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動了殺機,ODF公司行動隊的隊員也動了反抗突圍的心思。
隊員們的反抗心思一起,立刻觸發了陳零的系統。
只見陳零高舉著胳膊,往前走了幾步。
“起立!列隊!”
聚攏在一起商議的隊員們突然齊刷刷地站了起來,槍托著地,面孔朝著樹林排成一條直線。
“散開,間隔兩米!”
隊員們毫不遲疑地執行了陳零的命令,相互間隔兩米左右,松松垮垮地站著,就像戰場上潰散回來的士兵。
菲利普不解地看著自己的隊員。
這批隊員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英勇善戰,而且忠誠,不論放在哪個部隊里面去,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戰士。
今天,他們卻像傀儡一樣服從一個第一次見面的東方人。
這個東方人的技能太可怕了!
“菲利普先生,下面看你的了!“陳零一抬手,就要再次發動迷魂陣。
“住手!”菲利普顫巍巍地舉起了雙手,“請住手……我投降!“
……
……
一輛越野摩托車嘶叫著沖出了帳篷,沿著河邊疾馳而去。
賽杜長老遠遠認出來騎車的人。
“族長,是頭領,不能讓他跑了!”
弗朗索瓦眉頭一皺,轉而笑道:“放心吧,賽杜長老,他跑不掉的。“
賽杜不解地看著弗朗索瓦:“你追得上嗎?”
他知道頭領的越野摩托騎得非常好,在這荒山野嶺移動速度非常快,汽車追不上,兩條腿更是追不上。
“不用追,有人照顧他。”弗朗索瓦笑道。
一聲低沉的槍響從高聳的猴面包樹上傳來,蓋住了摩托車發動機刺耳的嘶吼。
一聲慘叫,發動機的嘶吼聲戛然而止。
賽杜的雙眼閃出亮光,一揮手:“走,跟我過去。”帶著幾名槍手朝摩托車到底的方向跑去。
陳零又擔當起攝影師的重任,把ODF公司的所有隊員都拍了一遍。
不過這次菲利普不再是主角,換成哎呦哎呦叫喚的頭領。
猴面包樹上的狙擊手沒有直接瞄準頭領,而是打在了摩托車上,摩托車翻到,頭領摔地上,滾到河里,差點被淹死,被賽杜帶人撈了上來。
一開始頭領并不配合陳零的拍攝,假裝暈死了過去。陳零給菲利普使了個眼色,后者走上去,一腳踹在頭領的傷口上面。
頭領忍不住慘叫一聲,睜開眼睛看到是菲利普,怒道:“我要告訴你老板!”
“我們決定和族長先生合作了。你,沒用了。“菲利普冷漠地說道。
頭領眼珠子亂轉,眼光在周圍的人身上掃來掃去,臉上突然泛起痛苦地表情,手捂住傷口,開始低聲喊疼討饒:
“族長,請原諒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家族,您不在的時候,我到處找……您問我,您問我什么我都回答,我就是您的兒子……”
陳零舉著攝像機,渾身起雞皮疙瘩。
ODF公司與頭領的交易內幕知道的人不多,連菲利普也只知道其中一部分。所以,頭領的陳述很重要。
陳零忍住不適,開始問話。
頭領沒有被迷魂,但是陳零問道什么他立刻說什么。與菲利普、隊員們的陳述相對照,陳零判斷頭領并沒有撒謊。
頭領把與ODF馬里分公司的合作交代得一清二楚,還交代了軍火交易的情況。他原本手下的武裝分子的軍火都是從軍隊流出來的,這個渠道他后來介紹給了ODF馬里分公司的負責人。
而給頭領介紹這個渠道的,就是稚嫩臉!
賽杜忍不住問道:“你對梅婭說了什么?”
“你沒資格問我問題!“頭領冷冷地看了賽杜一眼,”我只回答族長的問話。“
賽杜冷笑道:“你覺得你還是頭領嗎?認清現實吧!”
頭領一滯,怒道:“在我眼里,只有族長!”他朝向陳零,臉上露出哀求:
“族長,請您饒恕我,我只服從您的安排,我是您的仆人……”
陳零還在錄像:“回答賽杜長老的問題。”
頭領毫無障礙朝賽杜露出笑容:“賽杜長老,請問您想知道什么?哦——我想起來了,您剛才問我對梅婭做了什么。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大好說出口,您真的想讓我在這所有人面前說出來嗎?”
賽杜內心升起不妙的感覺,猶豫著要不要讓頭領說出來。陳零一腳把頭領踹翻了一個滾,說道:“賽杜,把所有人都捆起來,派人看好。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挖掘工作要做。”
……
……
賽杜不知從哪里取出來一塊石板,上面有一個圖案。他指揮人抬著石板在河邊走了幾個方位。
每一個方位放下石板擺好,賽杜就躺了上去,雙手緊緊抓住石板邊緣,背部緊貼石板,腦袋抬起,看向和面。
到第五個方位的時候,賽杜終于停止了折騰,指了方向,挖掘機開始挖掘。
“賽杜老頭,你的方向是錯誤的!”頭領因為受傷行動不便,不被擔心逃走,只是用繩子簡單的栓在一棵小樹上面。他看了賽杜尋找挖掘方位的全過程,最后的結果和他的原定的挖掘方向正好相反,于是忍不住喊出來了。
陳零皺眉,說道:“堵上他的嘴巴!”
挖掘機再次轟鳴,按照賽杜指點的方向開始工作。
大約半個小時后,挖掘機掏出一個獨立的石室輪廓,大約100平方米。
賽杜神情激動:
“族長,這個外形和我們家族流傳下來的說法一模一樣,六邊形的。”
陳零點點頭,知道賽杜的挖掘方向是對的:“繼續,把石室的門找出來。”
“族長,這個門很好找。整個石室是從一塊巨石上直接掏出來的,這個門在北面。”賽杜解釋道。
接下去的挖掘進度更快了。這個石室雖然距離河道不遠,但是其周邊的泥土并不潮濕,反而有點不正常的干燥和松散。
因為有清晰地目標和邊界,接下去的挖掘進度很快,把整個石室都暴露了出來。
陳零看著石室外形。朝著河邊的方向,石室上似乎有一個門,門上雕刻有花紋,陳零感覺曾經在哪里見過。
“陳先生,您看這紋路,“弗朗索瓦也發現了,對陳零說道,”我們在特里達的地下看到過。第一批看到這個紋路的人都死了……“
他說得沒錯,那批外國專家,阿里和紀堯姆都死在了地下空間的門口。
陳零笑道:“那就讓ODF公司的人先上吧,頭領也帶過來,站到這門邊去。”
賽杜卻不同意:“族長,這個門只能由您來打開。”
“為什么?”陳零不解,“我這個族長不在的時候,你賽杜長老不也是打過這個挖寶的主意嗎?族長不在,難不成挖出石室看看解解饞,然后放回去嗎?”
“在家族的危急時刻,可以由長老打開這個門。現在,我們家族的危急時刻已經過去了,只能由您來打開了。”賽杜解釋道。
“賽杜長老,打開這個門可能有危險的!”弗朗索瓦說道,“不能讓陳先生冒險。讓他們先上。”
“可是……”
“賽杜長老,您想讓陳先生冒險嗎?萬一……”
陳零笑道:“賽杜,這個門沒有把手,怎么開?喊芝麻開門嗎?”
“族長說笑了。按照記載,這個門您往里面推,石板會被推倒在地上,就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