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不要再猶猶豫豫,婆婆媽媽了,此事你必須答應,這關乎著包家的未來!”包父神色嚴肅道,“你是元靈界第一修士的弟子,威逼利誘之下,那伙散修定然乖乖奉上鹿鳴山。”
包富潤神色躊躇,拿不定主意。
包父目光閃爍數下,問道:“富潤,你能否勸勸你那師兄,與你同行?”
“師兄不會答應的。”包富潤語氣肯定地說道。
“你為何這般篤定?”包父道,“如果你再三懇求他,念著師兄弟的情誼,他一定會幫你的。”
“爹,你不懂師兄。”
說完,包富潤站起身道:“鹿鳴山我會去的,至于能不能讓那伙散修乖乖奉上這處洞天福地,我只能盡力而為。”
“富潤,一切全靠你了。”
陳天齊和陸千千返回天齊峰的途中,見到一處山峰人頭攢動,擁擠不堪,聚集著數百名弟子。
正感到疑惑時,一道身影突兀就出現在了陳天齊身旁,無聲無息,就算是陳天齊都沒有察覺到此人的到來。
身旁之人是一身姿婀娜的婦人,云髻峨峨,面容端莊秀麗。
陳天齊微微一凜,躬身行禮道:“拜見長老。”
陸千千見此,也急忙躬身行禮。
婁語琴笑瞇瞇地看著陳天齊,然后視線轉移到陸千千身上,柳眉微挑,說道:“多年不見,千千居然出落得這般水靈了,歲月不饒人啊。”
“長老容顏依舊,不減當年。”陳天齊恰當好處恭維了一句。
婁語琴手指點了點陳天齊,“你小子的嘴巴還是這么的能說會道。”
陳天齊神色鄭重說道:“弟子的每句話皆出自真心,可沒有故意討好長老的意思。”
婁語琴掩嘴輕笑,心情愉快。
“長老,這座山上發生什么事了?”陸千千好奇地問。
婁語琴答道:“不是什么大事,裴師兄的兩名弟子結為道侶,眾多弟子前來賀喜。”
陳天齊眉毛動了一下,問道:“長老,是哪兩位前輩?
也許弟子認識,如果是熟人,也要送上一份厚禮的。”
正說著話,忽然有一道遁光疾若電閃飛掠而來,涌動著暴戾的之氣,來人顯然是挾憤而來。
“遠修。”婁語琴開口,那道遁光猶豫了那么一下,懸停住了。
“拜見長老。”魯遠修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的身體也非常僵硬,雙手微微顫抖,在控制著內心的情緒。
“靈均已心有所屬,你何必執著于她?
況且,感情之事要你情我愿,單方面的喜歡感動的只是你自己。”
魯遠修臉色更加難看,眼底涌現著一抹瘋狂,他用情至深,婁語琴三言兩語又怎能讓他平靜?
“長老,我要跟秦師弟比斗!”
魯遠修嘶啞著聲音說了一句,飛向山中。
“何必呢?”婁語琴搖頭嘆息,追隨魯遠修的身影。
陸千千則一把抓住陳天齊的手,興奮道:“天齊師兄,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陳天齊無奈道:“你不要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啊……”
“秦海!!”
魯遠修的大吼聲響徹天地。
兩人來到山中,見到大長老裴連山臉色鐵青,怒聲喝道:“遠修,你想如何?”
“師尊,我……”魯遠修見到秦海身邊亭亭玉立的俞師妹,頓時心如刀割,莫大的痛苦從心底涌上來,堵塞住他的喉嚨,使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無盡的酸楚。
見魯遠修不答話,裴連山輕聲一嘆,勸道:“遠修!感情之事勉強不得,既然靈均對你無意,你該罷手,今后努力修行,爭取早日問鼎大道才是,整日兒女情長,成何體統!”
魯遠修淚涌而出,嘶聲道:“師尊,恕弟子冒犯,如果沒有師妹在身邊陪伴,長生不死又有什么意義?”
裴連山沒有想到魯遠修會反抗他,緊蹙眉頭道:“靈均的心不在你身上。”
魯遠修深吸口氣,注視著秦海道:“師尊,我要跟秦師弟比斗!”
“魯師兄,你到底想要怎么樣?”俞靈均面露慍色,說道,“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無論你勝了秦師兄,還是輸給秦師兄,我要跟他結為道侶的意愿都不會改變,你不要再來攪和了,快離開!”
俞靈均的每一個字都似針扎在了魯遠修的心上,疼得他無法呼吸,疼得他眼底更添幾分兇性。
“秦海,你可敢與我一戰?”
鼻高唇薄,雙目深邃的秦海大聲笑道:“有何不敢?”
言罷,他向魯遠修飛去,兩人隔著兩三丈遠凝視對方,眼神交鋒,火星四射。
“門內弟子禁止私斗,你們兩個都忘記這條規矩了?”一股強猛的氣勢籠罩在魯遠修兩人身上,裴連山虛空踏步而來,任誰都能看出,這位大長老動了真火。
“弟子愿去執法堂領罰!”魯遠修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弟子同樣愿去執法堂領罰!”秦海不甘示弱。
“好!好!好!”裴連山怒極反笑,“我教出了兩個好徒兒,你們想要拼個你死我活,那便去吧!”
裴連山袖袍一甩,破空飛走。
那籠罩在魯遠修兩人的氣勢消失,兩人頓時感到身體一松,不約而同對視,敵意大生。
門內弟子私斗,會被逐出師門。
若是相約比斗,并去執法堂領三十記戮魂法鞭,五行門便認可這場斗法,不會再有任何懲罰。
不過,三十記戮魂法鞭不是輕易就能挨住的,身魂兩傷,需休養數月才能完全恢復,兩名弟子斗法,也就僅僅只能發揮出一小部分實力。
“魯遠修,你到底要鬧到什么地步?!”
俞靈均攔住欲要前往執法堂的兩人,仇視魯遠修。
魯遠修緊攥拳頭,心中悲、傷、恨,各種情緒交織,他直接繞過俞靈均,遁光遠去的同時,聲音遠遠傳來。
“秦海,莫要食言,我在執法堂等你!”
“秦某豈是出爾反爾的小人?”
秦海面容閃過一絲厲色,追了上去。
“秦師兄,等一等!”俞靈均跺了跺腳,同樣往執法堂的方向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