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只見安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桃溪身邊,抓住她的左手晃了晃說道:“溪溪,對不起,我剛才有些著急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桃溪聽罷,抬起右手抹了抹眼睛,說道:“沒事兒,我知道你是擔心大哥,我也一樣。”
就在此時,二人忽然聽見陽臺上傳來了一些響動,再看時,陽臺的門已經打開了,茍順就現在門口。
茍順的目光落在了安然的臉上,安然也看著茍順發起了呆,四目相對,似乎寫滿了久別重逢的相思,即便無言,卻勝萬語千言。
倒是一旁的桃溪,非常開心的跑上前去,看著茍順說道:“大哥,你回來了,不走了嗎?”
“嗯。”茍順應了一聲。
“太好了,太好了,安然,大哥不走了。”桃溪一邊開心的說著,一邊把茍順往里拉。
然而,安然并沒有顯得很開心,依舊直直的盯著茍順。
“你,回來了?”茍順看著安然說道。
安然并沒有回答茍順,而是有些責怪的問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茍順有些不解。
“為什么要走?走了為什么又回來?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我微訊里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為什么說沒事?”安然似乎對茍順的做法很不滿意。
“對不起。”茍順沒有解釋。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我們本來也沒什么關系。”
桃溪見氣氛有些緊張,連忙走過來,分別抓住兩個人的手,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你倆都這么長時間沒見面了,說這些干嘛,應該開心才對啊。”
安然聽罷,嘆了口氣,把手從桃溪的手里抽出來,打開了行李箱,只見里面裝滿了很多好吃的特產。
桃溪見狀,眼睛都冒出光來了,只見她連忙湊上去,一邊欣賞著各式各樣的美味,一邊好奇的說道:“喂,安然,我怎么發現我越來越不懂你了,以前開學的時候,你可沒拿過這些好吃的呀。”
“以前不是忘了嗎?這次通通給你補上還不行嗎?”安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補上?得了吧,我估計啊,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桃溪笑著說道。
“什么不在酒啊,溪溪,你可不要瞎說。”
“我哪里瞎說了,你這恐怕是給大哥拿的吧,不過我能沾點兒光也不錯。”
安然聽罷,有些羞澀的看了茍順一眼,發現茍順也在看著她,兩人不約而同的把頭扭到了一旁。
僅僅一天后,傅宇森就打來了電話。
“喂,女生宿舍怎么樣?桃花屋是不是住的很過癮?”傅宇森在電話里調侃道。
“傅宇森,你不要胡說。”茍順似乎有些生氣。
“好了,說正事,地方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大二男生宿舍406,晚上方便的時候過來。”
406,一個特別熟悉的數字,茍順忽然想起來了,夢里的時候,他就是住在406宿舍,傅宇森也是。
凌晨,上京大學的校園里一片寂靜,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女生宿舍飛快的閃到了男生宿舍,落在了406的陽臺上,正是茍順。
茍順剛一落地,就有了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又想起了那天,那天就是站在這里,看著樓下的安然,淚流滿面。
“來了,進來吧!”屋子里傳來了傅宇森的聲音。
茍順猶豫了片刻,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發現傅宇森正躺在右邊的一張床上,悠閑地玩著游戲。
在夢里,傅宇森的床就是這里,只不過他一般都不在宿舍住,而自己的床位,應該是在傅宇森的對面。
茍順轉頭向對面的床望去,發現空空如也,然后他又朝另外兩張床看了一眼,還是什么都沒有。
“段一塵和李霖棟呢?”茍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只見傅宇森忽然放下了手里的手機,看著茍順,一臉好奇的問道:“你怎么會知道他們兩個?你認識他們?”
茍順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連忙說道:“不認識。”
“不認識?那你怎么會知道他們倆的名字?還知道他們是住在這個宿舍?難道你偷偷調查我的底細?”
“哦,我是聽桃溪說的。”茍順慌忙中隨便找了個理由。
傅宇森聽罷,笑了笑說道:“沒事,就算你調查我的底細,我也沒有什么好怕的,畢竟咱倆現在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萬一我有什么不測,對你也沒有一點兒好處。”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
只見傅宇森又接著說道:“這個宿舍本來有就只有三個人,我對面床一直是空的,剩下的那兩個家伙被我給了點錢,打算去校外租高檔的房子住了,東西我也已經扔出去了,我很少住學學校,以后這里就是你一個人的地盤兒了,你看看需要什么?要不過幾天我叫人過來裝個電視,弄個空調,再給你弄套沙發?”
“不用了,現在就挺好的,你弄那些東西,反而會惹人懷疑。”
“嗯,說的也是,說到安全呢,當然還是第一位的,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先不要輕易出去了,吃飯點個外賣,讓他放門口兒,需要什么的話就給我說,我會給你送過來。”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
“對了,還有安然,雖然她的宿舍距離這里不到三百米,但你還是要耐得住寂寞,等這段兒風聲過了,你再跟她一敘相思也不遲。”
“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找她的,我也沒有告訴她我住在這里。”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也不是說我非要棒打鴛鴦,實在是形勢所迫,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也不多嘴了,門口兒那邊袋子里是一床新的被褥,還有生活用品,你自己收拾一下吧,我先睡了。”
傅宇森說完,把頭扭到另一邊,也不理會茍順了。
上京大學照常開學了,新的一年,學生們也都是欣欣向榮,生機勃勃。
這天剛下課,桃溪和安然走在吃飯的路上,忽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桃溪以為是茍順打來的,連忙拿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自己學院的輔導員老師。
“輔導員,她找我有什么事?”桃溪有些好奇的說著,看向安然,發現安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像并沒有聽見她說什么。
桃溪無奈的嘆了口氣,按了接聽鍵。
“喂,是桃溪同學嗎?你來我辦公室一下。”輔導員在電話里說道。
“哦,老師,什么事,在電話里說不行嗎?”桃溪謹慎的說道。
“是助學金的事,根據你去年在學校的表現,我們覺得你已經達到了領取助學金的條件,現在需要你過來填個表格。”
“好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十幾分鐘后,桃溪來到了輔導員辦公室,只見輔導員正趴在桌子上寫著什么。
“老師,您好,需要填什么表格?”桃溪有禮貌的問道。
不等輔導員回答,只見從身后的門里又走進來幾個人。
桃溪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為首的,正是那天在別墅里挾持自己的人。
“你,你想怎么樣?”桃溪一臉驚恐的說著,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