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一步踏入虛空,故意放慢速度走了幾步,為的就是要讓衛星拍到他。
雖然這幾年他表現出來的成就已經深入人心,但還是需要偶爾給地球上的人類一些刺激,若是能多出幾個強者,他的計劃就更容易實現。
而且以神話般的表現宣布超凡之后是神話境,想來更容易讓他們接受。當然,神話境還是一級二級這樣推,這都是張恒隨意起的名字,又不是自己用的,他自然沒那么上心。
若是不合他們心意,完全可以將每個等級安上一個名頭,比如小神大神什么的,大小都是個神不是嗎?
此時,張恒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再玩什么顯圣的把戲,念頭一動瞬息間消失在虛空。
這時,各國的空間站也陡然失去了張恒的身影,他們急忙調整衛星拍攝角度,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張恒的蹤跡。
張恒的身影再次出現,各國衛星已經捕捉不到他的位置。
此時,他出現在一片坑坑洼洼的死地,此地沙石疏松,沒有任何動物和植物的蹤跡。遠處立著一間廟宇,偶爾有殘破建筑的痕跡從沙土中冒出一節。
此處是火星,熒惑古星,那廟宇正是大雷音寺。
張恒的目標就是大雷音寺下面鎮壓的祖鱷,一只圣境大妖。
圣境一隨便滴血都能壓塌大山,一只完整的圣境大妖,讓三三班眾人突破進化搓搓有余,甚至能撐爆他們。
當然,張恒的目的自然不是撐爆他們,否則也不會來此。
張恒站在廢墟之中,眼中神光閃爍,順著大雷音寺向著地底深處望去,一座倒立的尖塔出現在張恒眼中。
血!無窮無盡的血!
地底深處,張恒所見不再是廢墟和大雷音寺,而是波濤洶涌的血海翻涌,正是在尖塔最底層之中,古船漂泊在血海之上,一群光頭和尚盤坐甲板,口中不停的吐著金色符文,與血海之中的兇煞之氣對抗。
而血海之中,兇烈的黑云不停翻滾,掀起波濤拍擊在籠罩古船的光罩上,無數黑氣獸臉不停的撕咬光罩,金色光罩泛起無數漣漪。
整個世界,恐怖可怕的氣息與血腥蔓延,數不清的殘缺尸骨沉浮血海,黑氣正是從枯骨中一絲絲流出。
張恒深深的看了一眼血海之中的殘肢白骨,神光微微收斂,收回有些刺痛的目光,看向上層沉睡的巨鱷。
最下一層乃是一個戰場,傳說埋葬一個時代的大戰在此爆發,即便如今張恒已相當于此界準帝,也不敢貿然前去探究。
而且,還有能在天地限制下長生百萬年,被萬族奉為神明的不死天皇在此大戰過無始大帝。
號稱‘仙路盡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人族最強大帝之一的無始大帝有多強?
即便張恒已經媲美準帝的修為,也無法猜測,那是在他劃分的另一個階段,第四階。
那個戰場,才是火星最危險的地方,有帝紋和帝陣潛隱深處,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血海,準帝也會化為血濃。
要知道,修煉越到后面,境界之間的差距也更大,準帝與大帝的差距,不亞于張恒二階突破三階那種生命層次的蛻變。
明知兇險,張恒此刻自然不會頭鐵的去冒險,他的目標只是那只沉睡的圣境大妖,順帶著收一下大成圣體的神祇念。
地底這一座倒塔共分十八層,正應傳說中的十八層地獄,每一層都是一個小天地,越往下形態越小,而越到下面,其中小天地的空間卻越來越大。
這些小天地都是大陣形成,事實上里面只是牢籠,而張恒的目標鱷祖,在離地面最近一層,也是整個倒塔之中,陣紋最弱的一層。
即便最弱的一處也很困住圣境大妖,這還是時間流逝,陣紋殘缺不全的情況下,可想而知,此處大陣有多兇險。
雖然第一層并不能對張恒造成多大困擾,但他沒有進去的打算,念頭一動,一股微弱的氣息進入大陣,沒入最上層的天地中。
“這是……人類啊!好懷念這個味道!”
被氣息驚動,沉睡的巨鱷蒲扇大的眼皮跳動,睜開燈籠般散發幽光的眼睛,抬頭向地面看了一眼,兩道神光透眼而出,卻因大陣什么也看不見。
不過,它確定外面有人類,不管多少人,只要是人類就行。
它,已經數千年沒吃過東西了!人類那種小東西不正是上等口糧嗎?
祖鱷有些渴望,巨大的身軀一動,整個小天地被震得碩碩顫抖。
轟隆隆!
巨鱷周身閃著幽光,巨大的鱗片閃爍森冷的寒芒,身軀暴射,想要破陣而出。
“該死的禿驢,幾千年了……幾千年了!這該死的大陣還未散盡!”
被陣紋阻擋,巨鱷猙獰的張嘴咆哮,小天地的四周閃動無數金色符文,每一道都含著讓人心驚的力量。
轟!轟!轟!
巨鱷用龐大的身軀不停的撞擊著陣紋,一圈圈漣漪擴散,立在天地之中的陣紋時隱時現,隨著波動不停顫抖,好似隨時都有可能崩碎。
張恒冷眼旁觀,大陣看似隨時都會破碎,其實短時間內祖鱷根本不可能出來,即使在時間侵蝕下大陣已經殘缺,但也是帝陣,祖鱷被關了數千年已不復巔峰,想要逃出來至少需要不眠不休的攻擊一年。
原著中葉凡等人為何巧遇祖鱷破封?
那是他們收刮大雷音寺,葉凡更是拿走菩提樹唯一有生機的菩提子,助大陣鎮壓的最后助力化為烏有,祖鱷才得以抓住大陣虛弱的機會脫困而出,否則哪有那么多巧合?
“開……”
祖鱷雙爪插入陣紋之中,用力向兩邊撕扯,四周陣紋顫動著發出‘嗡嗡’聲,大陣似乎隨時都會破碎。
“開……”
效果不大,祖鱷怒吼,神力洶涌澎湃,巨大的虛影出現在它的背后,正是祖鱷巨大身軀的放大版。
“嗷……”
虛影頂天立地,仰頭咆哮,空間顫抖,陣紋搖晃,給人隨時都可能破碎的感覺。
“開啊!”
祖鱷大聲嘶吼,陣紋似乎已經被它撕裂了一個豁口,只要加把勁就能完全打開。
所謂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祖鱷此時已用盡全力,僅僅打開一個小口,根本不足以讓它保持裂口的同時逃出去。
最終,祖鱷力量不支,它的雙爪一放,撕裂的豁口相撞合攏。
“該死!”
“人啊!外面有人啊!”
“我要吃人!這該死的大陣,待我出去,我要吃上萬人,好好的彌補一下!”
祖鱷逃離失敗,氣急敗壞的咒罵叫嚷,顯然氣得不輕,但它也無辦法,這么多年與外界隔絕,日日受大陣折磨,修為早已大不如前,只能徒呼奈何。
外面的張恒神色一冷,眸中兇光閃爍,緩緩抬起了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