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坐在椅子上看著商秀珣走到眾人身前一一打量,最終似乎有了判斷,又回到主座。
瞥了一眼她那被勾勒出的完美曲線,沒有打擾!
“這么多年來飛馬牧場從未虧待過大家,你們多數人都是跟著母親一直操勞到現在,想必對牧場感情不比秀珣差。”
“如今,卻有人想損害牧場利益!”
商秀珣冷著臉看著眾人“不管是什么原因,秀珣絕對不會姑息,我飛馬牧場不允許有人作祟。”
聽著商秀珣清冷的聲音,臺下眾人皆是無聲。
商震虎目四射,一臉厲色的掃視全場,眼中泛著冷光。
“震叔,此事交由你,在沒有解決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牧場!”
商秀珣看向商震面色鄭重,在確定歸附張恒時,她也沒想到牧場還有內奸,直接就宣布,若是傳出去,牧場就別想安寧。
陶叔盛為牧場三執事身居高位,他都成了內奸,可見下面之人怕是不少,不查清楚,她心不安。
“是!”
商震起身拱手點頭,知道此事關乎牧場生死,不敢大意,凝重的應了下來。
“城主,秀珣帶你到牧場轉轉如何?”
商秀珣微笑著看向張恒,由于怒氣未消,面色有些輕微的僵硬。
她不是怕張恒知道牧場之事,而是想要徹查,所需時間不短,所以將如此重要之事交給商震,她好陪同張恒,以免怠慢了他。
“場主處理自己的事就成,張某有事去一趟后山,不必理會,想必場主也不愿前往。”
張恒起身微笑著瞥了她一眼,直徑向著大廳外走去。
商秀珣面色大變,一臉氣憤之色,眼中又有些許擔憂,盯著張恒的身影,一時促足不前。
張恒在商震身邊稍作停頓,轉頭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多注意身邊人!”
隨后,沒有理會商震狐疑的神色,張恒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中,張恒辨明方向,一步數十米,向著后山而去。
……
后山小樓中,魯妙子盤坐桌面,手中捏著一枚白棋,久久不能落下。
他已經執棋一個時辰,一個子都沒落,一直似沉思的盯著棋盤出神,實是想著張恒來飛馬牧場之事,憂心不下,哪有心思下棋。
雖然不知道張恒是誰,但以他的境界,自然不難分辨出那道聲音主人的強弱。
想知道商秀珣的情況,但他此時的狀態,對付先天高手都吃力,去了也是添亂,以至心神不定。
本想以下棋分散注意力,卻一直做不到。
嗒嗒嗒!
這時,很有節奏感的腳步聲打斷了魯妙子的沉思,收回舉棋不定的手,轉頭看向樓梯口。
這棟雙層小樓一樓是數根柱子支撐,空曠的平地上沒有房間,梯子從樓下直接搭建在二樓。
張恒來到后山很容易就找到魯妙子隱居的小樓,直接踏上梯子向二樓走去。
他已經感應到,二樓有一股微弱的氣息,定是魯妙子無疑!
“閣下來此何事?”
魯妙子有些疑惑,在沒見到張恒前,若不是腳步聲,他都不知道有人前來。
如此,只有一個可能,眼前之人就是突然造訪牧場的張恒,至少大宗師境界的強者。
他不知道張恒怎么會知道這里,要知道他多年不在外面行走,天下已將他忘記。
秀珣,連提及他都不愿!
魯妙子想不出原因,只能疑惑的看著張恒。
“魯妙子一代奇才,默默無聞的死在這無名之丘,實在有些可惜,不如隨我改變一個時代,說不定還能名留青史!”
張恒直言不諱,踏入小門,打量著魯妙子。
見他微弱的氣息和有些慘白的面色,張恒知道他快要壓制不住傷勢,就待徹底爆發后命散黃泉。
不過張恒來了,他那點傷勢,完全沒有問題。
“要讓公子失望了,魯某這身子已經不起折騰,想要靜待這時日,多看看這個世界。”
魯妙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語氣隨和,好似與初見的張恒講著家常話語,平淡無波。
生死,他不是放不下,他放不下的是商秀珣。
名利更是浮云!
“魯前輩不再考慮一下?你這傷張某可以解決,而且商場主已領著牧場上下依附張某,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張恒輕輕一笑,他知道魯妙子在意商秀珣,所以確定了牧場之事才找的魯妙子。
有商秀珣珠玉在前,魯妙子又在意商秀珣,不想答應也要答應。
“果真?”
魯妙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張恒,再沒了先前的淡然。
商秀珣什么性子他很清楚,若不是張恒有能力,就是拼死也絕對不會讓牧場依附他。
除非……
魯妙子打量著張恒,想到他來牧場時那聲訪語,暗自搖了搖頭。
張恒顯然是第一次來牧場,事前可能都沒和商秀珣接觸過。
想到此,魯妙子驚異的看了看張恒,這說明商秀珣認為張恒真有能力掌控天下大勢。
否則,也不會短短時間內就決定下來。
“當然是真的,這事不是什么秘密,只要魯前輩問一下場主就知道真假。”
張恒笑著走到魯妙子對面盤坐下,抓起一顆黑子,輕輕放在棋盤上。
近段時間他看了不少棋譜,但從沒與人切磋過,見到魯妙子桌上的棋盤,有些手癢!
“不知公子能否解決魯某這傷。”
魯妙子已經確信,有些死寂的心又活絡起來,手中久久沒有落下的白子終于落下,有些期盼的看了看張恒。
“這都是小事,或許不用一盤棋的時間。”
張恒輕輕一笑,再次落子,知道目的幾乎達到,心情也是大好。
他此時已能控制病毒,魯妙子體內被天魔真氣折磨的困擾,對張恒來說易如反掌。
而且病毒還能靠吞噬內力真氣變得更加強大。
這可是雙收的事!
張恒很樂意替魯妙子解決問題。
“好!”
魯妙子也沒多說,執著白子,與張恒你一顆我一顆的落在棋盤。
得到張恒的答復,他也放心下來,他也不急,這么多年沒有希望都熬過來了,且會在乎一局棋的時間。
張恒既有興致,就陪他下一局,一時間,只聽“嗒!嗒!嗒!”的落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