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艙里的幾個人全都繃緊了神經,他們不知道那群血蝠下一步會怎么樣,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只見茍順開口說道:“你們聽,這群血蝠的叫聲好像有變化。”
“還不是喳喳喳喳喳,難聽的要死,能有什么變化啊。”圖騰不以為然的說道。
倒是茍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好像是小了一些。”
“對,跟那會兒比,確實是小了,這是不是說明它們開始離開了呢?”茍順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在上個世界里,我們會刻意避開血蝠,對它們的習性也不是特別的了解,我們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茍叔顯得有些謹慎。
血蝠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又過了十幾分鐘,外面似乎沒有了動靜。
只見茍叔想了想,看著茍順說道:“我倆做好射擊準備,老圖,你過去把窗戶上那玩意弄開。”
“妥嘞!”圖騰說著,把槍跨到肩膀上,往前走了幾步,爬上駕駛臺,用腳抵住血蝠王的肚子,狠狠地往外踹了一腳。
雖說這血蝠王很大,可畢竟被炸掉了一部分,再加上圖騰本身也是力大無窮,在這一腳的作用下,血蝠王的尸體往外掉了下去。
茍叔的食指緊緊的放在扳機上,以防血蝠偷襲,可是當血蝠王的軀體離開窗戶后,他看到外面好像很平靜的樣子。
“沒有了,一只都沒了。”圖騰從駕駛臺跳下來,看著幾個人說道。
幾人聽罷,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只見圖騰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這畜生還真是奇怪的很,那會兒是要死要活的纏著不放,現在突然又都走了,想不明白。”
“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它們的老大都死了,它們自然是怕了,所以就走了唄,這叫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王沒了,賊就散了。”說話的是阿偉,剛才就是他在緊急時刻,送給了血蝠王一個手雷甜點,才讓血蝠王一命嗚呼。
圖騰走到阿偉身邊,拍了拍阿偉的肩膀,有些贊許的說道:“看來你小子也不是一點兒用也沒有嘛,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廢物呢。”
一聽這話,阿偉顯然不高興了,只見他怒視著圖騰說道:“傻大個,你他媽說誰是廢物呢?”
“本來就是嘛,你說你以前除了會嗚哩嗚喇的說幾句鳥語,你還會干啥?不是廢物是什么?”圖騰本來是想表揚一下阿偉,可是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吵起來了。
“你他媽才是廢物,我弄死你。”阿偉說著,朝圖騰揮出了一拳。
圖騰見狀,伸出左手,毫不費力的把阿偉的拳頭握在了手里,接著右手一把抓住阿偉胸前的衣服,往上一提,直接把他舉過了頭頂。
“喂,傻大個,你他媽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阿偉有些恐懼的說道。
“嘿嘿嘿,你不是要弄死我嗎?來呀,你弄啊,你弄啊。”圖騰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有本事把我放下來,放下來我就弄死你。”
“你是不是真當我傻啊,我為什么要把你放下來讓你弄死我。”
見兩人有點兒沒完沒了,茍叔走了過來,嚴聲說道:“把他放下來。”
圖騰乖乖地把阿偉放下來,只見阿偉整了整衣服,又打算跟圖騰干架。
“行了。”茍叔大聲制止了阿偉,把手里的槍遞到阿偉面前說道:“你不是想弄死他嗎?用槍直接點兒。”
阿偉看了茍叔一眼,沒有說話。
只見茍叔又說道:“你會使用武器?”
“我在星苕國待過,那里沒有嚴禁武器,有時間的話偶爾會玩玩兒。”阿偉回答道。
茍叔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嗯,把槍拿著,保護好自己,有能力的話也幫幫忙,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同一條船上,出了事兒,誰都活不了。”
“好。”阿偉點了點頭,接過了茍叔手里的槍。
“現在是什么時間了”茍叔一邊走向駕駛臺,一邊問道。
“下午五點。”趙鵬飛看了一眼胳膊上的手表回答道。
茍叔聽罷,拍了拍額頭說道:“不好了,要來不及了。”
“來不及?什么來不及?”茍順走上前來,不解的問道。
“現在到百奇慕,現在還剩下最后一關了。”茍叔說著,把駕駛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船啟動了。
“你是說順口溜最后的那個萬丈波?”茍順若有所思的說道。
“沒錯。”茍叔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把輪船的速度提到了最大。
“那是什么東西啊?”茍順問道,他想多了解一點兒,以便做些準備。
只見茍叔一邊專心的開著船,一邊有些著急的說道:“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你解釋這么多了,你現在立刻帶領他們把武器和重要的東西抬到甲板上,然后所有人在甲板上等候。”
“所有人都去甲板上?會不會有什么危險?”之前茍叔一直要求大家待在駕駛艙。現在卻又讓全部都去甲板,茍順一時理解不了。
“現在外面已經沒有什么危險了,倒是呆在這里反而會有危險,來不及解釋了,快去。”茍叔用催促的語氣說道。
“哦。”茍順說著,一躍來到樓梯口,挪開了之前擋在那里的東西,然后招呼大伙兒往外搬東西。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重要的物資基本都搬完了,幾人也來到了甲板上,駕駛艙里只剩下了茍叔一個人。
茍順抬頭看了一下,夕陽貌似很快就要落山了,他吩咐幾個人在甲板上等候,然后回到了駕駛艙,想看看茍叔還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
茍順來到茍叔的身后,沒敢說話,此時,水面上出現了一個岔口,準確來說是右邊的懸崖上出現了一個缺口兒,大約有十米寬,比現在的這條要窄上一半兒多。
“這條大路通向的是港口,現在我們要走小路。”茍叔說著,把船駛向了右邊較窄的水道。
“那小路通向哪里?”茍順不解的問道,他不明白為什么茍叔說大路通向港口而又選擇了小路。
“小路通向絕壁。”茍叔回答道。
“絕壁?那不是沒路了嗎?”茍順更加不解了。
只見茍叔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所以我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港口兒有巴里將軍和閻王的重兵把守,縱使我倆武功再高,也很難突破,所以我們必須經歷這最后一關。”
輪船又行駛了十幾分鐘,果然來到了水路的盡頭,前面是一面筆直的懸崖,少說也有三四十米,懸崖表面異常平滑,宛如一面鏡子,絲毫沒有落腳之處。
“這種絕壁,即便是猴子也上不去,所以這里根本不用把守。”茍叔這時已經把船停了下來,看著茍順接著說道:“走,去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