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躲在書房里。
因為老太太和他身邊男子對陳零的態度,很多人上來很陳零攀談。有人甚至直接拉著他去找了那位男子,說了幾句話。
后來,找陳零的人越來越大,他不勝其擾,想提前離開,于是找莉莉婭告別。
莉莉婭不允許,因為還沒有切蛋糕,讓陳零到自己的書房里躲避一下。
所以,德胡切自然找不到陳零了。
在書房的桌上,陳零看到了一本發黃的書。陳零看了看書本的信息,是上個世紀40年代出版的,估計作者已經不在人世了。
陳零翻開看了幾頁,里面都是關于超能力的小故事,作者聲稱都是自己親身經歷的。其中一個故事就說到了迷魂陣這個技能,但是作者寫到這個技能可以影響到千里以外的人,看得陳零搖頭不已。
書本放在書桌上,顯然莉莉婭正在閱讀這本書。難道她對這類故事有興趣嗎?
陳零心想可以把自己在沙漠里的經歷編成故事,有機會的時候可以和莉莉婭說一說。
德胡切找不到陳零,只好作罷。他不是沒想過撥打陳零的手機,但是在今天這個環境里,他不清楚陳零在做什么,所以沒敢撥打電話。
參加生日會的人里面,有不少年輕人,德胡切施展自己的口才,很快和他們變得熟絡起來。這些年輕人的身份,讓德胡切感覺今晚不虛此行,心里感謝陳零給自己提供了這樣的機會。
……
弗朗索瓦作為龍利公司的CEO,非常的忙碌。他原本只知道今天的生日會是為某位地位尊貴的女士舉辦的,直到和莉莉婭接觸,溝通生日會事宜,他才明白過來,非常驚訝于陳零怎么會和這樣子的家族搭上線。
他全力以赴,動員了整個公司的力量,周密安排,一直到老太太切了蛋糕,他心中那根繃緊的弦才逐漸松了下來。
他站在別墅的門口,看著主人和賓客們進進出出。莉莉婭端著一塊蛋糕出來了,遞給弗朗索瓦。
“弗朗索瓦,今天辛苦你們了!”莉莉婭說道。
弗朗索瓦有點受寵若驚,說道:“這是我們的榮幸,莉莉婭小姐,是陳先生給我們的機會。“
“哼,陳零在偷懶,今天什么都沒干!“莉莉婭累得夠嗆,陳零卻不僅無所事事,還嫌煩,莉莉婭難免抱怨。
弗朗索瓦自然明白其中的關竅。陳零畢竟不是第一家族的人,不好在這種家庭活動上過于顯眼,最好是以賓客的身份出現。
“我們的工作都是陳先生安排的,事無巨細交代得非常清楚,我們只是……”弗朗索瓦要替陳零說話,卻被莉莉婭打斷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他根本沒做什么事情,只是給你們下了命令而已。我去找他!”
