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那邊
當她將兩塊拼圖一拼接起來的時候,兩塊封印之間的拼合線竟然消失了,就像原本就是一塊一樣。而且,原本什么都沒有的表面上,突然顯現出了幾個線條,但是由于拼圖太少了,根本看不出來是什么。
阿爾托莉雅急忙拿出之前的一塊,試了試。
咦?拼不上?這塊和這兩塊并不能拼接起來,但是仔細一看,它應該也是和這兩塊一樣,是一個拼圖的一部分。
難道第一層其實沒找完?她回頭看了看,身后不要說是建筑了,就連地面都被翻起來了。
應該……不至于吧,都挖地三尺了。
“解析完……咦?你手上拿的又是什么,等等,解析中……”混沌剛剛解析完畢,發現阿爾托莉雅手中又多了一個東西,只好又跑回去解析了。
“等等。”阿爾托莉雅急忙在心里說道:“這就是剛才那兩塊,只不過能拼起來。”
“嗯?這不是封印嗎?怎么還能拼起來?”
“不知道了。”
“咦?這上面還有圖畫……這是姐姐的左眼眉毛,和睫毛的一部分呢。”
阿爾托莉雅看著上面幾根線條,說實話,這就是幾根線條而已,她實在是怎么都看不出來這是先生的系統的樣子,更不要說是哪個部位了。
而混沌竟然知道是眉毛和眼睫毛,更夸張的是竟然知道是左眼。
阿爾托莉雅說道:“就這樣你都能看出來?”
“對啊,我從小被姐姐帶大,她的每一根毛我都認識,這絕對是姐姐的……照片?還是什么東西,我也不是很確定。”
“你確定這是你姐姐,就是先生的系統?”
“對啊,你看她眉毛的第二排,第五十一根到第八十八根,是不是有點向左卷曲。那是因為她以前為了教我怎么做眼保健操的時候……”
阿爾托莉雅聽到第一句話就已經傻了,她仔細的看著手中的拼圖。說實話,她還真沒能看出來這個線條就是眉毛啊,而且第多少排,多少根都可以數的出來,你確定你不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眉毛哪來多少排這一說法的?
混沌還在繼續說:“還有她的眼睫毛,那里有幾根要稍微比其他的長了二十點五納米……”
呃……納米都能看得出來,難不成你的眼睛是電子顯微鏡?
哎,好像還真有可能耶。
阿爾托莉雅急忙打斷她:“等等,我現在相信這是,先生的系統的照片了,然后呢?這不是一個封印嗎?”
混沌說道:“哦哦,對哈,所以?”
“呃?”阿爾托莉雅一窒,不是我在問你嗎?
她嘆了口氣:“所以這不是一個封印嗎?看來你說對了,這的確是封印先生系統的,但是我們怎么才能毀了它,或者讓它失效?”
“嗯……你再試試能不能毀了它。”
阿爾托莉雅看著自己的斷劍,心里再次嘆了口氣。為了先生,只有再試試了,不過剛才只是一塊封印都砍不斷,現在這兩塊連在一起了,恐怕更困難吧。
這時,阿爾托莉雅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了,她看見自己開口,對身邊的一個路過的圣光騎士說道:“把你的劍給我用用。”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自己還是自己,但卻又覺得自己變成了第三視覺一樣。
那個被阿爾托莉雅叫到的,圣光騎士先是一愣,續而簡直是一臉受寵若驚,急忙單膝跪地,將自己的劍雙手呈上。
阿爾托莉雅看著自己的身體,接過那個騎士的劍,順手將封印丟在地上。接著一陣金鐵交加之聲響起,劍斷了。
那個還跪在地上的圣光騎士,簡直是風中凌亂了,騎士長大人您……不是要冊封我嗎?怎么突然把我劍就砍斷了?
我……是哪里得罪您了嗎?
阿爾托莉雅臉一紅,這……不是我做的,我身體不受控制了啊。
這時,她又看見自己開口說道:“你濫殺無辜,所以……”
從阿爾托莉雅斬斷他的劍的那一聲,原本在拆建筑的,在休整的圣光騎士們全都圍了過來,他們都好奇的看著這一切。
“所以……”
阿爾托莉雅又看見自己開口了,急忙在心里說道:“混沌,你可千萬別亂說話啊,我……”
她還沒說完,混沌就說道:“對啊,所以我已經沒有控制你身體了,接下來的話,還是你自己說吧。”
啊?你給我惹了這么大一麻煩,然后就拍拍屁股不干了?
“所以怎么了,他真的濫殺無辜了嗎?”
“對啊!”
說著,阿爾托莉雅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畫面,正是那個圣光騎士,他揮劍斬殺了一個,已經被倒塌的建筑壓住,無法動彈的士兵。
可這里是戰場,他只不過是殺紅了眼。這樣的事隨時都在發生,不要說他殺的是個士兵了,就是一個平民,也沒多大的關系。這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戰斗,又不是收復失地的戰斗,還要顧及之后的名聲。
對于阿爾托莉雅來說,這完全構不成懲罰他的理由。
她在心里說道:“沒有了?”
“對啊,其他方面好像都無可挑剔耶……”
阿爾托莉雅:“……”
她看向周圍,這么多人都看著,急中生智說道:“混沌,你要幫我。”
“怎么幫?”
“幫我弄點眼淚出來。”
“簡單。”
阿爾托莉雅感覺眼睛一陣刺痛,差點都拿不住劍了。她急忙閉上眼,不過也感覺眼里有了淚水,她深吸一口氣,裝作很憐憫的樣子,高聲說道:“吾乃憐憫圣騎士,你們都是我的部下,在戰場之外的憐憫,不是真正的憐憫。只有在戰場中、在極端環境下,還能保持一顆憐憫之心的人,才是真正的憐憫騎士。”
說著睜開眼,淚光閃爍的看著,面前還單膝跪地的那個騎士:“你……回去好好想想吧,這次不開除你的騎士之名,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我……期待你下次的升華。”
那個圣光騎士自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慚愧的低下頭:“騎士長的教誨永生不忘。”說完才站起來,一直低著頭,往回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