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雖無危險,但事后極有可能出現黑吃黑。
保險起見,最好多準備幾張符箓。
水龍卷符來個9999+
霹靂符來個9999+
銅鐘符來個9999+
疾行符來個9999+
……
真算起來,包富潤給的四十萬塊下品靈石竟然還不夠買符紙!
只能退而求其次,多備點疾行符用來跑路了。
銅鐘符也可以備一點,少少來那么幾張。
就……兩千左右好了。
花費十萬下品靈石買了五千余張黃符紙,陳天齊開始了新一輪的苦修。
畫符之后,陳天齊還順便用了四年時間去修煉純元功,這門功法的修煉難度明顯增大。
經脈寬闊,能夠容納更多法力,壓縮提煉法力就越來越勞神勞力,花費四年,陳天齊才元轉一次,境界稍稍提升了那么一小截。
乾坤袋里的靈石還夠兌換個三十年修煉時長,但陳天齊不打算繼續苦修下去了,修行之路漫長,急躁不得,越急躁越容易出岔子,適當放松很有必要。
離開靈泉山川圖,陳天齊也不去修煉絕峰觀想出竅法了,就這樣無所事事過了幾天,快到與苗誠厚的約定的時間,他才離開洞府,飛往臨湖坊市。
回到熟悉的一樓大廳,一名小廝立即迎了上來,躬身施禮道:“前輩稍等片刻,晚輩這就去請掌柜迎接前輩。”
陳天齊微微頷首,既然是前輩,姿態要擺足的。
不一會兒,爽朗的笑聲從樓梯傳來。
“齊兄,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苗誠厚的身影出現在陳天齊的眸中,笑著拱手道:“齊兄,你離開之后,在下甚是想念你啊。”
陳天齊微微笑道:“苗掌柜的滿腔愛意注定要付諸東流了,齊某對男子可沒什么興趣,倒是那天端茶送水的侍女,讓齊某頗為思念。”
“哦?”苗誠厚的臉上浮現出古怪的笑容,“如果齊兄不嫌棄,那侍女……在下便贈予齊兄了?”
“齊某可沒有那個福分。”陳天齊擺擺手,將話引入正題道,“苗掌柜,你邀請的人是否到齊了?”
“還差碧水仙子未到,想必也快了。”
“齊兄,到樓上一敘,在下為你介紹海兄。”
苗誠厚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陳天齊上樓。
進入三樓房間。
一個精瘦的中年修士正悠閑自得地品茶,此人聽見腳步聲,緩緩抬起頭,臉上浮現出友善的笑容。
他起身相迎。
“齊道友。”中年修士拱手道,“苗掌柜跟在下多次提起你,似乎對符箓一道頗有心得?”
“談不上頗有心得,就是稍微懂一點。”
想到此次苦修繪制出的符箓品質,陳天齊便有些嘆氣。
兩種下品符箓。
畫了數千次,結果就產出了不到一百張高級品質,在符箓一道上,他真是沒有任何天賦可言。
唯一能靠的就是勤能補拙了。
“齊兄就不要謙虛了。”苗誠厚哈哈笑道,“在下的福緣樓開門近百年,從沒遇見過像齊兄這般精通符箓之人。”
陳天齊疑惑道:“這……從何說起?”
“齊兄是想讓我把話挑明了?”
“苗掌柜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
“說錯了什么話,齊兄不會怪我吧?”
陳天齊啞然失笑道:“齊某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
“那我就真說了?”
陳天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天閏兄售賣的符箓,都是出自齊兄之手吧?”
陳天齊先是一愣,繼而笑了起來,造成這種誤會,在他意料之中,畢竟包富潤的修為境界太低了。
如果說一個煉氣小輩能夠繪制出頂級品質的下品符箓,估計很多修行之人都不會相信。
不需要解釋太多,陳天齊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算是出自我手,怎么了?”
“齊兄走后,我才發現,那些頂級品質的下品符箓不是單一的,而是各種符箓都有,難以想象,齊兄對符箓到底精通到了什么樣的地步!”
苗誠厚的眸中散發出崇敬的光亮。
聞言,陳天齊心里深深嘆氣,包富潤這個小胖子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胸不可眼量……(要用手)……
……
正說著話,忽然小廝來報,碧水仙子駕臨。
苗誠厚對陳天齊兩人道了個歉,下樓迎接。
不一會兒,苗誠厚領著碧水仙子回來。
這碧水仙子三十余歲的模樣,云鬢宮裝,眼泛桃花,頗有一種狐媚之姿。
見到此女,陳天齊的心里情不自禁就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這個帶勁,就她了,其他姑娘先撤了吧……’
罪過,罪過。
以貌取人不可取。
慚愧,慚愧。
“天上人間”消磨英雄魂。
“見過齊道友,見過海道友。”碧水仙子斂衽作禮。
陳天齊兩人連忙還禮。
“在下雖急破陣之事,但兩位道友與齊兄不熟識,不如多聊上幾句,再去破陣?”
聞言,碧水仙子與中年修士皆稱是。
經過小半日的閑聊,陳天齊對中年修士和碧水仙子有了大概的了解。
中年修士名叫海查,臨湖坊市里的那間專業開鎖……不是,專業破陣的店鋪,便是此人開的。
碧水仙子則是在碧水湖修煉,乃是筑基后期修為,慢慢闖出名聲,真名漸漸不被人提及了。
苗誠厚也旁敲側擊想探查出陳天齊的身份,可是,都被搪塞了過去,最后什么都沒問到,倒是從陳天齊身上學到了不少糊弄人的套路。
聊到實在沒有的聊,氣氛慢慢尷尬起來時,四人動身前往要破陣的洞府。
距離臨湖坊市不遠,也就千余里左右,一片荒山,人跡罕至。
四人飄浮在半空中,俯瞰下方亂石嶙峋的小山。
苗誠厚屈指一彈,一道勁氣擊中陣法,一道乳白色的光罩漸漸浮現了出來。
海查說道:“此前,苗掌柜邀請我來破陣,我連破五道陣法,到了這最后一道,無能為力。”
“此陣名為波瀾重疊,能夠吸收法術,化為維持大陣運轉的力量,需要強攻,才能摧破。”
頓了頓,海查又說道:“三位道友,我等需拿出全部手段,才有擊破此陣的可能,不可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