老太太親自切了一塊蛋糕給陳零,除了他,僅有第一家族的核心成員有這個分殊榮。老太太的這個舉動更讓在場的人對陳零刮目相看。
端著蛋糕,陳零謝謝老太太,卻不小心弄了一點在自己褲子上,只好道了聲抱歉,往衛生間方向走去,打算處理一下。
米娜在人群中看到了,趕緊跟了上去,一邊掏出一條手絹。
“陳零,用這個擦擦。”米娜喊住了陳零。
陳零回頭看到是米娜,接過手絹,在褲子上擦了擦。不料蛋糕的奶油不擦還好,越擦被弄臟的范圍越大。
“哎呀,小心些!”米娜攔住陳零的動作,“不能這樣子擦,得用濕手絹。你等我一下,我幫你擦。“
米娜拿過手絹,進了女衛生間,弄濕了手絹,又走了出來。因為衛生間門口走道里的光線不好,米娜讓陳零走到花園走廊的柱子下面,自己蹲下,接著壁燈光,給陳零擦奶油污漬。
淡淡的香水味飄進陳零鼻孔,他低下頭,看到米娜的腦袋的位置,不禁想起了早上在機場的事情,情景幾乎一模一樣。
陳零深吸一口氣,控制住自己的反應。不料,卻被米娜聽到了。
“我弄痛你了嗎?“米娜抬起頭問道,精致的臉龐被壁燈籠罩了一層光輝。
看著跟前的美景,陳零心想要糟糕,正要讓米娜起來,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陳零,你躲在這干什么!“身后傳來莉莉婭的聲音。
陳零松了口氣,轉過身子,說道:“蛋糕弄到褲子上了……”
“我看看呢……這樣子不行的,米娜,你讓開,我來吧。”莉莉婭說著,掏出一包濕紙巾,“用這個,效果好。”
說完,她也蹲在了陳零的跟前,仔細幫陳擦褲子。
一個人從衛生間出來,忽然想到花園里轉一圈,于是拐上了走廊,正好看到陳零背對著自己,站在柱子下面。他張開嘴,正要打招呼,卻注意到陳零身前蹲著兩位女子。
看她們的服飾,似乎有一位正是莉莉婭小姐,另外一位則是負責登記的那位美女。
心中感嘆一聲,轉身離開走廊。
陳零三人不知道被人誤會了,處理好奶油污漬后,返回客廳。因為老太太年事已高,已經上樓去休息了,賓客們也陸續散去。
陳零眼看已經沒什么事兒了,也和莉莉婭告別,準備回去。
德胡切終于逮到和陳零說話的機會,上來對陳零表示感謝,并且對自己妄圖要陳零的那兩件首飾表示道歉。
陳零不以為意,把德胡切打發走了。在院子門口,陳零讓弗朗索瓦安排人員堅持到全部賓客離開再走,說道:“今晚大家都很努力,莉莉婭小姐很滿意。找個時間,公司租用你的游艇,帶大家出去休假一天。“
弗朗索瓦大喜,又可以出海了,而且是公費的。
一轉念,弗朗索瓦又想到了什么,說道:“米娜這次表現不錯,可是她暈船……“
陳零一拍腦門,米娜是說過這事兒的,怎么給忘了。
“那就換一個方式吧,你想想。“陳零說道。
站在一邊的米娜都聽到了,走過來說道:“沒關系的,我也嘗試一下游艇吧,我可以事先做點準備,比如吃點暈船的藥。”
陳零看到米娜,又想起了剛才那一幕,不敢看她的臉,說道:“行,那你們商量一下吧。”說完轉身就走。
“陳先生,能不能送一下米娜?我們車子安排不過來。”弗朗索瓦說道。
陳零沒有拒絕的理由,只好讓米娜上了自己的車。
阿茲丁開車,在繞城公路上疾馳,路燈光照進車子,忽閃忽閃。
坐在車上,米娜的香水味讓原本充滿男人味的車子變得溫馨起來。
米娜問道:“陳零,你的褲子干了嗎?”
因為光線不好,陳零看不清對方,心里的壓力小了很多,說道:“還沒有呢。“
一只白嫩的手伸了過來。陳零心中一緊。
“嗯,是還有點,回去后換掉吧。“米娜平靜地說道。
“而且,陳零,好像你的褲子有什么味道呢,你沒人幫你洗衣服嗎?“米娜繼續道。
陳零不明白,自己的褲子今天剛換的,有什么味道?
“好像是漂白粉的味道吧。你的褲子不應該用漂白粉的,會掉色。”
“米娜,你確定是漂白粉的味道?”陳零問道,“莉莉婭聞到了嗎?”
“她也聞道了,她和我說了呢,她說是男人的臭味,所以沒有當你的面說出來,怕你不好意思。”米娜笑道。
漂白粉的味道?自己洗衣服從來不用漂白粉的,那只有一種可能了。陳零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