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退下,帶走兩人腳邊的沙子。柳德米拉腳底發癢,抬腳往回退。陳零捉住她,說道:“我問過救生員了,這外面的海水很淺的,別怕。”
“浪太大了!”柳德米拉說道。
陳零一股坐在水里,拉著她的手說:“別擔心,海一點都不可怕。學我,坐下來,海水不會把你卷走的。”
“浪那么大……”柳德米拉說道。
陳零一巴掌拍在她小腿上,呵呵地笑著說道:“我有定海神針,浪再大也不會把你怎么樣。快坐下!”
柳德米拉趁著海水退下去,學著陳零的樣子一股坐在沙地上。溫暖的海水在兩人前晃,咸濕的味道飄進嘴里。
一個更大的浪慢慢卷起,陳零看到白色的水線快速過來了,說道:“快起來!”
兩人站起來,這次的水到了兩人腰部。陳零拉著柳德米拉,借著水勢往海里走。
柳德米拉不敢去,但是又不敢一個人往回走,只好跟著陳零。
陳零走到海水大約淹漫到部時,才停下來。
“海水的浮力比淡水大,我教你仰漂。”陳零說道。
柳德米拉哪里肯,死死抓著陳零的胳膊,借著海水的浮力差點兒就要騎在陳零上了。
陳零便說道:“很簡單的!放開我,我做一次你看,非常好玩……你放心,我會抓著你的手。”
柳德米拉松開陳零的胳膊,抓住他的手。陳零在水上躺下來,放松四肢,輕松地浮在水面上,柳德米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陳零就像躺在棉花被上一樣愜意,手指在柳德米拉掌心勾動,說道:“看,一點都不難。”
這個位置海浪起伏已經不那么明顯,柳德米拉看到陳零輕松愜意的樣子,膽子大了,說道:“你教我!”
“我會扶著你,你慢慢躺下來。”陳零說道。
他一只手托住柳德米拉圓渾的部,一只手托住她光潔的背,讓她躺在水上。柳德米拉高體長,陳零就像倒拔垂楊柳的魯智深,又像托著玉雕白菜的童子。
柳德米拉感覺很滑稽,從小到大只有她放到小伙伴的,如今讓一個小個子的華國人將她放倒。盡管如此,她還是很緊張,四肢朝天,隨時想要攀附到陳零上。
“放開四肢,不要僵手僵腳的,打開點,全放松。”陳零呵斥柳德米拉,“要想象自己躺在上的樣子……再放松點,一點力氣都不要出……胳膊張開,大腿也張開一點,這樣浮力比較大……對,再放松……很乖很乖,脖子也要放松,頭后仰,放到水上……”陳零半蹲著,捧著一米八的柳德米拉,眼前山山水水,時隱時現。
“放松,別看我,看天上,看星星……對,很好,我要放開了,注意……這不就是……漂起來了嗎……”
陳零收走了扶著柳德米拉的雙手,柳德米拉漂起來了,隨著海水上下起伏。
陳零咽了一口唾沫,說道:“很好,別擔心你的頭發會被海水弄濕,我會幫你洗頭的……”
柳德米拉本會游泳,水感和水都很好,在陳零的調教下克服了對海的恐懼,立刻抓到了仰漂的訣竅,知道肌不能用力,就像躺在棉被上一樣。
“零,我看到天上有一架飛機……”柳德米拉輕聲說道。陳零沒有聽清楚,低下頭,耳朵靠近柳德米拉的嘴巴,“你說什么?”
柳德米拉笑瞇瞇地看著他的側臉,噘起嘴巴想要印在上面。不料這個動作打破了體的平衡,一口海水咕嘟灌進她的鼻孔和嘴巴,子下沉。
幸好陳零就在邊,柳德米拉長長的胳膊繞過陳零的腰,發力想要站起來。陳零伸手又托住了她的部和背。柳德米拉又把胳膊繞在陳零脖子上,坐直上,咳咳咳。
一個浪無聲無息地過來了,兩人只露了個腦袋在。陳零子晃動,雙腳發力,順勢漂在水上,抱著柳德米拉,雙腿打水。
“零,你在水里這么厲害,是海王嗎?”柳德米拉漂在水里毫不費力,被陳零推著往岸邊去。
陳零心里數了數,說道:“我還不是海王。”
兩人被一個接一個海浪推上沙灘,重新坐在剛才的位置。
柳德米拉把濕漉漉的長發抓到嘴邊,吐出舌尖在頭發上點了一下。
“咸的!”她說道,“你說過要幫我洗頭的!我頭發太長,洗一次很麻煩的,你一定要幫我。”
陳零不著痕跡地抬起膝蓋,掩飾體的變化。上次在水邊洗頭,還是在特里達湖邊和莫莉在一起的時候。
“回房間洗。”陳零平息心跳,扭頭對柳德米拉說道。
柳德米拉因為把頭發放到了前,露出完美的天鵝頸和沒有一絲贅的蝴蝶背,在昏黃的燈光滴滴水珠下泛著白光。
陳零又嘶——
“零,怎么啦?”柳德米拉問道。
“這么美的背不去拔火罐,可惜了!”陳零嘻嘻笑著說道。
柳德米拉不懂,問道:“我的背很美,我知道。拔火罐是什么?”
陳零笑道:“種草莓,知道嗎?脖子上種的那種……”
柳德米拉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你是說吻痕嗎?”
“不!”陳零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說的是拔火罐,原理和吻痕一樣,但是拔火罐是一種傳統的中醫療法,可以祛除濕氣,疏通經絡,行氣活血……”
“聽不懂。”柳德米拉打斷陳零,“零,你是危險分子!”
陳零體一僵,問道:“我怎么會是危險分子?”
柳德米拉呵呵笑道:“你想在我背上種草莓,故意亂說一些我聽不懂的,然后為了解釋明白,你在我背上……那個,是不是?”
“錯!”陳零失望地說道,“你平時那么聰明,怎么這時候那么蠢呢?我可以啃我自己的手背來解釋,何必用你的背呢?”說完,他吻在自己的手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柳德米拉嘴巴微張,勾魂的眼睛盯著陳零,抓住陳零另一只手,慢慢送到嘴邊,作勢露出吸血鬼吸血的樣子。
“唉!”陳零看著柳德米拉的臉,嘆了口氣,“這么漂亮的臉,不去磨刀可惜了!”
柳德米拉一愣,笑瞇瞇地說道:“該給我洗頭了,走吧!”
陳零已經玩夠了,哪敢去她房間給她洗頭,不然下次別人問他是不是海王的時候,他鐵定要回答是。
“快走!”柳德米拉揉著額頭說道,“第一次下海,海風太大,吹得我頭疼。”
陳零一驚,柳德米拉著涼了就糟了,沒人干活了。
他走到躺椅邊,抓過浴巾給柳德米拉披上,說道:“回去洗個水澡。”
“我要先洗頭的。”柳德米拉堅持道。
陳零無奈,只好老老實實說道:“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里洗頭,這不合適!”
“那你剛才為什么要說呢?”柳德米拉氣道,“你在騙我嗎?你果然是個危險分子!”
“剛才沒想到那么多,就想著教你仰漂,你頭發那么長,洗頭不方便,所以說幫你洗。”陳零解釋道。他哪敢說他剛才沖動了這時慫了?
陳零又問道:“你平時怎么洗頭的?”
“我平時不洗頭,你滿意了吧?”柳德米拉銀牙緊咬,一字一頓說道。
陳零嚇一跳,美女真生氣了?于是說道:“這不公平。我的頭發也被海水弄濕了”
柳德米拉展顏笑道:“你幫我洗頭,我幫你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