直接愣住了。
“這是少爺我剛認的大侄子。”
某人如此解釋,夜叉妹可算明白了。
“信交給你,一會轉交給你岳丈。就不用送我們了。”信交給了趙公子,兩人也準備離開這里了。
出門自然有問夜叉妹信中寫了一些什么,夜叉妹自然能是回答說;“信中所寫都是一些粗鄙之語。”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某人表示很滿意。
兩人走出一頓距離,離開有一會的邢道明這才現身,盯著兩人的背影,也不清楚有合計一些什么。
“岳丈大人。”趙公子也走了出來,來到了近前。
“信到了沒有?”
“到了,小婿也隨意看了一眼。”
“寫的什么?”
“岳丈大人還是不看為妙。”
“為何?”
“信中盡是一些粗鄙之語。”
“粗鄙之語?”
“是的。”趙公子點頭,給出自己的看法,“小婿不認為這封信是親王殿下親筆所寫,甭管是不是,剛好可以給我們一個把雞蛋分開放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