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二天清晨,一縷陽光透過修斯坦的窗臺,照在了他的身上。
“發生了什么?”
修斯坦還有些迷迷糊糊的,開口的第一句的中文,仿佛回到了被鬧鐘吵醒的上班日子,現在的美國,上層人的起床是靠著“敲窗人”叫醒。
“我的手稿!”
一道清醒的意識打破修斯坦的迷茫,他急忙查看自己昨晚寫下的資料,這些都是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整理出來的寶貴文獻。
然而當修斯坦努力站起來,走到桌邊時,他發現了一些綠色的,黏糊糊的膠狀物,正粘在自己的手稿和座椅上,修斯坦冷靜的用自己的手比了,粘液附著的地方恰好是修斯坦的小手臂,和手肘垂直地面的地上,還有一些在他晚上坐的椅子上,似乎是有某種類人的,身上會分泌粘液的生物,在他晚上疲憊的時候闖進他的家里。
“是他們。”
修斯坦能想到的只有昨晚監視他的“那些怪物”。
“我得做一些防御措施......”
修斯坦一時有些六神無主。
“也許養幾只兇猛的獵犬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搖搖頭,然后關上窗戶,下樓,找到一塊手帕,準備回來清理手稿上的粘液。
就在修斯坦擦拭這些紙張的時候,發現昨晚自己編寫的資料中多了一頁紙張,上面畫著一些奇異的符號,仿佛是什么人留給他的信息。
三個相互重合的倒懸三角形,一些怪異的弧形和圓環,組成了這個圖案的整體。
修斯坦越看這個圖案,越發眼熟,自己見過這樣的圖形。
只是片刻,修斯坦的瞳孔一縮,然后將這張紙疊了起來,放進自己的上衣胸口的口袋中,他已經認出來了,這是克蘇魯三神器之一的某一件。
“舊印。”
修斯坦沐浴著窗外的陽光,這是工業時代美國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暖洋洋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時,修斯坦萌生了一個想法,他要阻止這個世界和不可名狀的直接碰撞,他聽人提起過,在萬里之遙的海外,有一個大明帝國,他想要保護那個大明,還有這個世界。
“我真是個圣人啊......”
修斯坦瞇著眼睛,直視著這個世界的太陽。
良久以后,他轉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
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向伍德教授提交報告,要去農場買幾條獵犬,要先身邊的人警示那些山間深處的恐怖,昨晚的恐懼和驚慌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后。
“伍德教授,對不起,我遲到了。”
這是修斯坦第一次覺得有些尷尬,他只顧著要向教授遞交資料,卻沒想到他睡醒之時就是中午,自己錯過了整個上午的課程。
“尼古拉斯先生。”
這是伍德教授第一次這樣稱呼他。
“我知道你在課上喜歡睡覺,也知道你有一個有錢的父親。”
教授的臉上明顯透著失望。
“我很高興你對宗教學的理解和天賦,這是其他人比不上的,但是你今天的行為,真的令我非常失望。”
“教授,我,我有一份作業需要交給您。”
修斯坦咬咬牙,頂著伍德教授失望的表情,大聲的說。
聽到修斯坦的話,伍德教授失望的表情稍微緩解,他猜想,也許眼前的孩子是去完成他的研究課題,以至于沒有辦法按時趕過來上課,也許只是因為他去了佛蒙特州,被大水封住了回家的路。
伍德教授搖搖頭。
“回到你的位置上,下課再說。”
修斯坦如蒙大赦般回到自己的位置,向四周打量:“珍妮、米歇爾、詹姆士、克里絲塔、瑪蒂爾達。”
加上自己,一共六個人。
這就是宗教學在美國的現狀。
修斯坦搖搖頭,開始聚精會神的聽起伍德教授的課,他感覺自己和平時不一樣了,仿佛記憶力和聽力都好了許多。
“有什么東西蘇醒了。”
修斯坦有些不明其然,他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一些莫名的元素在活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