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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耿雖然被軍六處的人拒絕了,但是也從那人嘴里得知了陳零的位置,他立刻讓人把消息擴散出去。
效果非常明顯。為了爭奪一百萬美元,立刻有六股力量聯系了葛耿的代理人,要去殺掉陳零。
葛耿聽到反饋后,頓時感覺出了心中一口惡氣。那個華國人再厲害,只要沒有一個國家調遣力量公開在保護他,他能擋得住潮水一般的攻擊嗎?
聽代理說,有一位柔俊美的殺手也接了這個單子,已經出發去殺陳零了。這位殺手很年輕,這兩年嶄露頭角,不僅外形條件好,手上的功夫也很了得。
“當殺手賺錢,不如伺候我賺錢……也許,事成之后可以和她見一面?”葛耿說道。他想象殺手握槍的手握住自己的槍,渾舒爽得打了一個冷戰。
代理笑道:“據說是他,不是她。”
葛耿立刻掛斷電話。他閉上眼睛,屏住呼吸,腦袋放在沙發靠背上,好一會兒才吐出長長一口氣,嘴角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
上的那股勁過去后,他換上賽車服,戴上頭盔。這次他真的去飆車了,在海濱大道彪了兩個來回。
“葛耿先生最近飆車比較頻繁。”共和國衛隊的少尉評價道。
“飆車是什么感覺?”他邊的士兵問道。
一輛好的賽車,頂當兵的好幾年的薪水。吃軍糧的手里有槍,體健康,但都缺可以騎乘的人或物,無法理解飆車的人的感覺。
少尉畢竟只是少尉,連個單宿舍都沒有,只能不用值班的時候,趁著同宿舍的另一位少尉不在,他才能悄悄安慰自己。
“飆車的感覺,就像是你喝冰啤酒。”少尉給出了他自己的答案,“喜歡嗎?”
士兵點點頭:“難怪葛耿先生會飆車上癮。”
葛耿臨睡前有收郵件的習慣。
代理發來了一個很大的郵件,標題是“你想看到的人”,垃圾郵件的經典標題。
葛耿還是打開看了。
代理轉發的郵件,內容是幾張圖片,圖片旁邊是文字說明。
“黑豹迷失者,一對侶,大湖區最有名的殺手,擅長飛刀、匕首。兩人都是口中刀而亡。”
“人妖殺手,彈無虛發。口中彈而亡。”
“金沙薩最時尚的幫派,夜里跨河出擊,所有人在河邊被淹死。”
“失敗亡者合影。”
“剛果河宣言:殺陳零者死!殺柳德米拉者死!”
代理在郵件末尾寫了一句話:接單者都已撤單。
郵件末尾還貼上一個鏈接,“視頻文件在線查看”。
葛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呆了好久,點開視頻鏈接。
網絡不好,視頻一直處于下載狀態。
葛耿狠狠合上筆記本電腦,抓起手機打電話給代理。
“照片是真的嗎?”葛耿仍舊沒有完全相信。
“真的。視頻也是真的,警察已經控制了現場,我們有人通過內線打探到了消息,都真的。”
“那個華國人呢?”
“據說還在那家酒店里,沒有離開。”
“那個人妖殺手?”
“死了,口連中三槍,據說是他自己的槍和子彈。黑豹迷失者的刀傷也是他們自己的刀造成的。”代理的消息來得很快,也很準確,“葛耿先生,我建議你撤銷本次懸賞……”
“不行!他們不死,我無法交代,也無法對我自己交代。”幾個黑道人物的死,無法動搖葛耿的決心,只有那個照片上看著像睡著的人妖殺手讓他感到可惜。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問道:“你沒看完視頻嗎?”
“打不開,網絡太慢了……里面還有什么內容?”
“視頻的最后一部分,乍得的一位黑道老大發布針對你的懸賞……”
“抄襲我的主意很簡單,能抄襲我的錢嗎?”葛耿冷笑道。
“乍得的那位老大叫阿諾,以家命擔保,絕對可以兌現獎金。”電話那頭說道,“阿諾的財富肯定不止100萬美元……”
“公布出去,我的懸賞提高到150萬美元。”葛耿毫不猶豫加價,要以財富的實壓倒對方。
“葛耿先生,你沒看那個視頻,這不只是錢的問題。你一定要看看那個視頻,我這有事兒,明天再和你聯系。”代理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葛耿握著手機,愣愣地想了好久。買不動軍六處就算了,有錢都買不動黑道了嗎?
非洲的黑道恐怕是世界上最窮的,屬于弱勢群體。
非洲真正的而有錢人都和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都會雇傭武裝安保力量,一般黑道人物見到這些富人都躲著走。
非洲黑道的欺負對象,其實主要是底層老百姓和一些所謂的中產。這就決定了他們的收入非常有限,一般有個一萬美元可以買一條人命。
葛耿開出的一百萬美元,的確是天價。
再次打開筆記本電腦,葛耿終于打開了那個鏈接,看到了那個視頻。
視頻最后的畫面是一個價格表:一根手指一千美元,一只手一萬美元,一只胳膊五萬美元,一條腿十萬美元,一個腎臟二十萬美元……
葛耿癱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這種懸賞也太惡毒了吧!
葛耿不是笨蛋,立刻意識到這其中的危險。他突然蹦起來,跑到臥室,從一個鐵柜子里取出一把手槍。
熟練地檢查彈匣和保險,他把槍放入兜里,然后下樓,檢查所有門戶。他自然也是雇傭了武裝保安的。
平時見到保安人員陪著笑臉和自己打招呼,葛耿都是一臉冷漠,但是今天,他從保安的眼里看到了貪婪。
他感覺保安看著自己就像看一堆會行走的美金!
“我給你們放假。”葛耿壯起膽子,“你們現在就回家。”
一共有兩位帶槍的保安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生,您早點休息。我們會認真值班的額。”一位保安笑嘻嘻地說道。
“我說你們都回家去,不用值班了!”葛耿想吼,但是又不敢吼。他兜里的是手槍,對方兩人背著的可是長槍。
這次,兩位保安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先生,我們不能走,不然會被開除的。我們不想失業,工作不好找。”保安還是笑嘻嘻的,心里有沒有罵人就不知道了。
“沒關系的,我會發郵件給你們公司,以后都不用來了……”
“您要結束安保合同嗎?”關系到自己的飯碗,保安終于不再笑嘻嘻了,習慣地托了一下后的長槍。
大部分的保安都是臨時的工作,公司有客戶就上崗,沒客戶就失業在家呆著,并不是所有的保安公司都像龍利公司一樣維持著一批富余的人手,大部分都不會花錢養閑人。
這回輪到葛耿笑嘻嘻了。他強顏歡笑,從口袋里掏出一疊法郎,一分為二:“這里是50萬法郎,你們一人一半。可以回家了吧?”
保安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10萬法郎,平時工資一發下來,幾天就花完了,然后熬著等下個月發工資。
葛耿一下給他們沒人兩個多月的工資,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筆巨款。
兩位保安對視一眼,同時取下背上的槍,握在手里。
葛耿的手緊緊握住了兜里的手槍,渾冒汗:“你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