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零當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中校很干脆地從身邊士兵手里拿過一桿槍,瞄準了軍需官。
“坐下!”中校說道,“除非你想殺了我。”
軍需官并沒有被嚇倒,只是一臉不可思議:“哥哥,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陳零感覺運氣太差了,這兩人怎么會是兄弟呢?
他操縱中校說道:“你閉嘴!現在不是時候……各位醫生,你們自由了,跟這個人走吧!”
陳零示意還愣在當場的醫生們趕緊跟著聯絡人走,他自己留下殿后。
他準備第二次施展迷魂陣,把那個軍需官也控制住。
正當他要舉起胳膊的時候,軍需官開槍了,子彈呼嘯著從陳零耳邊劃過。
陳零下意識地蹲下,躲在中校身后,發動技能的動作被迫中止了。
“弟兄們,抓住這個東方人,破掉他的魔法,救回中校!”軍需官一槍不中,號召士兵抓陳零。
幾位和軍需官親近的士兵動起來了。
中校大怒:“所有人住手!這位東方人是我的朋友,你們不可以碰他!”
中校身邊的幾名士兵也端起了槍,瞄準軍需官,場面瞬間緊張起來。
軍需官看到形勢不妙,外地還沒抓住,自己人怎么先打起來了?
他非常警惕地挪動位置,站在一個大樹墩旁邊,隨時可以隱蔽自己。
“兄弟們不要開槍!不要上那個東方人的當,我們是……”
他的話音未落,一名被迷魂的士兵開槍了。
軍需官的人全部同時臥倒,開槍反擊。
被迷魂的士兵們反應比較遲鈍,杵在原地,成了活靶子,紛紛中彈倒地。
中校成了陳零最好的擋箭牌,他借機又發出一個迷魂陣技能,控制住了一批士兵反擊。
軍需官大怒,士兵和槍支彈藥都是他和哥哥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卻被人挑撥內斗,消耗軍火。
他躲在樹墩后面哇哇大叫:“殺死那個東方人!他把我們中校控制住了!”
部下在火拼,作為首領的中校卻站在原地不說話不動作,顯然是出了問題。
軍需官一下子看到了問題關鍵所在。
這個軍需官是個禍害,但是他的距離有點遠,迷魂陣夠不著。陳零把手放在胸口,決定發動沙球,擊殺軍需官。
“把醫生抓回來!”軍需官又喊道,幾名原本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叛軍立刻動起來了。
軍需官頭腦清晰,有自己的隊伍,還能爭取中堅力量,只當了一個軍需官實在是屈才了。
醫生們還沒有走遠,聽到軍需官那一嗓子,都驚慌失措跑起來。
那幾名叛軍看到醫生逃跑,舉槍就打。
沒打中,但是已經把醫生們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
聯絡人一看要糟糕,趴在地上像蛇一樣溜走了。
陳零見勢不妙,救人要緊,操縱剛剛發出的一個沙球朝那幾名叛軍飄去,在他們頭頂炸開,幾名叛軍轉眼間丟了性命!
“魔法!魔法!東方人發出魔法!”軍需官眼睛賊亮,看到了陳零的沙球。
這是對他非常有利的證據。
這下,除了被迷魂的中校和一群士兵,所有的叛軍都相信陳零是東方來的魔法師,躲在中校身后的陳零頓時身陷重圍。
弗朗索瓦對陳零非常有信心,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
他絲毫不擔心陳零面對一群叛軍會有危險。
如果有,那也是陳零自己故意造成的危險局面。
他和那位侄兒向導一起攔下了第二輛卡車,幾秒鐘就搞定了司機。
這樣,救援隊有了兩輛卡車,行動速度會快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
,遠處乒乒乓乓的槍聲越來越密集。
弗朗索瓦不明所以,心想怎么就打起來了呢?是哪兩個勢力在交火,聽槍聲人很多的樣子?
一名部下擔心到:“老大,我們就六個人……”
這次救援是特種任務,不是來和對方硬拼的。
弗朗索瓦也擔憂起來,說道:“你和向導,還有兩名醫生留在這里。”
他帶著五名手下,還沒轉過彎,就看到聯絡人在地上趴著,就像一只大蜥蜴一樣,爬得飛快。
“怎么回事?”弗朗索瓦喝道。
聯絡人的黑臉依舊發紅,不知道是因為告訴爬行造成的,還是剛才使用的技能留下的痕跡。
“暴露了,快逃!”聯絡人跳了起來,朝著卡車跑去,“上車,調頭,快走!”
弗朗索瓦的槍在他身前一檔,“站住!怎么回事?陳先生呢?”
“陳老板他……”聯絡人并沒有看到陳零的情形,但是槍聲如此密集,恐怕已經被打成篩子了吧?
弗朗索瓦一顆心提到嗓子眼,給了他一巴掌,“不許走!”
他帶頭往前面跑去。
“再不走來不及啦!”聯絡人捂著臉,“一百多人,我們怎么打?”
弗朗索瓦和部下就當沒聽見,繼續往前。
就這樣略微耽擱,遠處的槍聲突然停了。
弗朗索瓦內心惶恐,不知道是陳先生大獲全勝,還是已經被……
他不敢想象!
這時,迎面跑來幾個人,赤手空拳,看著不像是叛軍。他們看到弗朗索瓦等人,猶豫著停了下來。
“你們是誰?”
“你們是誰?”
兩邊的人同時問道。
“我們是醫生!”一個人說道。
“陳先生呢?”弗朗索瓦眼睛一瞪,他很擔心陳先生為了救醫生,把自己交代在當場。
“我在這!”陳零手里提溜自己的包,扛著槍跑回來了,“大家上車,去河邊,走水路撤離!”
埃博拉河邊,戴維德等不及了。
“霍加狓,我的人等不及了!”戴維德不客氣了,“那點東西雖然值錢,但是不重要,不能耽誤我送貨。”
霍加狓坐在一根倒在地上的樹上,身邊是他剛買下來的四名軍情六處特工。
“東西都是印度人要的。”霍加狓摸著自己的光頭,說道,“我已經收到我的那份錢了,我無所謂!”
他收到的錢,就是四名特工,一共作價80萬美元。
戴維德重重地哼了一聲,說道:“如今因為埃博拉疫情,金沙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運輸檢查更頻繁了,增加了我們的風險。只要貨物沒出剛果金,我們都還有責任!”
“戴維德,不是我們有責任,是你一個人有責任!”霍加狓笑道,“我只負責供貨和陸路運輸,只要貨物上了船,就沒有我的事兒了。”
戴維德知道霍加狓說的是實情,當初的約定就是這樣子的,而且黃餅和那個東西確實都是印度人要的。
但是,他不想吃這個悶虧。
距離約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快有一個小時了,不能再在這個碼頭耽擱下去了。
“抬一箱貨到岸上來!”戴維德命令部下。
裝貨還沒結束,責任就還在霍加狓和中校的身上。
霍加狓笑道:“老伙計,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把戲?中校一向是守時的,今天遲到肯定是有特別的原因。”
說著,他的眼光在四名特工身上掃來掃去,就像一個石雕師傅在挑選石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