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百璃就是珈百璃，并不是冒牌貨。
她很完美。
就是身高、身材，讓人覺得有點可惜。
但這也沒有問題。
她這種合法蘿莉，清明表示非常滿意。
星野日向很清楚。
“這樣說來，你不是小學生，而是高中生？”
“當然。”
珈百璃用手指了指校服上面的標志：舞天高校。
她是高中生。
雖然表面看起來不太像，但事實就是這樣。
“哦。”
星野日向將符紙收起來，看向哈尼雅。
哈尼雅跟她對視著。
眼神交鋒。
“嗯？”
珈百璃突然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
“那個……”
剛想要說話。
但星野日向已經重新露出笑容，元氣滿滿。
“我叫星野日向，你呢？”
“哈尼雅。”
“那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嗯。”
兩個小姑娘的友誼，來得很是突然。
珈百璃就覺得，莫名其妙。
“那個……”
“我該回去吃晚飯了，珈百璃姐姐，哈尼雅，再見。”
“再見。”
哈尼雅微笑著，揮手送別新的朋友。
珈百璃還是搞不懂。
但懶得管。
星野日向是個好孩子，交朋友就交朋友吧。
換好鞋。
帶著哈尼雅來到客廳里。
“回來了。”
“嗯。”
珈百璃走到沙發那里坐下來，略有點懶散，很注意地不讓哈尼雅發現。
“清明哥哥，我肚子餓。”
“稍微等等，就快好了。”
“嗯。”
珈百璃的坐姿，顯得有點疲軟。
很累？
哈尼雅眨眨眼睛。
現在的珈百璃姐姐、和那天通過鏡像看到的珈百璃姐姐，好像有點不一樣。
難道珈百璃姐姐沒有惰落？
也不對。
和以前相比，珈百璃姐姐還是有變化的。
就像剛才，她居然在撒嬌。
在向清明哥哥撒嬌，就像求喂食的寵物那樣。
這樣的珈百璃姐姐……
“也不錯。”
只要姐姐能夠開心，那就怎樣都好。
“去洗手，準備吃飯。”
“明白。”
珈百璃稍顯艱難地站起來，朝哈尼雅伸出手。
“來吧，哈尼雅。”
“嗯。”
哈尼雅滿臉笑容。
不管何時，珈百璃姐姐都是那么溫柔呢。
夜幕降臨。
吃飽飯、洗完澡。
星野日向換好衣服，就準備去清明那里。
星夜千鶴卻突然說道。
“日向，今天你就不要過去了吧。”
“啊？”
正走向玄關的星野日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媽媽。
“為什么？”
“你不是說，清明的妹妹有過來嗎。”
“是啊。”
“所以說，他們一家團聚，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哦。”
星野日向點點頭。
媽媽說的很有道理，她可沒辦法反駁。
只是有點迷茫。
如果珈百璃、哈尼雅是清明的妹妹，那她和清明，算是什么樣的關系呢？
兄妹？
雖然叫著哥哥，但并不是這種關系。
師徒？
倒是很像。
畢竟清明有教她畫符，但她覺得，還是有點不對。
其他的關系……
情侶？
那就更不是了。
“嗯……”
她和清明，到底是什么關系？
哈尼雅還是小孩子，今天東奔西跑的，也是有點累。
剛到九點鐘，就有些昏昏欲睡。
“珈百璃。”
清明壓低音量，小聲說道。
“將哈尼雅帶回房間休息吧，你也要早點睡，總是熬夜玩游戲，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
怎樣做好、怎樣做不好，珈百璃當然都知道。
但她根本不管。
她現在就是：只要自己高興，那就怎樣都好。
清明以前也是這樣。
現在……
自我約束、自我隔離，想要當個好人。
應該可以的吧。
看著珈百璃將哈尼雅抱回房間，清明關掉電視來到書房里，準備遨游書海。
“嗯……”
小說、歷史、地理風俗、神話故事、科學技術等等。
該看啥？
此時此刻，好像沒有特別想看的書籍。
他總是這樣。
每次都會很輕易地丟失目標、丟失前進的方向。
沒有理想、沒有目標。
仿佛行尸走肉。
“唉”
迷茫的少年，暗自嘆息。
隨手抽出一本書，走到書桌這里坐下來。
抬起頭。
書桌的正前方，沒有那熟悉的身影。
星野日向并沒有過來。
明明每天晚上都會來這里的，今天怎么不來呢？
清明稍稍沉默。
接著無奈搖頭。
“來不來，也就那樣，終究還是小孩子啊！”
情啊、愛啊。
小學生不懂。
清明其實也不是很懂。
他只是單純的……
反正他就覺得，他只是饞小姑娘的身體，要說的話就是“欲”，而不是“情”。
情欲……
“嗯……”
手指輕敲桌面，思考著、沉默著。
很快就放棄。
“看書吧。”
人生這種東西，通過思考，是無法得出答案的。
要親自體驗啊。
第二天，天氣陰沉。
低垂的烏云，遍布整個天空，感覺有些壓抑。
“臺風已經接近……”
電視里面，播放著有關天氣的新聞。
清明在做早飯。
珈百璃和哈尼雅坐在沙發那里看電視。
“真是的。”
珈百璃看似有些無奈，輕輕撫摸妹妹的腦袋。
“看來這幾天，只能在家里玩了呢。”
因為臺風很強。
接下來外面就是狂風暴雨，實在不宜出行。
哈尼雅能夠理解。
“嗯。”
只是點點頭，沒有說別的話。
反正在天界的時候，也基本都是待在家里的。
沒有區別。
不如說，現在能有哥哥姐姐陪著，比天界要好多了。
“我說。”
清明瞄著外面。
“區區一個臺風而已，我一個道術就能搞定……”
“清明哥哥。”
珈百璃看向他。
“萬物皆有其規律，可不能隨意干涉哦。”
“……好吧。”
順其自然嘛。
道士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也只是想想，該做的事情還是會做。
道家也是華夏。
盤古開天辟地、精衛銜石填海、女媧補天、大禹治水、愚公移山、刑天舞干戚等等。
與天斗、與地斗。
真要那么順其自然的話，華夏也不會延續至今了。
五千年。
其他的文明，已經湮滅于歷史的長河。
唯有華夏，欣欣向榮。
當然那和清明無關，畢竟他也沒有貢獻自己的力量。
或許該定個目標：為華夏的復興而讀書？
這樣也不錯。
可惜他不屬于這個世界，也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華夏。
“唉”
暗自嘆息。
臉上只是笑著。
“該吃早飯了，都去坐好了。”
“是。”
日常的生活，如此簡單、如此普通。
簡直毫無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