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阿純好
有阿純的孩子像塊兒寶
投進阿純的懷抱
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阿純好
沒阿純的孩子像根兒草
離開阿純的懷抱
幸福哪里找
嘹亮而不優美的歌聲響徹了準西里木大戈壁,歌聲中包含著傷心,難過,無奈還有一絲絲憤怒。
甄純靜靜的閉著眼睛聆聽者,右手的手指還情不自禁的在大腿上跟著節奏敲打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等五個人唱完一遍,甄純仍然意猶未盡,沖著前面大聲喊道:“嗯,唱的不錯,繼續,我不讓你們停你們就不能停。”
五個人又無奈的大聲唱了起來,這次聲音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哭腔。
甄純又閉著眼睛聽了兩邊后,忽然睜開眼睛,看著茍順,笑著說道:“聽他們這么一唱啊,我忽然感覺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誰要是能投進我的懷抱,那簡直是幸福的要死,茍順,你想不想投入我的懷抱啊?”
茍順看著一臉不正經的甄純,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又不是我媽媽,我干嘛要投入你的懷抱啊?”
“誰說只有我兒子才能投進我的懷抱,我老公也可以啊。”甄純笑著說道。
“我……”后說又被甄純的調戲搞得有點兒不知所措。
“怎么了?你是不是心里愿意的很,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沒有,我沒有想過這些。”茍順回答道。
甄純聽罷,裝出一臉好奇的樣子,問道:“順哥哥,那你在想什么呢?能不能說給純妹妹聽聽。”
茍順感覺自己被甄純撩的快要炸了,這種炸不是厭煩,也不是怨恨,而是一種不知道怎么反抗的無助,只見他央求著說道:“阿純,你再要這樣不正經,我就……”
“你就怎么樣?嫁給我嗎?”不等茍順說完,甄純搶先問道。
“我就,我就生氣了。”茍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看著茍順一臉著急得樣子,甄純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今天就再饒你一次,你到底想說什么?”
見甄純不鬧了,茍順看了一眼前面正在放聲高歌得五個人,說道:“阿純,他們也挺可憐的,要不你就別為難他們了吧?”
甄純聽罷,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道:“大哥,你怎么又要充當好人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我們現實中應該怎么形容?”
“怎么形容?”茍順不解得問道。
“就是圣母婊啦。”
“什么是圣母婊?”
“就是那種無底線的包容,原諒和關愛別人的人,不過有一點不同,圣母婊的行為會傷害到別人,你的不會,可是我怕你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傷害到別人。”甄純耐心的解釋道。
“啊?沒那么嚴重吧?”茍順有些疑問。
甄純聽罷,想了想說道:“茍順,我問你,前面的這些人是什么人?”
“馬匪啊。”茍順回答道。
“如果我們把他們輕易的放了,你覺得他們還會不會去搶劫別人?”甄純又問道。
“可能會吧。”
“這不就對了嗎?他們再去搶劫別人,那是不是對別人的傷害?”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問道:“可是,你打算怎么辦?”
“以你的武功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把他們打的服服帖帖,你肯定不愿意,對不對?”
茍順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現在又沒做錯事,我下不了手。”
甄純見狀,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才要狠狠地懲罰他們,我要讓他們今天臉面丟盡,以后想到今天就會感到羞愧難當,想到搶劫就會感到無地自容,我要讓他們的心里留下對搶劫的陰影,以后想到搶劫就慫了,這樣他們以后就不敢亂來了。”
茍順聽罷,覺得甄純說的很有道理,不禁贊嘆道:“阿純,還是你想得長遠,如果可以這樣,那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幫助,不戰而屈人之兵,你太聰明了。”
只見甄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哪里哪里,只要你不覺得我是個狠毒的女人就好了。”
二人說著,甄純忽然發現前面的歌聲低了下來,于是看著茍順說道:“他們偷懶了,你給他們提個醒吧。”
茍順聽罷,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喂,老娘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這種壞人的角色,你就忍心讓我一直扮下去嗎?”
“好吧,那我試試。”茍順說著,朝著前面喊道:“喂,麻煩你們唱大聲一點兒。”
前面的五個人好像是聽到了茍順的話,然而聲音只是高了一點點。
甄純見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大哥,你這是命令他們呢,不是跟他們商量呢?氣勢,懂嗎?你不是練武功的嗎?丹田,丹田發聲,明白嗎?”
茍順有些茫然的看著甄純,他明白甄純的意思,可是面對前面五個已經夠倒霉的馬匪,茍順有些不忍心。
“得,你看我的吧。”甄純說著,把槍提到手里,清了清嗓子,大聲的喊道:“都他喵的給老娘大聲點兒,不然我要開槍了。”
果然,話音剛落,前面的歌聲就提高了很大的一個檔次。
太陽落山的時候,氣溫也降了下來,如果不是遇到馬匪,此刻茍順和甄純應該已經在蘭海共進晚餐了。
“喂,停一下。”甄純忽然喊住了馬匪。
“姑奶奶,有什么吩咐?”光頭回過頭來問道,可能是唱歌時用力過猛的原因,他的嗓子已經沙啞了。
“還有多遠出無人區?”甄純問道。
“還有不到一百里。”
“嗯,知道了,好好拉車,出了無人區,就放你們走。”
光頭聽罷,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回過頭跟兄弟們說了幾句后,又拉起了車。
甄純從車里拿出了棉被,披在了自己和茍順的身上。
大約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又大又圓的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茍順隱隱約約看到前面有了亮光和房屋的影子,于是興奮的搖了搖一旁有些昏昏欲睡的甄純。
“阿純,你快看,我們好像要出無人區了。”茍順開心的說著。
甄純聽罷,立刻來了精神,揉了揉眼睛,果然看到了亮光。
“喂,光頭大哥,堅持一下,你們很快就要解脫了。”甄純沖著前面大聲喊道。
“知知知知知道了。”光頭已經被凍得牙齒直打顫了。
“你你你你你不要激動,小小小小小心腦溢血。”甄純在后面開玩笑的說道。
光頭沒有理會甄純,他現在只想再堅持一下,爭取快點兒將這兩個瘟神送走,畢竟現在他們已經饑寒交迫,只剩下半條命了。
大概又走了十分鐘,他們來到了亮燈的地方,這里已經依稀有了一些樹木,道路的兩旁,分散著一些兩三層的小樓,有的樓里亮著燈,有的沒有。
兩邊的房屋門都是緊閉著的,路上也沒有個人影,只是相隔一百多米,就會有個不怎么亮的路燈。
茍順看了一眼,兩邊有好幾個修車店,可是都沒有開門。
“怎么回事?怎么連個人影兒也沒有?”茍順有些納悶兒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