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勇原本想著就在近些日子抽個時間約夏侯炎出來見一面兒,但是卻苦于沒有時機,這下子好了,他倒是主動送信了!只是卻不知為何送到了夏侯婉手上?夏侯勇沉吟片刻,凝聲問道:
“婉兒,他在信中都說了些什么?”
夏侯婉微一沉吟,面色甚顯為難,輕嘆一聲,說道:“哥哥他在信中說,如今夏侯府已被徐然帶人嚴密封鎖!他說你應該得知了這個消息!”
“嗯!”夏侯勇凝神思忖片刻,點頭說道,“我如今身兼駐京武將一職,京城中的風吹草動,我自然一清二楚!”
夏侯勇在徐然率軍來到承天府時,便已有人向其傳遞了信息,當時徐然原本以為這是夏侯炎授意的,于是當時未加阻攔,本想便在這幾天進一步核查一下,沒想到夏侯婉卻找上門兒來了!
夏侯勇沉聲說道:“如此說來,徐然他是擅自率軍進京的?夏侯炎他事先也并不清楚?”
“不錯!”夏侯婉一番懇切地言論,說是徐然他野心滔天,已派兵將夏侯府層層包圍,形勢嚴峻,亟待夏侯勇派兵處理。
夏侯婉言語懇切,一番話正反面說來,夏侯勇面色愈發凝重而深沉,他沉吟半晌,方自冷冷說道:“婉兒,這件事你不必操心,今日我便處理了!”
夏侯婉聞言起身,輕撩裙衫,翩翩施了一禮:“既是如此,便煩勞舅舅了!”
“娘娘如此,是折扇老臣了!”夏侯勇凝神肅穆,旋即起身,微微頷首。
“好!”
二人商討完畢,戴洛業已唱完了獨角戲!
夏侯勇神思微轉,回眸看著戴洛,朗聲一笑,說道:“哈哈哈,我們今天只顧著討論這些事兒,卻沒有心情看戲了!”
“舅舅若是喜歡,他日我再安排幾場!”夏侯婉輕輕一笑,爾后回眸望著戴洛,說道,“若無他事,你便下去領賞吧!”
“是!”戴洛微微行禮,便即退下。
一日時光匆匆而過,到了傍晚時分,戴洛和晴茹正自在房中用飯,忽聽到門扉聲響,有人敲門!戴洛聞聲,閃身來到近處,細耳聆聽,確認了是夏侯婉之后,將門打開!
夏侯婉走入屋中,凝聲說道:“你們在吃飯呀?”
“嗯!”戴洛點了點頭,斂容肅然說道,“娘娘此來,難道是有動靜了嗎?”
“嗯!”夏侯婉點了點頭,“舅舅他已調動了兵馬,這時候應該已經往夏侯府去了!”
晴茹聞言,沉吟片刻,帶著幾分擔憂,說道:“夏侯勇親自去了嗎?”晴茹有些擔心,如若夏侯勇親自前往,看到夏侯炎,會不會徒增些什么變故?
戴洛回眸望著晴茹,說道:“茹兒,有什么不對嗎?”
晴茹沉吟半晌,念頭微轉,夏侯炎和夏侯勇二人都是夏侯家族的中堅力量,他二人今晚此番碰面,作為外來的徐然將軍,內心難道不會多想嗎?
晴茹念及此處,便亦不再擔心,淡淡一笑,說道:“沒什么,我們去看看便知了!”
夏侯婉凝眸問道:“茹兒妹妹,戴少俠,你們兩人也要一同前往?”
“嗯!”戴洛點頭說道,“茲事體大,不到現場看看,我們實在不放心!”
“好!”夏侯婉點了點頭,凝眸望著二人,叮囑道,“那你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
戴洛和晴茹向夏侯婉辭別過后,便回屋換上了夜行服,順著長廊一陣游走潛行,黑沉沉的夜色萬分凄迷,二人宛如鬼魅一般,身無蹤跡!
承天府,街道之上,眾軍疾馳,步伐和馬蹄聲陣陣傳來。
夏侯勇身跨一匹戰馬,身著戎裝,老當益壯,倒是顯出幾分英勇悍威之氣,他一手挎著長刀,厲聲喝道:“今晚之事,關系重大,你們絕不可掉以輕心!”
“是!”眾將士兵衛士氣大振,齊聲應和。
片刻后,夏侯勇所率領的兵馬將士便已來到了夏侯府,夏侯府周圍盡是徐然所率人手,他們聽到了由遠及近傳來的步伐和馬蹄聲響,亦自派人通報,擺好了陣勢招架。
夏侯勇勒住馬頭,輕微吁聲,爾后目光冷冷地掠過一眾人等,沉聲說道:“夏侯炎和徐然何在?還不快速速通報?”
片刻后,徐然便自走了出來,他似乎方才正在睡夢之中,此時猛然被驚醒,倒顯得有些睡眼惺忪!他舉著火把,一陣晃動,夏侯勇冷哼一聲,沉沉說道:
“你就是徐然?”
“我正是徐然,不知這位是······”徐然有些許迷茫。
“哼!”夏侯勇冷哼一聲,輕蹬馬鐙,便自翻身而下,沉聲說道,“夏侯炎呢?”
“夏侯炎?”徐然沉吟片刻,淡淡一笑,說道,“夏侯門主他有些許重要的事情亟待處理,所以并未在府中!”
其實徐然說得倒也不錯,夏侯炎今晚確實不在府中,他只說有些許事情需要處理,府內便由管家及侍衛暫時管理,徐然仍在廂房居住,所率兵馬不得擅自進入府中。
“不在府中?”夏侯勇聞言,只覺好笑,搖頭說道,“怎么會這么巧?他今晚讓我特意來此,便是為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還不知您是······”徐然看著夏侯勇,心中不覺間浮動著一股異樣難安的不祥之感。
“你聽好了!我是夏侯勇!”
“夏侯勇?!”徐然曾經也是官場中的老手,對于夏侯勇之人,自然了解,帶著幾分驚異,“你就是夏侯勇將軍?也就是夏侯門主的舅舅?”
徐然看夏侯勇沒有拒絕的意味,微微頷首,恭聲說道:“我是徐然,久聞勇將軍之大名!”
“罷了!”夏侯勇擺了擺手,冷聲說道,“我夏侯勇不過是一個武將,怎及徐然徐大將軍,如今身兼要職,銜階甚高?”
“勇將軍,您這樣說話可就折煞我了!”徐然聞言,略顯慚愧,微微一笑,頷首說道,“勇將軍,有事兒不妨進府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