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姆,你撒的那藥粉是一個什么寶貝東西呀?”
約翰清洗完傷口光著膀子,湊到秦富貴的身前,好奇的打量秦富貴手中的稀奇玩意道。
“我家族留下的一種特制的療傷藥,不知道對你有沒有效果,你也可以試試。”
秦富貴剛將金創藥粉灑在自己臉上的傷口上,抬頭望著約翰淡淡回復道,藥物在他身上能發揮效果,但對于土著,便說不定了,畢竟按照那光幕所說,世界規則不同......
在處理完傷口后,秦富貴的心情這才稍微平靜下來,宛如重獲一次新生般,
畢竟他現在還活著......
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幕,殘肢,斷臂,一切都似乎稀疏平常,尤其是那道試煉者的身影出手的那一瞬間,那種掉進絕望深淵的感覺,隨后又險而險之爬了上來的慶幸感。
“幸好安道爾子爵自身的實力遠遠超出一般的大地騎士,要是換成其他大地騎士,即使有著他的提醒,恐怕也是免不了一死。”
秦富貴有些慶幸,不過見識到安道爾子爵實力的恐怖之后,秦富貴心情又不免壓抑了幾分,畢竟他的主線任務目標同樣也是安道爾子爵。
以那名試煉者的實力,刺殺都失敗了,雖說有著他的一定原因,可和安道爾子爵自身強硬,也是分不開的。
“四百積分......以我現在的實力,不出意外,肯定無法完成主線任務,支線任務還有一定的希望,任務才剛剛開始,還有著兩年時間,一切都還有機會。”
秦富貴默默想著,
但他絕對不能再允許出現之前那般情況,再沒有四百積分之前,安道爾子爵絕對不能死,要死也只能死在他的手里,雙目浮現絲絲兇光,手中的瓷瓶被他捏的吱吱作響。
“你拿得那么緊干嘛,給我來試試!”
約翰從旁邊嗡嗡的發聲,打斷了秦富貴的思緒,一只大手從秦富貴緊握得手中拿到那個精致的小瓷瓶子。
“你這瓷瓶可真細致,這也是你家族傳承下來的東西?塔姆,不得不說你以前的家族肯定很輝煌!即使你都這么落魄了,身上還有這么多的寶貝。”
約翰將金創藥搶了過來,這才發現瓷瓶的不一般,大手掌小心翼翼地托住小小的瓷瓶,雙目中隱隱有些羨慕,直直地打量著秦富貴的周身,似乎還想從他身上發現一點不尋常的寶貝。
他的家族傳承到現在,除了一種關于騎士的簡陋呼吸法,便再無其他了,連現在的戰技都是自己琢磨出來一些野路子,與秦富貴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學著秦富貴的模樣將藥粉撒在自己的傷口,上面傳來一種涼颼颼的感覺,很是舒適,傷口上的鮮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
“你這藥粉可不錯。”
尋遍全身,將自己大大小小的傷口上灑滿之后,這才依依不舍的將瓷瓶還給秦富貴,秦富貴一望,一下子居然少了三分之一,稍有些無語地望著有些汕汕然的約翰。
“下次我有好東西,肯定也會分給你用的,”
一只手勾搭著秦富貴的肩膀,另一只手使勁拍著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秦富貴對此倒是無所謂,不過只是一些上好的金創藥,約翰在關鍵時刻給自己擋住身后之敵,他也不是吝嗇之人。
正當他們打鬧之時,
“約翰,塔姆,”
一道身影走進了這一個營帳,正是布魯騎士,同秦富貴一般,臉上也掛了彩,一條刀痕從眼角一直到下顎,增添了一些兇厲之氣。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他的目光隱隱有些復雜,但從他的臉色看得出來,對他們似乎并不是一件壞事。
約翰和秦富貴對視一眼,都從對面的眼中看出了一絲驚喜。
以他們兩人在這一次戰役中的表現,不說極為出色,但絕對在諸多流浪騎士中數一數二,這時候被叫出去,沒道理會是壞事。
