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原本正在專心思考去加蓬出差的事,被陳零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問題問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拐過彎來,說道:“想啊!可是我們公司在迪拜沒有設立機構。”
“你家人在莫斯科吧?”陳零問道。柳德米拉曾經說過,要回莫斯科,不想長期在非洲。
“是的。迪拜和非洲不一樣,那里回莫斯科很方便,每天都有航班直飛。”柳德米拉說道,“聽說迪拜的薪資水平很高的,比我們俄羅斯高多了。”
陳零心里有底了,說道:“以后如果你想換工作,我幫你介紹去迪拜工作的機會。”
柳德米拉以為陳零只是隨口說句好聽的,沒當回事,說道:“謝謝你,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聯系你。”
陳零點點頭,不再多說了。剛才他一沖動,差點就要直接延攬柳德米拉去他在迪拜的公司工作。
這種地挖合作方的墻腳的事很不道德,面對其他人陳零根本不會有這個念頭,但是柳德米拉這種高挑的異國美女,差點讓陳零沒有守住。
修煉不到家,面對美色容易失去理智。
這是陳零此刻對自己的評價。這對自己的事業和生活都不是好事兒,暗藏風險。如果哪天有人看破陳零的這個弱點,使用美人計,陳零不敢保證自己不會中計。
就像那時面對米娜,陳零極力回避,但最終還是被她拿下了。
一想到米娜,陳零頭疼不已。以后到了阿爾及利亞,怎么樣才能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擺脫她呢?
利博維爾是加蓬的首都,聚集了加蓬一半以上的人口。這個城市的名字意譯過來,和塞拉利昂的弗里敦一樣,都是“自由之城”的意思。當年離開歐洲來到非洲的殖民者們,也許在老家并不自由,過得并不開心,所以到了非洲這個大農村才喜歡把地名冠以“自由”這個詞語。
過了邊檢,陳零立刻體會到了加蓬“木材王國”名副其實。機場航站樓的主體居然以木材為主的材料建造而成,整根木頭加工而成的梁柱支撐起現代屋頂結構,一改了現代建材給人冷冰冰的印象。
出了機場之后,車子沿著一條海濱大道飛馳,靠海的一邊椰風陣陣,白云藍天與遠處的海角連成一體。
路過一段沙灘時,海邊有幾個賣椰子的商販,邊上站著一些客人,高高舉起椰子往嘴巴里倒水。
柳德米拉好奇地看著這一切,驚嘆道:“我第一次看到新鮮的椰子,原來里面的水真的可以直接喝呀!”
司機是一位的當地人,他聽到了后排美女的驚嘆,回過頭來說道:“小姐,你可以去買一個嘗嘗,我等你們。”
柳德米拉轉問陳零:“可以嗎?”
陳零也很好奇,于是兩人下了車,準備嘗嘗鮮。
喀麥隆和加蓬都屬于中非金融共同體的成員國,使用的是同一種貨幣中非法郎。一個椰子200法郎,3塊人民幣不到。
賣椰子的黑小伙看到來了一對外國人,靦腆地笑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齒,彎腰挑選椰子。只見他拿起一個掂量,放下換一個,一連幾次才挑了兩個不大不小的椰子。
柳德米拉好奇地拿過椰子,賣椰子的黑小伙挑選的都是比較沉的椰子。
“這個水多。”黑小伙怕漂亮的客人誤會,解釋了一句,然后握住了鋒利的砍刀,不輕不重一刀劈在椰子頂略微下來一點的位置上上,手腕略微轉動,一塊綠色的椰子殼被削落地上。
刷刷刷,黑小伙接連幾刀,每一刀的力度和角度都差不多,托住椰子的手掌轉動椰子,沒一會兒就把椰子頂部的外殼給砍削干凈,在頂上留了一層薄薄的膜。
“要打開嗎?”黑小伙停下手里的動作,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住柳德米拉問道,仿佛陳零就不在他的視線范圍內。
