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提的要求,再說那符咒根本對詛咒無效,要那些符咒又有什么用?”
方良心中納悶,不過很快就逆轉了思維:“等等,如果可以確定是主人公的母親,患有輕度的精神失常,那么符咒并不是用來防止詛咒、詭怪的,僅僅只是為了讓母親安心才貼的。”
“如果貿然撕掉符咒,會不會導致白衣女的精神寄托被摧毀,導致她的行為變得更加反常?”
棒球帽聞聲,瞬間汗流滿面。
他擁有一道詛咒,自然也利用詛咒的力量試探過符咒,但是他之前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要不是自己選擇站在方良這一隊,那些撕了符咒的人,入夜以后豈不是更加完蛋?
“內鬼肯定混進了群里,否則大多數人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李曉瑜說道:“有可能是昨夜的死亡人數不夠多,詛咒對內鬼的威脅并沒有得到有效的緩解,畢竟他們不知道我們是經歷過引導序章,體驗過受詛咒者視角的玩家,知道一點保命規則。”
“就算玩家和其他人說,也頂多是覺得在做夢,畢竟向劇情角色透露自己的玩家身份,無疑是在自己給自己挖坑,而玩家之間是互相證明身份實在太簡單,所以內鬼有點坐不住了。”
棒球帽看著手機問道:“那,我們要提醒他們嗎?”
方良果斷拒絕:“不用,完全沒必要。”
“我們只是按照我們自己的思維去推理,不論盈虧,成敗自負,我們也不能保證自己說的就是對的,萬一哪里出了岔子也是自己接受結果。”
“他們用他們自己的手法來調查,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加適合多數人,不需要去干涉。”
“畢竟我們也不知道總共的通關獎勵有幾檔幾份,要是滿足了別人的高獎勵條件,自己卻沒分到幾口湯,那就不符合我們這么賣力的初衷了。”
李曉瑜也顯得不感興趣:“那就別理他們,他們不主動惹事,我們玩我們自己的就好。”
“剛剛推到哪了?白衣女是主人公認知世界母親的可能性非常高,我們剛剛說道了通訊途徑,但是還沒有確認具體的詛咒規律,以及撫摸動作的隱藏意義對吧?”
方良揉揉太陽穴,長吐一口濁氣說道:“是的,剛剛是推到這里就推不下去了。”
“主人公和父母分居兩地,疑似外部干擾內部,導致詛咒被激活,實際上被詛咒的人數是未知的。想要精準的模擬還原出意外的經過,還缺少情報線索,想推測出來只能碰運氣。”
魯明考慮片刻,說道:“那么系統把我們切換到受詛咒者的視角,是不是也在暗示我們,要在某些時候去扮演主人公,從而可以取得更多情報?”
曹正飛揚眉一笑:“那就有請你們分配一下誰來扮演主人公,誰來扮演父母好咯。”
“從現在開始,你們扮演好各自預選的角色,想盡辦法保持通訊和交流,說不定哪一句話就會觸發詛咒的規律,導致另一個人當場暴斃呢?”
李曉瑜有些無語:“這辦法也太土了吧,就兩人徹夜角色扮演的聊,這得聊到什么時候?”
方良撓撓頭:“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主人公的父母,也不像是什么擅長陰謀詭計的高手,不太需要考慮以他們的家庭悲劇會說什么話。”
“再加上大概率是無意觸發,只要像普通家人一樣隨緣聊天,沒準真能碰上。”
魯明一馬當先:“那我來演爸爸!”
方良聳肩無視:“別看我,我可沒說我很支持這套方案。”
“沒成功倒還好說,萬一觸發了規律,你們有什么辦法來逃脫詛咒的襲擊?”
曹正飛側身耍帥,突然進入中二模式:“呵……你們以為真相就在眼前了么?只要扮演出主人公的父母,就可以碰運氣碰出詛咒的規律?真是個奇妙的想法呀!”
“但是,我拒絕!”
“我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向自認為比我更有能力的大佬說NO!”
“……你丫的分明就是想消極怠工摸魚不出力吧。”
方良眼皮下垂的盯著曹正飛,心情十分無奈,同時又覺得好笑。
這廝自從攤牌后,摸魚摸得更加放肆,比起以前其他游戲的輔助奶媽,簡直還要變本加厲。
“啊哈哈哈!不愧是不良先生,你實在是太了解我啦!那就這么說定了,交給你們啦!”
李曉瑜陷入無語:“行吧,我演老媽,不管是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我倆配合沒問題。”
“那我演主人公吧。”
最終,是棒球帽同學,自告奮勇的選擇主動背鍋,而他的想法也非常簡單:想不出一點力氣就贏得副本,恐怕系統也會將他的貢獻占比計算得特別低,就算連勝也未必有多少獎勵。
方良也很無奈:“暫時沒有挖掘到更多線索,目前也就只有這條路可走了……”
“本來我還打算,晚上讓大家適當違反宵禁,呆在走廊區域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既然你們要玩角色扮演,那這套方案就只能暫且擱置咯。”
李曉瑜好奇道:“為啥,這倆方案從字面上來講,其實并不沖突吧?”
曹正飛眼色異樣:“是啊,我們完全可以把床拖到客廳門口,一開門就可以沖進屋里裹被子裝睡呀,反正那白衣女并不兇惡,只是把人抱回床上喂安眠藥,沒說不能把床拖出來吧?”
方良瞪眼道:“那萬一是藥性超強的安眠藥呢,一點點就可以讓人睡一整天可怎么辦?”
魯明大大咧咧的說道:“那你把藥拿出來,給我舔一口,測試我能睡多久,不就完事了?”
“反正推理是需要實踐來證明的,不管是實錘還是證偽,不證明某些事就無法繼續推嘛。”
“再說了,我們還可以事先在嘴里藏上一顆泡泡糖啊,只要那怪女人來喂藥,就找機會口香糖把藥丸包裹住,等她一走就偷偷吐掉,或者吐到床上也可以,反正又不用我們自己洗。”
雖然魯明說的也沒錯,有方案就要用于實踐測驗。
但是他們這么個突發奇想的選角和人設,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
“算了,反正又不是我演。”
方良最終放棄了爭辯,不然這三個人蹬鼻子上臉,一會兒越聊越離譜。
“行,那就按你們說的方案,我們來實踐一波。”
“只不過你們得記住,我們是在調查詛咒,而不是在玩角色扮演過家家。畢竟我們沒有按時回到房間,所以晚上發生詛咒襲擊的幾率會非常高。”
“一旦觸發極端遭遇戰,使用特殊力量是免不了的,記得提前做好施放詛咒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