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宮殿樓宇坐落在巍峨高聳的山峰之上,雄偉壯觀的氣勢非凡間所能比擬,更何況,苗秋燕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見到大戶人家的宅邸都要大為驚嘆,何曾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象,在她看來,眼前的畫面宛如天上宮闕,比說書先生描述的畫面還要恢宏數倍。
從上空向五行門內俯瞰,有三三兩兩的弟子聚在一起談笑風生,交流修煉上的寶貴經驗。
有弟子在擂臺上斗法切磋,法術碰撞的光芒迸濺擴散,兩人斗得旗鼓相當,精彩紛呈,引得圍觀的眾弟子一片叫好。
還有弟子在稻田施展甘霖術,在魚池喂食火珍珠,在靈獸谷被靈獸追逐抱頭鼠竄,靈獸谷執事周補田捧腹大笑……
更有弟子在小樹林脫去衣衫,坦誠相見,你俯下身來,我貼上去……
等等!
包富潤反應神速地捂住陸千千的眼睛,畫面不可描述,小孩子不要看。
事實上,以凡人的目力,是無法看到那么遠的。
常廣云津津有味地欣賞了一番,早知五行門內就能觀摩如此欲火焚身的景象,還去什么青樓,這不是騎驢找馬嗎?
“老老……老常,這就是你修行的地方?”
常廣云微微頷首道:“燕子,你覺得如何?”
苗秋燕神色復雜道:“我以為你就是在一座山上帶著兩位徒弟修行,沒想到……”
正說著話,一頭體型巨大的飛行靈獸從遠處急速飛來,即將接近岳麓山脈時,慢慢放慢速度……
此靈獸的背上有著一座宮殿式建筑,正是陳天齊參加藥園之行時乘坐的鯨鶴。
鶴首之上,有一人負手而立,衣袖飄飄,身軀凜凜,何人?
執事長老關秋山是也。
無論鯨鶴上的弟子如何變,這位裝逼犯始終不改初衷,并且能把逼裝得溫暖、濕潤且緊致。
“師叔!”
關秋山驚喜地飛過來,鯨鶴則自行向五行門落下。
躬身行禮,關秋山恭敬中帶著欣喜地問道:“師叔,此次外出,修為上是否有突破?”
常廣云緩緩點頭,又輕輕搖頭,說道:“修為有所精進,但還差了一些東西。”
言罷,常廣云的神識在關秋山的身上掃了一下,挑了下眉道:“秋山,不久之后,你便要凝結元嬰了吧?”
關秋山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地浮現出來,“師叔果然慧眼如炬。”
“好!”常廣云撫須大笑道,“我五行門能夠再添一位元嬰修士,是天大的喜事,元靈界第一仙門的地位又能穩固幾分!”
“都是托師叔的福。”關秋山由衷說道,“如果沒有師叔威懾眾門派,師侄哪有安心修行的機會。”
常廣云搖頭笑道:“秋山,你……”
“吱吱!”
常廣云肩上的小猿揚起拳頭,齜牙。
“白師叔的功勞當然也是少不了的。”
白猿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燦爛,開心。
“咦?”關秋山忽然露出疑惑的眼神,看了看苗秋燕,又看了看猛地躲到陳天齊身后的陸千千,“師叔,這兩位……”
常廣云正想介紹,一道遁光從下方飛了上來。
“師弟,情況如何?”
人還未至,三長老婁語琴的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關秋山緊抿雙唇,搖了搖頭,“師姐,沒有找到玉兒的尸骸。”
婁語琴頓時失落起來,悵然若失的目光無意識地落在了苗秋燕的身上。
“咦?”
“她是誰?”
常廣云一把把苗秋燕攬在懷里,“我的女人!”
婁語琴緩緩睜大了眼睛,舌頭打結道:“師師師師叔,她她她是是……是你的女人?!”
匪夷所思。
難以置信。
驚世駭俗。
駭人聽聞。
見到人就恐慌的常師叔出趟門,居然拐回了一個女人!
“掌門師兄!”
“裴師兄!”
“戚師兄!”
“大事不好了,快出來瞧瞧啊!!”
婁語琴貫注法力的聲音在岳麓山脈的上空回蕩,驚起飛鳥無數。
未久。
三道遁光轉瞬即至。
當聽聞常廣云驚人的事跡,掌門和兩位長老皆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驚世駭俗。
駭人聽聞。
“師叔,你說得是真的?”
常廣云沒好氣道:“難道是假的嗎?”
許久許久,掌門和眾位長老才緩過神來。
掌門盧海方咳嗽一聲,說道:“恭喜師叔尋得稱心如意的道侶。”
隨后,幾位長老皆恭喜祝賀。
至于苗秋燕是未曾修行的凡人,他們統一忽略,生死離別是常廣云要經歷的事,這位師叔所做的選擇,他們不該過問。
還有一個陌生面孔非常值得在意。
四五歲的模樣。
天靈體。
難道……掌門和幾位長老交換了一個眼神,常廣云離開五行門已有五年多,這個孩子……
“恭喜師叔,賀喜師叔。”
掌門和幾位長老皆拱手道喜。
常廣云一頭霧水,“喜從何來?”
盧海方詫異著指著躲在陳天齊身后的小腦袋,“這孩子難道不是師叔的……”
“當然不是。”常廣云啞然失笑地搖起頭,“千千的身世較為復雜,等以后有機會我在講給你們聽。”
“哦~”
掌門和幾位長老都有點低落,他們都很想從常廣云身上看到更多驚奇的事情。
“小琴,你剛才向秋山詢問什么?”
“是玉兒的事情。”婁語琴道,“師叔應該也不知道吧?
玉兒其實是我婁家最后一個后人,雖然幾千年過去了,血脈已經非常稀薄,但,她的身體終歸流淌著婁家的血。”
常廣云驚異道:“此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我只知你外出帶回了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對她頗為看重,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關系。”
“我不對外宣揚此事,是不想讓玉兒自恃身份,誤了修行,結果……”
婁語琴失落的時候,陳天齊的后背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還清楚記得,曾經在奇珍閣坑了郭碧玉一把,幸好三長老不知曉此事,不然麻煩就大了。
那時的自己真是太不成熟了,如果換做現在,肯定不會為了些許符紙使自己陷入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