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齊追上那道疾若電閃的遁光,輕松將這人斬殺之后,原路返回,當從陸千千口中得知之后的經過,陳天齊微微挑了下眉,隨后,倒背雙手,等著包富潤回來。
那所謂的長春道人定然不是包富潤的對手,因此,陳天齊不擔心這位師弟的安危,十年過去了,包富潤身上的符箓絕對多到無法計數,相信就算是結丹修士,都無法承受住包富潤的符箓洪浪。
果然,遠處傳來了劇烈的爆炸,甚至狂風都席卷到了陳天齊所在的位置。未久,包富潤咬牙切齒地回來,死死盯著被他用符箓鎮住的中年修士,嘶聲說道:“包家的人都被你們殺了嗎?!”
“不不不,沒有,沒有那回事。”中年修士慌忙辯解道,“的確有很多人死在了長春道人的手上,但他沒有趕盡殺絕,有幾十口人逃到岳麓山脈附近,長春道人就沒敢再下手了。”
“你可知道我除了是五行門弟子,還拜在了元靈界第一修士的門下,此事可以說人盡皆知,你們竟敢屠戮我的親人,真是罪該萬死!”
“不不不,此事與我無關,與我無……啊!!”
中年修士被包富潤一掌拍碎了頭。
“都怪我!都怪我!”包富潤自責不已地說道,“如果我回家看看,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的親人就不會被害。”
“應該怪我。”陳天齊道,“都怪我一走了之,把千千丟給你照顧,害你沒時間回家……”
“不,是我的錯。”包富潤面容痛苦地說道,“就算照顧千千,我也有很多機會回家的,是我懶,都是我的錯。”
陸千千忍不住插嘴道:“師兄,你們不要再埋怨自己了,剛才那人不是說包家還有幾十口逃到了岳麓山脈附近,我們該立即動身去看看,免得又出什么意外。”
“說得在理,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
三人疾馳而去,在岳麓山脈附近尋找一番,卻一無所獲。
包富潤表情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咬著牙道:“難道那人在騙我?”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騙師兄,更何況,那對他有什么好處?”說完,陸千千沉思片刻,又道,“會不會在五行門內?
畢竟師兄的地位是非常高的,如果報上師兄的名字,沖著師尊的面子,掌門應當會把伯父一行人在五行門內安置妥當。”
陳天齊甚是驚異地看了陸千千一眼,真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這么成熟了,條理清晰,句句在理。
“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對于陸千千的話,包富潤也非常認同,他匆匆忙忙飛進岳麓山脈,從山門而入,守山的兩名弟子見到包富潤,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異口同聲地說道:“包前輩,你總算回來了,你家里出大事了。”
對于守山弟子認出自己,包富潤頗為驚訝,畢竟他在五行門內很少露面,又一走這么多年,沒想到竟然有人認得他。
再仔細一瞧,這兩人好像以前跟他一樣是雜役弟子,見過多次面。
“原來是王兄和馮兄。”包富潤拱拱手,說道,“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剛從家里回來,得知了家里發生的慘事……”
“前輩,你家人現今住在潤山,已經有兩三……”
聞言,包富潤化為一陣狂風掠走,直奔潤山而去。
陳天齊跟陸千千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沖兩位守山弟子拱了拱手,“辛苦兩位了。”
“不辛苦,不辛苦。”兩人連連擺手。
陳天齊從乾坤袋里取出兩瓶丹藥,“這里有兩瓶極品品質的培元丹,正好適合你們現今的修為服用,還請收下。”
“不不。”兩人用力搖頭,“我們什么都沒做,怎么能收前輩的丹藥。”
“兩位莫要推辭,不是什么貴重之物,就是在下一點小小心意。”
“那……晚輩就愧領了。”
陳天齊含笑點頭,然后說道:“在下有事要去潤山一趟,就不與兩位多聊了。”
“前輩請便。”
陳天齊和陸千千匆匆離去,兩名守山弟子不由得感嘆,“想以前,包富潤跟我們一樣是雜役弟子,而現在,高高在上,我們卻在這里守山門……
同樣是人,可境遇卻是天差地別。”
“還有剛剛這位陳前輩,在宗門小比上還曾輸給過雜役弟子,再看現在,也不同往日嘍~”
陳天齊自然聽不見這兩名守山弟子的話,他與陸千千趕到潤山的時候,看到了一位兩鬢霜白的中年人手拿木棍追著包富潤跑,包富潤的五官與這人有著七八分相似,如無意外,應當就是包富潤的父親。
“爹,我錯了,我不該十多年杳無音信,害你們流離失所,失去了數百年經營的產業。
爹,你就饒了我吧,我一定想辦法彌補回來。”包富潤抱頭鼠竄,一個勁地求饒。
“彌補?你怎么彌補?”包父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說道,“寄信不回,找你人也找不到,那勞什子的長春道人便以為你小子死在外面了,霸占了我們包家的產業,你倒好,幾年了才舍得回來,孽子!!”
包父一把揪住了包富潤,將其按倒,木棍狠狠打在了那肥碩的屁股上,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直到把木棍抽斷,包父才住手,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狠狠踹了包富潤一腳,“給我站起來!”
包富潤一骨碌爬起來,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的樣子,肉厚就是抗揍。
“爹,要我說你也太倔強了,明明掌門要派弟子把那長春道人擒來任你處置,可你倒好,拒絕了,任由那長春道人糟蹋我們包家的產業……”
“你還敢來教訓我?”包父吹胡子瞪眼。
包富潤委委屈屈地說道:“爹,我不敢了……”
“哼!”包父冷哼一聲,說道,“我等的就是你回山,抽你幾棍,讓你知道什么是父慈子孝!
至于包家的產業,有你小子在,隨時能夠奪回來,進了五行門,得知你小子安然無恙,那勞什子的長春道人,老子就再沒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