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清明都想要做某種事情。
但是都沒有成功。
因此就變得有點冷淡、有點無所謂。
而現在,他面臨選擇。
懷里的香風智乃,就像香甜可口的蛋糕。
能吃?
還是吃不到?
提比沒有在這里、香風宏隆還在酒吧營業。
這樣看來,好像是個好機會。
那么,要做?
事到臨頭,清明反而很是遲疑。
因為突然明白:做是可以做,但那之后呢?
是要負責的。
而他自己真的會負起責任嗎?
清明有點不自信。
轉念想想。
這還真是有點奇怪。
明明一直都很想做,機會來了,反倒不停地遲疑著。
“真不愧是我呢!”
暗自嘆息。
而在他懷里的香風智乃,雙手抓著他的衣服。
她有點緊張。
“清明哥哥……”
“嗯?”
“那個……我……”
“噓”
清明突然讓她保持安靜。
就在香風智乃疑惑的時候,突然感覺一只手摸到自己的睡衣里面。
腦海立刻就“轟”一般的,變得暈暈乎乎的。
等稍微回過神的時候,又發現清明的腦袋已經湊到自己的面前,嘴唇上傳來奇妙的感覺。
“唔”
腦袋再次變得迷糊起來。
然后……
然后……
恍恍惚惚的,邁向成人的階梯。
不可描述的畫面。
許久。
房間恢復安靜。
香風智乃沉沉睡去,臉色帶著不自然的潮紅。
清明坐在旁邊,給她蓋上被單。
有點愣愣的。
好幾分鐘后才反應過來。
“做了。”
居然真的做了。
沒有什么意外的情況、也沒有誰來阻止。
就這樣,做了那種事情。
他現在很懵。
呆呆地看著睡夢中的香風智乃,沉默著思考許久。
然后下了床,來到窗戶旁邊。
看著外面的夜景。
微風吹來,有點寒冷。
畢竟已經是深秋,冬季就快要到了。
冬季……
“啊”
突然想起來。
轉身來到衣柜前,拉開門走進去。
在電腦前一陣操作。
然后看著泡在營養液里的女性。
還是在沉默。
許久之后,突然自嘲般地笑了笑。
“這次,是真的要叫岳母了啊!”
營養液里的,是香風智乃的母親:香風咲。
清明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消耗有點大,所以就暈倒在RabbitHouse的店門前。
然后被香風宏隆和香風智乃帶回來,并且讓他住在這里。
雖然他不需要被救助。
但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種恩情。
先賢曾經說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還曾經說過: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清明并不是好人。
但他有民族的一個特性:祖先崇拜。
所以老祖宗留下來的一些話語,他還是會遵循的。
因此就耐心地工作。
在此之前,也沒有對香風智乃做什么。
因為不能恩將仇報。
但這樣還不夠。
所以他就花費精力和時間,將香風咲的靈魂找回來,并且制造一句身體讓她復活。
香風家救助了他,他就還給香風家一個完整的家庭。
這樣的報恩,應該就可以了吧。
但沒有想到。
就在香風咲差不多可以完全復活的時候,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原本以為香風智乃會拒絕。
或者有什么突發事情打斷他的行動。
再要不然就是有人來阻止他。
以前就總是這樣。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
就這樣輕易的和香風智乃做到了以前一直做不到的事情。
這就是命運嗎?
或許是吧。
命運這個小(biao)子,總是喜歡這樣捉弄人。
因為他都想走了的。
離開這個世界,繼續自己的旅程。
香風咲完全復活的時候,就是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
因為會有天罰。
讓一個死人、而且還是死了好幾年的人復活,這是違反規則的事情,必然會面臨天罰。
如果是真仙的話,讓人復活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他是不行的。
畢竟他就只是煉氣化神而已。
而香風咲完全復活的時候,天罰就會找上門來。
所以早就決定了,到時候他就直接離開,因為天罰這種東西,也不太可能跨世界執法。
雖然下次回來的時候,天罰很可能還會繼續。
但到那時候,說不定他已經成為真仙了呢。
就算不是真仙。
能夠達到煉神返虛,那也是有很大幾率抗住天罰的。
畢竟他只是復活一個普通人而已。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的那種,天罰的力度也不會太大。
所以離開是很好的選擇。
但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還怎么走嘛。
“責任……”
以前不太懂。
現在好像有點懂了。
“嘶呼”
深呼吸。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天罰而已,大不了就試著抗一次吧。”
他這樣想到。
忽然又想起曾經待過的火影世界,那個誰一下子復活一大堆人的事情,就不免苦笑。
“開掛的人,果然不是我能比的啊!”
復活那么多的人。
雖然最后死了。
但好像并沒有遭到天罰。
果然修仙者在任何世界的待遇都是最差的呢。
修仙者是不受歡迎的。
因為修仙追求的是超脫。
而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也有自己的規劃(命運),所以并不希望有能夠超脫的人出現。
如果出現了,雖然不會直接干掉你。
但絕對不會給你好待遇。
想要復活一個人?
可以。
只要能夠抗住天罰就行。
而越是重要的人,天罰的力度就會越強,甚至連煉虛合道都不一定能抗住。
真仙就可以。
因為理論上來說,真仙已經完成“超脫”,世界的規則已經對真仙沒有任何的作用。
“真仙啊。”
那是清明的目標。
但現在,距離這個目標還有很遙遠的距離。
因此不用多想。
離開衣柜回到房間里。
爬上床。
輕輕地將香風智乃抱進懷里。
她睡得很香。
就是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小姑娘,剛才……
十三歲?!
“按照法律來說,不管是不是智乃自愿,我都得被拉出去槍斃才對。”
應該是槍斃吧?
畢竟網絡上的大法官們的判決,都是死刑起步來著。
“嗯……”
那應該不是槍斃。
而是被虐殺。
想想就感覺很可怕。
畢竟那是網絡上的大法官啊。
比天罰更恐怖。
一個鍵盤在手,分分鐘世界重啟的那種。
“唉”
搖搖頭。
不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抱著香風智乃,追尋那美好的夢境。
酒吧里。
這是不太喧鬧的酒吧,每天也不會營業到太晚。
現在客人就逐漸離去。
香風宏隆擦著酒杯,表情好像有點恍惚。
“兒子啊。”
沒有什么人關注這里,提比也能盡情地說話。
“你這是怎么了?”
“父親。”
香風宏隆看向眼前的毛球。
雖然已經習慣了。
但對著一個安哥拉兔叫父親,感覺還是有點奇怪。
“最近總覺得,咲在看著我。”
“……或許你應該重新找一個?”
“不。”
香風宏隆搖搖頭。
“那樣的話,智乃恐怕不會愿意。”
“嗯……”
提比覺得也是。
但說起孫女兒,突然又有點擔心。
“智乃偶爾會去和清明一起睡呢,我實在是有點害怕。”
香風宏隆停下擦拭酒杯的動作。
但很快就恢復。
“如果真是那樣,那也是命吧。”
提比有點無語。
自從香風咲去世,這個兒子好像越來越相信命運這種東西了。
不過也確實有點道理。
孩子長大了,有些事情總是沒辦法阻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