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美麗并沒有回答傅宇森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么多年了,我原本以為這件事早就過去了,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翻了出來,真是報應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墻。”茍順還是忍不住了,插嘴說道。
“是啊,沒有不透風的墻,該來的遲早會來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孽啊。”翁美麗傷心的感慨道。
傅宇森聽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誰造的孽我沒有興趣,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現在在哪里?”
只見翁美麗嘆了口氣說道:“可能是做錯事的報應吧,那個男人和他老婆,十幾年前就出車禍死了,他姓林,叫林東升。”
聽到那男人姓林,茍順和傅宇森都吃了一驚,因為之前他們已經鎖定了桃溪的親哥哥就是鐵血大隊的人,現在又聽到姓林,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了二人的心頭。
只見傅宇森看著翁美麗,試探性的問道:“你們的那個兒子,是不是叫林耀?”
此話一出,便輪到翁美麗大吃一驚了,只見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傅宇森問道:“你,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們見過他?”
只見傅宇森點了點頭說道:“不但見過,還應該算是老熟人了,怎么?看你的樣子,好像還有點兒關心他?”
“哎,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么能不關心呢?自從耀兒被帶走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以前林東升沒死的時候,我還會偷偷給他打電話,問耀兒過得好不好,可是后來有一天他忽然聯系不上了,我很擔心,就找了個借口又去了一次上京,才知道他們兩口子已經死了,從哪以后,我連耀兒的消息也沒有了。”翁美麗一臉悲傷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冷笑了兩聲,看著翁美麗,一臉不屑的說道:“呵呵,耀兒耀兒,叫的挺親的啊,桃溪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為什么我看不出來你有一絲的關心她?”
只見翁美麗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傅宇森把頭轉向茍順,發現此時他正一臉怒氣,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很顯然是被翁美麗的荒唐行為給氣到了。
“行了行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你生氣有什么用?不過至少我們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要不是桃溪這次病了,恐怕這件荒謬的事情還真讓他們給瞞過去了。”傅宇森勸說道。
此時,只見一旁的王總堆著笑臉說道:“大哥,你還有什么問題嗎?有的話快問,我一定讓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沒什么問題了。”傅宇森說著,又看著茍順問道:“你呢?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事到如今,其實已經很清楚了,茍順的心里雖然滿是怒火,但也沒有什么疑問了,于是搖了搖頭。
“大哥,既然沒什么問題了,那我們是不是就不打擾了?我看你們也挺忙的,要不咱們日后有緣再見?”王總一臉諂媚的看著傅宇森說道。
此時的傅宇森還驚詫于桃溪的身世,以及考慮著下一步的行動,于是便說道:“沒事兒你們走吧,記住今天的事要是說出去,你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你放心,你放心,就是死,我也不會說出去的。”王總說著,站起身來,又看了一眼傅宇森,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門口兒走去。
“站住。”傅宇森忽然在后面大聲說道。
王總聽罷,立刻停住了腳,他以為傅宇森改變主意了,于是便回過頭來,用求饒的口氣說道:“大哥,我已經幫你了,你答應過不會傷害我的。”
“誰說我要傷害你了,我是要放你走,可是你好像忘了一樣東西。”傅宇森說道。
“一樣東西?什么東西?”王總不解的問道。
“她。”傅宇森指了指床上的翁美麗說道。
只見王總看了翁美麗一眼,有些猶豫的說道:“大哥,她不是你要找的人嗎?”
“沒錯,她是我要找的人,可是我找她只不過是想問一些問題,現在已經問完了,你剛才可是答應過她,要讓她做經理,跟你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強,共創輝煌的。”傅宇森說道。
“可是這,這……”王總的表情,顯然是帶著不愿意。
傅宇森見狀,搖了搖頭說道:“王總啊,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誠信,撒出去的尿必須是直的,吐口唾沫就是釘子,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看你今天就不要離開這里了。”
王總聽罷,連忙笑著說道:“愿意愿意,我當然愿意了,美麗是我們的好員工,我一定會重用她的,剛才只不過是我怕你們還沒有問完問題,所以才讓她留下的。”
“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你帶他們回去吧。”傅宇森的聲音不大,可是在王總聽來,卻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傅宇森之所以讓王總帶走翁美麗,是因為他知道翁美麗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而且以她現在的狀態,很有可能會出事情,所以只能去傳銷窩點,雖然他也很生氣,可是無論如何,翁美麗也是桃溪的媽媽。
王總很不情愿的帶著翁美麗和桃富貴離開了,同時,傅宇森也讓圖騰放了王總的四個貼身護衛,剛才在被控制的時候,王總還以為這次能甩掉這兩個狗皮膏藥,可是沒想到,還是被膏藥牢牢的粘著。
“傅少爺,就這么把他們放了嗎?要是他們通知了戒察怎么辦?那會兒我們可是什么保護措施也沒有做,樣子被他們看的一清二楚。”一旁的權志雄一臉擔憂的說道。
傅宇森聽罷,搖了搖頭說道:“你放心吧,傳銷是違法的,他們一群違法分子,最怕的就是戒察,又怎么會自投羅網呢,只不過是挨了幾下,又沒有什么大事兒,依我看,王總不但不會報警,反而會要求他們不能把這事兒說出去,畢竟說出去是很沒面子的。”
“嗯,說的也是。”權志雄若有所悟的說道。
見茍順還在發呆,傅宇森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件事兒看起來很荒謬,但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只是沒想到你不是桃溪的哥哥,林耀才是,現在他們的老子已經死了,翁美麗的又不匹配,桃溪的親人就只剩下林耀一個了。”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林耀,不管用什么方法。”茍順有些悲傷又很堅定的說道。
“找,當然要找了,可是你千萬不能沖動,不然林耀沒找到,再把我們搭進去,那就完蛋了。”顯然,傅宇森還是擔心茍順會做出什么傻事兒。
“你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林耀是最后的希望了,我一定不會出什么差錯。”茍順說道。
“嗯,那就好,那我們先把這里的事兒弄完,然后再想辦法抓林耀吧。”傅宇森想了想說道。
幾個人又來到了606,此時,王總的四個貼身侍衛已經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圖騰,在死死的看著周經理。
只見傅宇森走到桌子旁,把那個裝滿錢的箱子扣好,然后遞到了周經理的面前,笑著說道:“周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還讓你受到了委屈和驚嚇,這些錢,以后就是你的了。”
“你,你說什么?”周經理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我說,這些錢,現在就是你的了。”傅宇森重復道。
顯然周經理還是不敢相信,只見他看著傅宇森說道:“我不敢要你的錢,只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誒,周兄弟,你今天幫了我們的大忙,也算是對我們有恩了,我感激你都來不及,怎么還能恩將仇報呢?你看我像那么缺德的人嗎?”傅宇森拍了拍周經理的肩膀說道。
然而,周經理依舊不敢相信。
只見傅宇森嘆了口氣說道:“周兄弟,這些錢你拿著,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今天的事兒,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那些監控啊什么的,我覺得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你說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