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順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的,沒想到甄純竟然大笑起來,于是對著電話說道:“阿純,你先不要笑話我,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才向你求助的。”
“哦,那你現在是不是在拉粑粑啊?”電話那頭的甄純說道。
只見茍順有些難為情的對著電話說道:“嗯,我已經在馬桶上坐了半個小時了。”
“那你想怎么樣嘛?你是不是想讓我過去給你擦屁股?”那頭的甄純依然在笑。
“不用不用,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在不進來的前提下給我送點紙。”茍順連忙說道。
“嘖嘖嘖,這就難了,我又不會變魔術,也不能讓手紙瞬間轉移吧。要不你再坐一會兒,一會兒興許就風干了。”聽聲音,甄純好像笑的更加放肆了。
茍順聽罷,一臉無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喂,茍順,你怎么不說話了,你千萬別想不開啊,男子漢大丈夫千萬不能讓一泡屎給難住啊。”甄純還在開玩笑。
可是茍順卻完全笑不出來,畢竟現在拉屎沒紙的事情讓甄純也知道了,現在他只能拿手不停的撓著腦袋,想要想想還有什么辦法。
忽然,電話里又傳來了甄純的聲音:“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怎么說人家也是五星級酒店,沒有手紙也很正常,你回頭看看右邊的墻上,有沒有一個綠色的按鈕。”
茍順聽罷,連忙扭頭看了看,果然有一個綠色的按鈕兒。
“嗯,是有一個。”茍順對著電話說道。
“現在,你把它按一下。”
茍順不明白為什么玩按按鈕兒,可是他還是按了一下,他期待著墻上能彈出來一個暗格,暗格里面裝著手紙。
然而事情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樣子,茍順剛按下按鈕兒,就感覺下面有一股水流直搗黃龍,茍順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從馬桶上彈了起來,同時“啊”的大叫了一聲。
隔壁房間的甄純聽到這一聲嚎叫,已經可以想象隔壁衛生間的情形了,她使勁兒憋住笑,對著電話說道:“好啦,茍順,你不要害怕,這又不是什么暗器,不會要你命的,記住多沖一會兒,沖干凈點,旁邊那個黃色的按鈕是烘干,記著一定要烘一烘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晚安晚安。”電話里傳來茍順尷尬的聲音,迫不及待的把電話掛斷了。
甄純把電話放到一旁后,才發現自己的眼淚都已經笑出來了。
翌日,清晨。
茍順剛剛洗漱完,就聽到了敲門聲,茍順把門打開,發現甄純正在門口,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大清早的,有什么好笑的。”茍順問道。
“感覺怎么樣?”甄純依舊笑著。
“什么怎么樣?”茍順大概已經猜到了甄純問的是什么。
“當然是自動馬桶了,爽不爽?”
茍順聽罷,立刻又尷尬了起來,無奈的說道:“爽什么爽,簡直是別扭的要死,還沒村里的大糞坑好用。”
“你呀你,就是不懂得享受,你們村的大糞坑怎么能跟五星酒店比呢,不過我還是要奉勸你,最好還是再來一次,不然一會兒進了無人區,那就只能隨便找個地方將就一下了。”甄純好心提議道。
茍順聽罷,有些膽怯的看了馬桶一眼,說道:“算了,我能憋的住,時間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二人去餐廳吃了點早餐,然后提著昨天買的東西下了樓,把跑車的備物箱塞滿后,還有一些沒有塞下,只好又胡亂塞進了車里。
退房的時候,美麗的前臺小姐再次提醒他們穿越的危險性,并暗示他們放棄,可是在一聲轟鳴之后,跑車還是出發了。
從西嶺市的東門出來后,車子一路向東行駛,漸漸的,房屋消失了,高大的樹木也消失了,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平坦的荒野,一望無際,一直延伸到遠處,與白色的天邊相接。
一條筆直的公路向一把利劍,將曠野從中間劈開,同樣延伸到了天邊。
道路兩旁的曠野上,趴著很多土黃色的戈壁植物,向一個個小小的墳丘。
此時的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天空湛藍,萬里無云。
甄純放眼望去,心里忽然感到一陣無比的宏偉,不由得感嘆道:“臥槽,好壯觀啊。”
茍順見狀,也有同樣的感覺,于是情不自禁的說道:“走馬穿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想必下午的時候,一定會感受到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了。”
一旁的甄純聽罷,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喂,茍順,你什么意思?我就臥槽了一下,你還拽出詩詞來了,你是不是顯擺你很有文憑啊?”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感而發。”茍順解釋道。
“有感而發也不行,這樣我讓我顯得很沒面子,以后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不能拽那些文縐縐的,只能說,好大啊,好美啊,之類的,懂了嗎?”甄純依舊不依不饒。
茍順聽罷,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那你說一個。”
“說什么啊?”
“你就形容一下這戈壁。”
只見茍順想了想,說道:“哇,這個戈壁好大啊。”
甄純聽罷,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不錯不錯,那你再形容一下這條公路。”
“哇,這條公路好長啊。”
“孺子可教,其實你可以把哇換成臥槽,這樣感覺語氣更強。”
“臥槽就算了吧,我覺得這個詞不太禮貌。”
“行吧,本姑娘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現在,請你形容一下我吧!”
“哇,你好……”茍順沒有說下去,因為忽然之間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甄純了,并不是他吝惜詞匯,而是沒有一個詞,可以準確的形容他心里的甄純。
“你怎么不說了,你快說啊,難道我在你心里,就那樣的一文不值嗎?”甄純在一旁追問道。
只見茍順不由的看了甄純一眼,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甄純見狀,忽然把車停到了路邊,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怎么了?是不是讓你很為難?沒有一個好一點兒的詞可以形容我?”
“不是,不是。”茍順連忙回答道。
“不是那你就說啊,你不說咱們就不要走了。”
“你很好。”
“呵呵,有必要這么籠統,這么敷衍嗎?”甄純皺著眉頭。
“我沒有敷衍,我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很好。”
“那么就勞煩你指出來,我哪里好了?”甄純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茍順。
“你很有個性,也很仗義。”茍順回答道。
“難道我不美嗎?”
“美,你很漂亮。”
“那你為什么不說?”
“我……我……”
甄純見狀,無奈的點了點頭,把跑車熄了火,說道:“你要不說,咱們今天還就真不走了,就是昧著良心,你今天也得說我美。”
茍順聽罷,又認真的看了甄純一眼,說道:“不用昧著良心,你本來就很美。”
“不行,我要你用剛才的句式說。”
“甄純,你很美。”
“不行,少了東西,前面必須有哇或者臥槽。”
“哇,甄純你好美!”
“大聲點,我聽不見。”
只見茍順看著遠處,把兩只手括在自己的嘴邊,大聲的喊道:“臥槽,甄純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