兩人緊隨著布魯騎士的腳步,走出了營帳,見著營地之內的士兵人影稀疏了許多,顯然上次的戰爭中損失了不少,三人最后來到距離營地外不遠的一處頗為精致的一排木屋前。
木屋前的馬廄中栓著數十批精壯的馬匹,皮毛發亮,四肢有力,顯然這是專屬于騎士們的臨時居所。
一直走到最中央,占據著最大面積的一間木屋外,門口有著兩名如同布魯騎士一般的精銳護衛,
“這是安道爾子爵大人要找的兩人,我給帶來了。”
布魯騎士立在門外,翁聲翁氣地朝著門口的兩個護衛道。
那兩名護衛面無表情,只是轉身離去一人,走進木屋之內,似是通報,隨后便走了出來,將秦富貴和約翰兩人帶了進去。
穿過一條簡單的過道,來到屋內,
里面的陳設極為華麗,雖說只是臨時的木屋,但地面上鋪設了毛絨的地毯,墻壁上掛了造型精致的壁燈,一個壁爐里燃燒著熊熊的火焰,即使外面陰冷潮濕,可里面顯然極為暖和。即使是臨時修建,但應該也花了一番心思。
秦富貴很快見到了安道爾子爵,他斜躺在臥榻之上,周身旁擁著兩個膚白,修長的少女,一切顯得奢侈迷離。
另外還有兩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靜靜地立在臥榻兩旁,宛同一對木偶,但胸膛間的跳動,又證明這是活人。
兩人低著頭,靜靜的等待著安道爾子爵的發話。
不知過了許久,
“是塔姆吧。”
一道較為雄渾的聲音從前頭響起,秦富貴這才抬起頭,看清楚安道爾子爵的面孔,一雙極為深邃的眼睛,不同于其他人一般的藍色,而是帶著一絲絲血紅。
“你很機靈!也很忠心!”
“沒想到比格那老東西,居然如此陰險。”
“不過多虧你的及時提醒,讓我少吃了一點虧,”
安道爾子爵說話間,面色有種不大正常的紅暈,顯然之前在戰場之上受傷不輕,即使現在也還未曾恢復。
“子爵大人,這是我等的責任。”
秦富貴拱著手,顯得不卑不吭。
“我說過,表現出色,我肯定會有獎賞。”
“塔姆,你和約翰兩人這次表現都很不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兩人暫時先做我的追隨者,相關的呼吸法和資源也會很快發到你們手中,等這一戰結束,騎士頭銜也少不了你們兩人的。”
安道爾子爵微微起身,面色平淡的說出口,對于他而言,區區兩個流浪騎士花不了他太多心思,至于召見這兩人,主要也是戰爭還未結束,他也需要立出兩個表率,讓那些賣命的人能看到一點甜頭。
秦富貴和約翰兩人自無不可,猛然點頭答應。
交談甚短,不過幾句話的功夫,
秦富貴和約翰兩人緩緩退出了木屋之內,一股涼氣吹進衣袖,但兩人眼中都明顯的有了一絲隱隱壓抑的喜色。
直到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內,約翰那霜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將秦富貴給舉了起來,轉著圈子,讓秦富貴一陣頭暈眼花。
“騎士!你知道嗎?只要一等戰爭結束,我就是一名正式騎士了!”
約翰站在營帳內大呼著,直到秦富貴大喊,這才將他放下。
“是個值得開心的事情,但你這也太過分了點吧。”
秦富貴臉上佯怒,但心底也有些喜悅,畢竟他的身份變為子爵的追隨者,不說能不能找到完成任務的機會,至少可以避免其他試煉者搶在他的前頭完成任務,破壞可比建設容易,一旦安道爾子爵提起警惕,他相信沒有任何試煉者能夠單獨將他刺殺,。
當然,危險性也顯著提升,可這也無法避免。
“趁著這段空隙,也得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想起之前自己無力的一幕,秦富貴心中暗暗發狠,自己活得這么精于算計,一切都源于自己的實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