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
苗誠厚扯了扯嘴角,牽強地笑道:“齊兄,海兄的脾氣有點怪,你不要放在心上。”
“脾氣有點怪?”陳天齊冷笑了兩聲,“如果齊某身有內傷,怕是要被這位海道友連皮帶骨頭生吞了。”
“呃……”苗誠厚撓了撓頭,一時不知該怎么圓場。
“苗掌柜,既然海道友看不上在下給的東西,不如你收著?”
“齊兄太客氣了。”苗誠厚連忙擺手道,“不過是一尊丹爐,齊兄拿走便是,不需要給予在下什么補償。”
“不可,該給的東西,齊某還是要給的,不然,苗掌柜私下里要說齊某吝嗇了。”
“哎呀,齊兄,怎么會呢,在下并非心胸狹窄之人……”
推脫數次,見陳天齊態度堅定,苗誠厚只好收下儲物符。
“齊兄,也許我那位好友在洞府里開辟了密室,不如我們找找看?”
“也好。”
陳天齊答應著,兩人開始細細查找起來。
過了大概一炷香時間,苗誠厚有些泄氣地說道:“齊兄,看樣子沒有密室存在了。”
“的確如此。”陳天齊道,“苗掌柜,此行既然了了,便就此分別吧。”
“嗯?”苗誠厚詫異道,“齊兄不到福緣樓坐坐?”
“不了。”陳天齊說出修行之人的慣用句式,“齊某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還請苗掌柜恕罪。”
“齊兄客氣。”苗誠厚拱了拱手,鄭重說道,“齊兄,以后有時間,常來福緣樓坐坐。”
“苗掌柜不要覺得齊某惹人煩便好。”
苗誠厚搖頭,無奈笑道:“齊兄總是愛說玩笑話。”
客套幾句,陳天齊離開洞府,騰云駕霧飛上天空。
正飛著,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大喊。
轉過頭,一道熟悉的身影急速追來。
“苗掌柜?”
陳天齊止住身形,等著人來。
“齊兄,你忘了件事。”
陳天齊挑了下眉,隨口回道:“忘了件事?”
苗誠厚從袖中取出一張儲物符,“之前與那只妖**手時說過的,要給齊兄一個滿意的補償。”
“這……”陳天齊沒有接儲物符,露出拒絕的表情,“苗掌柜,這就不必了吧,剛才我與海道友起沖突,已經讓你破費了。”
“那是兩碼事。”苗誠厚正色道,“規矩就是規矩,齊兄不會是想要在下做言而無信之人吧?”
按慣例推脫幾句,見苗誠厚實在堅持,陳天齊只好為難地收下儲物符。
粗略看了一下,至少有十萬塊下品靈石。
“苗掌柜有心了。”
“齊兄言重了。”苗誠厚笑道,“幸好齊兄沒有走遠,否則不知什么時候能把靈石送到齊兄手上。”
“一想到欠著齊兄一筆靈石,在下這心里就覺得過意不去,寢食難安啊……”
陳天齊感慨道:“能與苗掌柜相識,是齊某之福啊。”
“言重了,齊兄言重了。”苗誠厚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擺手。
“齊兄,不如我們同行一段路?”
“有人作伴,也好。”
……
同行近百里,兩人才互相告別。
返回五行門的路上,陳天齊思緒萬千。
這個苗掌柜不愧是生意人,做事滴水不漏,先是在海查那里賣了個人情,又故意不提補償的事,等到走遠,才追上來送上靈石。
不得不說,多數人都會對他生出好感。
陳天齊嘴角一翹,他就不一樣了,對這種別有所圖的人,他的一貫宗旨就是……
靈石。
我拿了。
人情?
見鬼去吧!
說完苗誠厚,再說海查。
之所以留此人一命,是因為今后也許能用得上。
畢竟,精通陣法的修士太稀少了,也許有一天,要用到此人去破陣呢?
想著想著,岳麓山脈就遙遙在望了。
陳天齊怔怔出神,能者多勞啊……
最近忙忙碌碌,一直都沒閑著,反正靈石還有的是,就暫時不接師門任務,歇上一段時間再說。
進了大陣,回到眾妙山洞府。
陳天齊先是睡了個大覺,等到深夜,才從床上坐起,觀想險峰,元神一躍而出。
看了一眼盤腿坐在石床上的身軀,元神模糊不清的臉龐露出一絲笑容,走到山洞邊緣,沐浴月光。
自從開始修煉絕峰觀想出竅法,陳天齊明顯感覺到了神識的壯大,但想要夜游,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假如能夠日游,那就等于多了條命了。
身軀遭受致命傷害,立刻元神出竅逃遁走,之后,奪舍修士。
非常像元嬰老怪的神通。
創造此門秘法的修士,或許是從元嬰期修士身上得到的靈感?
月光漸漸黯淡,有云遮住圓月。
涼風吹拂,似乎要起大風了。
事不宜遲,即刻返回身軀,不久,洞府外風聲大作,雨隨之而下。
悠閑自在平靜。
過了足足一個月,陳天齊才離開洞府,前往榮武堂。
也不是特別的想接師門任務,就是想師妹了。
“師兄!”見到陳天齊到來,柳勤勤也很欣喜,“許久不見你了。”
“的確好久不見了,師妹近來可好?”
“都好,都好,就是掛念師兄。”
“哦?”陳天齊深感意外。
“以前幾乎每日都能見到師兄,突然很久不見,就免不了會多想,以為師兄在外隕落身亡了。”
“……”
“師妹,我謝謝你。”
“不客氣,不客氣。”柳勤勤掩嘴偷笑。
這時,有弟子來交付任務,處理完之后,柳勤勤看著陳天齊道:“師兄,今日要不要接師門任務?”
陳天齊掃了一眼公示牌,不太感興趣。
現在的他,在整個元靈界的筑基修士中算是佼佼者了,隨便一趟外出,就能賺個幾萬靈石回來,對于低階任務,看不上眼了。
飄了。
膨脹了。
“如果沒有師兄感興趣的任務,能不能幫小妹一個忙?”
“哦?”陳天齊嘿嘿笑道,“師妹的手不好用了?”
“嗯?”柳勤勤先是愣了一下,五息之后,臉慢慢漲紅了起來。
“我呸!”
“師兄,連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哪里還像個修行之人!”
陳天齊又笑了兩聲,咳了咳,正色道:“說吧,師妹,你想要幫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