“什么?”柳德米拉不明白,她第一次買新鮮椰子,毫無經驗。
“戳破這個膜,打開一個洞,水就出來了,您可以喝水。”黑小伙解釋道。
柳德米拉連連點頭,滿頭秀發像不遠處的海浪一般晃動。
黑小伙又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轉動手腕,砍刀在椰子頂部的那層膜上輕輕一搗,把椰子遞給柳德米拉:“這顆椰子水很多。”
柳德米拉雙手接過椰子,學著旁邊的人的模樣,嘴巴對準椰子上的小洞,慢慢抬起,喝了一口。
“這椰子水甜的,有一股清香。”柳德米拉評論了一句,又喝了一口。
黑小伙開心的笑了,好像喝到比椰子水好喝一百倍的什么水一樣。
陳零示意賣椰子的把他那一顆也打開。黑小伙面無表,刷刷刷幾下就把陳零的椰子打開。
純天然的椰子水自帶一股清香,微甜。陳零幾口就喝完了自己的椰子,把殼扔到邊上的垃圾堆里,轉頭發現柳德米拉還沒喝完。
“柳德米拉,你的水好多呀。”陳零說道
柳德米拉是位好奇而善良的美女,樂意把好東西和朋友分享,說道:“我的水好多,喝不完,分給你喝吧。”
陳零接過椰子,說道:“走吧,我上車喝。”
賣椰子的黑小伙喉結滾動,咽了一口唾沫,目送柳德米拉和陳零上車離開。
一位圓圓滾滾的大媽想買椰子,喊了好幾句“小伙子”,黑小伙才回過神來,隨手抓起一個椰子,面無表,狠狠揮舞砍刀,仿佛要把椰子劈成兩半,看得黑大媽心驚膽戰。
車上,司機問了柳德米拉對加蓬椰子的評價后,指著陳零手里的椰子說道:“喝完水之后,不要扔掉,可以打開,里面白色的椰子漿,味道更好。”
“椰子外殼好硬,打不開,怎么辦?”柳德米拉說道,“陳先生,我一定要品嘗一下里面白色的漿的味道。”
陳零還在喝水,感覺水確實太多了,怎么都喝不完。他說道:“下次,下次等我喝完水,打開,你吃白色的漿。”
司機又回過頭來說道:“有時候不一定是白色的,略微帶點黃色,味道更好。”
陳零提醒他:“司機,好好開車!”
到了酒店后,陳零打電話給cr公司在加蓬的負責人,讓他到酒店來見面。
此前,奧朗集團加蓬公司發布了資格預審公告,一批企業提交了資格預審材料,cr公司成功通過資格預審,進入了短名單,最近剛剛拿到完整的招標材料。
陳零已經告訴周天明自己要去加蓬調研鐵路項目,希望他的人能夠配合支持自己。周天明一口答應,會安排加蓬團隊全力支持陳零,甚至主動要給陳零提供車輛和住宿。陳零拒絕了,因為那不利于他以插nrsrail公司的份活動。
cr公司加蓬負責人叫王思遠,三十出頭,年輕有為。最近因為奧朗集團的項目,他的團隊成員增加了很多,都是些鐵路工程方面的工程師。
接到周天明親自打來的電話的時候,王思遠就知道這位“陳總”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王思遠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周天明反復強調的那兩句話“陳總非常年輕,非常年輕!”,以及“全力配合,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cr公司國際公司的堂堂二把手,居然這么小心翼翼,這陳總是何方神圣?
王思遠很好奇,也不敢怠慢。接到陳零的電話后,王思遠帶著幾個人匆匆趕到酒店。
盡管周天明一再強調陳零很年輕,可是王思遠看到陳零是還是非常吃驚,而更讓他吃驚乃至嫉妒的,是陳零邊的高挑白人美女。
在陳零和柳德米拉出現的時候,王思遠邊傳來一低不可聞的冷哼。他邊站著一位年輕的華國女子。這位女子是陳零的同行,幾年前從法語專業畢業,加入cr公司,來到加蓬。因為頗有心機,又有八分姿色,一直被cr公司的員工當做寶,被單員工各種添,加之cr公司的這個平臺,她在加蓬的各種場合都能得到很多的關注。
但是,今天她再次感受到了嫉妒,忍不住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