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吃力的走出已經成為廢墟的墻體,他捂著自己胸口,在被大壯擊中之后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
“咳咳!”
李毅扶著墻看向已經倒地的大壯,虛弱的說道:“小心他還沒有死,先試探一下,在上前!”
“啊~喝~呃~”
一個女性喪尸出現在了李毅的身后,或許是因為李毅發出的聲響吸引了她的注意,拖著一只完全變了型的小腿,嘶吼著朝著李毅走了過來。
李毅趕緊走上幾步來到大壯身邊,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裝死了,一把將寒冰之瘠拔了出來,沖著這個女喪尸就是一槍。
殺掉女喪尸,李毅拄著寒冰之瘠站在原地喘息著,先是大壯,再是這個女喪尸,李毅又被大壯打擊了一下,此時此刻,李毅已經有點脫力了。
七號一路小跑來到李毅身邊,攙扶著李毅,李毅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十九號,堅持住,我們馬上就走。”
七號口上不斷地鼓勵著李毅,一邊將李毅架在肩膀上,快速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眾人且戰且退,眼看就要到達出口了,一聲震天的巨響,一個巨大無比的胖子擋在前進的必要之路上。
胖,這是所有人眼中看到的第一想法。
只見這個胖子赤裸著上身,手上拿著一把巨大的鐵鏟,一張面孔已經看不出來具體的模樣了。
眾人見到這個胖子,停止了自己前進的腳步。
“把針劑留給我,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們趁他被我吸引,趕緊撤退吧!”
李毅帶著虛弱的口音,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你這是再說什么鬼話!我們是那種拋棄隊友的人嘛?”
“可是現在唯一能夠對這種生化生物造成傷害的只有我手中的長矛和喪尸戰斧,現在個人終端陷入癱瘓,能夠使用這些武器的只有我。你說,我不留下誰留下。更何況,一旦我們放任這些怪物不管,這個地區就完了,我們一切的計劃都會完了。”
看著還要說些什么的隊友們,李毅輕輕掙脫七號的肩膀。
“走吧,給我留點吃的和針劑,相信我!畢竟,我可是你們口中的歐皇啊!再說了,我可是還能復活的!怕什么啊!快走吧~!難不成要我跪下來求你們離開?”
二號哽咽著,將背著的背包遞給了李毅,接過李毅的背包。
“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們還等著在這個小鎮的酒吧喝上一杯慶功酒呢!還有實在不行了,就自殺回來,大家都會等著你的。”
“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去!”
將五支營養劑扎入自己的身體,李毅咬著牙說道。
丟掉已經注射完的營養針,李毅再次拿起兩根腎上腺素狠狠的扎在自己身上。將針管扔掉,李毅痛苦的怒喊道:“走啊!快走啊!沒聽見嗎?滾啊~!”
說完,一臉瘋狂的沖向了擋在前方的胖子。
掏出槍對著胖子的臉一陣猛烈的射擊,惹得胖子再一次怒吼起來,揮舞著鐵鏟就沖著李毅沖了過來。
二號忍住要流下來的淚水,狠狠地說道:“撤!”
眾人都低下了平時驕傲的頭顱,一個個的都紅著眼眶,心理狠狠地的想道。
請堅持住,等著我們歸來,等著我們帶你回去!請放心,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一定!
“啪!啪!啪!啪!”
槍聲離著二組越來越遠,漸漸地,不知道什么時候,身后的槍聲消失了。
二組的人員也碰見了前來支援的江匯通,看著匆匆而來的幾輛運兵車,二組頓時陷入了絕望。
他們一直以為還可以來上一只營救隊,但是沒想到的是,就來了這幾輛空蕩蕩的運兵車。
江匯通從車上跳了下來,趕緊安排二組人員進行蹬車。
他很奇怪,為什么二組的人員怎么如此的失望且絕望,登上一輛車,江匯通笑著說道:“兄弟們!我們出來了,難道不應該高興嗎?嘿,八號你說是不是?”
江匯通笑著拍了拍八號的肩膀,可非但沒有讓眾人高興起來,相反,更加的壓抑了。
江匯通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核實人數,核實完發現少了一個人。
“誰留在最后斷后的?”
江匯通的話低沉,且殺機凌然。
“一號,是十九號!我們離開的時候,突然出現了兩個頭領級別的怪物。我們拼盡全力依舊沒能對敵人造成哪怕一點點的傷害。最后要不是十九號,恐怕我們就都死在第一個頭領的手中了。最后......最后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小鎮的時候,第二個頭領出現了,為了讓我們撤離,李毅主動請戰,我們才能得以安全撤離。”
二號哽咽著,緩緩地開口道。
“那你們就不能一起上嗎?為什么是十九號一個人為你們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你們手里的槍都是燒火棍嗎?”
“你說的沒錯!我們拿的槍都已經成了燒火棍了!你可以看看二組成員的信息,哪一個不是受傷了,你叫我們上去打,那你知不知道我們手里的子彈全部已經打完了嗎?你是要我們都上去送死嗎?十九號還有能夠殺傷首領的武器,我們呢?用命去填嗎?恐怕我們根本撐不到你們過來支援,你知道嗎?”
二號紅著眼睛一臉猙獰的怒斥著一號江匯通。
他們不想帶他回來嗎?不!是不能,因為注定要有人去犧牲。只不過那個人的名字被十九號主動背在了身上。
“七號,彈余量2發。”
七號說完,將彈夾扔到了地上。
“八號,彈余量0.”
說完,八號將自己的空槍扔到了地上。
“彈余量4發!”
“彈余量四個彈夾!”
六號虛弱的將自己胸前的彈夾都掏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六號感覺自己有點很無能,直到上車了徹底恢復意識居然連自己的搭檔都幫不上忙。
低著頭,六號陷入了深深的自責。旁邊的七號拍了拍他的肩膀,搖著頭嘆了口氣。
江匯通看著自己身前空地上的各種型號的彈藥、彈夾,他沉默了。
他難以想象,這樣彈盡糧絕的一只隊伍,是怎樣從哪個危機四伏的小鎮里沖出來的。
車廂里邊再一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只有車輛行駛的聲音回響在車廂內。
這幾輛載著這只戴好名為獵犬的小隊,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小鎮,一如他們最開始的情形,飛速的行駛在并不平整的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