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昌躬身行禮,便即準備退下。
厲王淡然一笑,道:“你帶我清函道兄下去好生款待,若是讓我知道他在此有任何不暢,心我唯你是問!”
“是,下官遵命!”丁昌罷,便即和清函道長二人離去。
待丁昌領著清函道長退下之后,屋內陷入一片岑寂。
厲王沉吟片刻,倏然冷聲道:“毒龍,你可曾和丁昌講明白?”
毒龍道人微微一笑,清聲道:“王爺盡管放心,您的話我自然放在心上,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做的不錯!”厲王拂袖起身,朗聲道,“事情既已安排妥當,那你這就去領兵整隊吧,我們準備出發!”
“王爺不再多休息一下?”
厲王走到門邊極目仰望,西正有一片霞光紛呈,淡然一笑,道:“時候不早了,去吧!”
“是!”毒龍道人領命,便即離去。
厲王一人在此負手而立,仰望蒼穹,不知心中正思索著什么!良久,方自緩步往府邸正門走去。
毒龍道人已將千戶中數十名錦衣衛統領整轄,此時正自訓話:“諸位都是朝廷和萬歲的得力干將,今日千戶大人因故請辭,丁昌丁大人暫時接管錦衣衛,丁大讓報近日以西一座名為狂風的山寨,其內藏污納垢,在外欺壓百姓,挑戰官府!”
“厲王爺聽聞此事,心憂百姓,故遠道來此,望諸位竭力配合王爺,一舉掃蕩狂風寨,以報效朝廷,服務百姓!”
“是!”一眾錦衣衛山呼響應。
厲王淡然一笑,緩步走到近前,毒龍道人見狀,忙自微微躬身,行禮道:“見過王爺!”
一眾錦衣衛隨即躬身抱拳,行禮道:“參見王爺!”
“諸位都不必多禮!”厲王淡然一笑,“我們此行目的是蕩平狂風寨,各位都是英勇之士,本王希望你們拿出你們平素為吾皇辦事的那股勁兒來,雖然我們遠在江寧,距離京都十萬八千里,但是你們放心,若是今日旗開得勝,本王定將奏呈皇上,對諸位論功行賞!”
隊伍中不知從何處響了一句異常洪亮且突兀的聲音:“王爺英明,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了這一聲的鋪墊,旋即錦衣衛數十人便各自呼喊起來。
片刻后,厲王揮手喝道:“好啦,時候不早了,我們準備啟程!”
話音落定,浩浩蕩蕩的隊伍便自昂然出門離城,一路之上聲勢浩大,來往民眾無不肅然躲避!
出城后來到茶樓之外,厲王對毒龍道人使了個眼色,毒龍道人旋即點零頭,便步入茶樓,片刻后便領著鳴雷一干熱出來了。
鳴雷出門一瞧,眼前黑壓壓一片人群,不禁心中忖道:“瞧他們的裝束打扮應是錦衣衛無疑,素聞錦衣衛訓練有素,作戰極其驍勇!”想到這里,不禁會心一笑。
毒龍道人瞧他神色,朗聲道:“鳴雷你笑什么呢,準備出發了我們!”
鳴雷并未接他話兒,游目四掃,并未發現師尊清函道長的身影,當即驚疑問道:“毒龍,我師父呢,他怎么不在?”
毒龍道人正待開口,厲王卻搶先道:“鳴雷,你師父方才有些乏累不適,想來是連夜趕路,未曾好好休息!”厲王輕嘆一聲,微笑道,“你不必擔心,府中有名醫守候,我已吩咐府臺丁大人好生照顧你的師父,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他!”
“師父他······”鳴雷心中不解,雖清函道長如今確實年事已高,身體健康亦是每況愈下,但是卻也不至于趕著么一段兒路程便自不適難受!
鳴雷心中甚是擔心,此時他眼神四外淡淡一掃,心中更是凜然!原來此行僅有兩名函牛觀弟子跟隨著自己,其余之人,不是厲王府的親身侍衛,便是千戶所的錦衣衛,總之都是聽命于厲王的人,若是厲王心有異端,那結果可就不妙了!
鳴雷雖心中憂慮,但依舊面不改色,淡然一笑,道:“王爺,我師父當真身體不適?”
“你這是什么話,王爺所豈能騙你!”毒龍道人冷喝道。
厲王揮了揮手,笑道:“毒龍莫要無禮!”厲王回眸望著鳴雷,微笑道,“本王貴為皇親貴胄,怎會誆騙你這個晚輩呢!”
鳴雷心忖道:“看來師父你不安好心、老謀深算果然不錯!”但是明面兒上怎能抵抗違背堂堂王爺的話,何況如今四周都是他的人馬。
鳴雷微微躬身,敬言道:“王爺切莫怪罪,我只是擔心師尊安危,并無懷疑王爺之念!”鳴雷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道,“王爺,這是我們到道家煉制的丹藥,平素可作護心養神之效!”
“師尊臨行前特讓我隨身帶著,既然師父留在府中,那不知可否讓我將此藥交給師父呢?”鳴雷微笑道。
“道長對此藥甚是依賴么?”
“是呀!”鳴雷輕嘆道,“師父平日心神不寧時,都需要服用此藥方能安神養心!”
“嗯!”厲王點零頭,道,“你得有道理,清函道長既需要此物,定當送到他身邊才是!”
“謝王爺!”鳴雷躬身行禮,便欲離去。
毒龍道人則在他身前攔住,面帶一絲微笑。
鳴雷冷哼一聲,道:“怎么?王爺之命,你膽敢違抗?”
毒龍道人冷笑道:“我怎么敢王爺的命令呢,只不過王爺想必話還沒完,不妨聽王爺完再去不遲!”
厲王微笑道:“鳴雷呀,你對師父的一片關愛敬重之心實令本王欽佩,只不過你就是太過心急了!”厲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道,“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們還要趕路!”
厲王思忖片刻,道:“這樣吧!”厲王指著毒龍道人身后一名厲王府侍衛,道,“便由你將藥瓶帶回去交給清函道長,而且你要好生照料清函道長,將鳴雷這一片尊師敬師之意帶到,知道么?”
“是,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