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領導是一門學問。
從風格上來說,領導分很多種。
有威武霸氣搞一言堂的,有如沐春風動之以情的,有踏實做事當孺子牛的,有笑里藏刀耍陰謀的,有唯唯諾諾混日子的……
余文鋼覺得,適合自己的還是威武霸氣搞一言堂。
縱觀歷史,能成事的領導,不管是英雄還是梟雄,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霸氣或霸道。
這其實是符合人性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群人聚在一起,就成了烏合之眾,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就會發出各種不同的聲音,從而引起內斗。
當然,霸氣或霸道是需要資本的,如果自身的能力和水平不夠,硬想霸氣的話,是容易引起反彈的。
那余文鋼的能力和水平夠不夠?
開玩笑,如果在一幫大學新生面前,如果他都不具備霸氣的資本,那他前世就白混了。
現在,他就將把自己的資本給亮出來。
“如果你還不服的話,我再給你一個選擇。”
“你可以跟我比一比。”
“學習成績暫時比不了,其它的,運動、思維、口才、專業技能、打架,甚至是泡妞,任何一項,只要你能勝過我一項,我就把班長的位置讓給你。”
他竟然向何勇宣戰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
盡管余文鋼之前的話霸氣無比,可因為他針對的是何勇,因此并沒有引起其他同學的不舒服。
現在他這么一說,大家就立即開始起哄。
“何勇,上,干他,把他給干趴。”
“何勇,別慫,干他,跟他打一架,余文鋼就是紙老虎一只。”
“何勇,有這么多可比的,你只要贏一項,班長位置就是你的了,不要怕。”
……
這些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
人就是這樣的,在很多時候,大家其實關心的并非輸贏,而是有沒有熱鬧可看。
“還……還要比打架?”
大家一起哄,何勇反而有點慫了,他只能挑一項他認為最不應該比的出來進行反抗。
確實,從理論上來說,打架這種事,是違反學校規定的,因此最不應該拿來當成班長位置的賭注。
但余文鋼有理由可講。
“當然啦,身為班長,如果打架的本事都沒有,那萬一本班同學受欺負了,你只能往人群后面躲,當縮頭烏龜,那還怎么服眾?”
他這一說法立即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按照官方的說法,一旦學生之間出現矛盾,或者某人遭受了外來的欺負,唯一正確的處理方式是報學校或警方去處理。
可從大多數學生內心來說,官方的處理是滯后的,因此大家普遍認可的方式,更是被欺負了就直接干回去。
現在身強力壯的余文鋼明顯流露出了為大家撐腰的意思,這樣的班長豈能不得到大家的認可?
只是大家表達認可的方式稍稍有點另類。
“對頭,以后咱們班選班干部,得先干一架,打架厲害的才有資格參選。”
“何勇,余文鋼說得對,你要是打架不行的話,班長位置你就別想了。”
“文鋼,以后我在學校能不能橫著走,就看你的了。”
……
只要是大家一起參與的地方,建的樓總是歪的,這是規律。
何勇不出聲了。
因為不清楚余文鋼的底細,而余文鋼又說得那么篤定,弄得他沒把握在任何一項上能勝得過余文鋼,因此干脆閉上了嘴巴。
事實證明,做人太囂張的話,總是會有人找茬的。
“老幺,運動也可以比啊?比啥子運動撒?”
何勇一閉嘴,葛中杰卻突然跳了出來。
“怎么,你也想當班長?”
“班長我沒得本事當,但運動嘛,我倒是想跟你比一哈。”
余文鋼的臉上又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作為過來人,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別看葛中杰個子黑瘦黑瘦的,還不算太高,但在運動方面的能力卻相當不錯,尤其擅長足球和短跑。
從足球水平來看,這家伙絕對可以算得上本班踢球踢得最好的人之一。
有人發起挑戰就好!
余文鋼既然放出了專治各種不服的口號,那他要治的當然不止是何勇一個,還包括班上的其他人。
既然如此,那就挖個坑吧。
“比就比嘛,籃球、羽毛球、網球、臺球、高爾夫,不管哪一樣你能比得過我,我都請你喝酒,或者把班長位置讓給你。”
他故意把比試項目往球類上面引。
若是比跑步的話,中長跑方面他有信心贏葛中杰,短跑方面就沒把握了。
“那足球呢?”
不出他所料,葛中杰果然上鉤了,提出了他自己更擅長的項目。
“也可以,就比點球。”
余文鋼篤定地回道。
說實在的,足球其實并不是他所擅長的運動,可因為他是打籃球的,所以他在守門方面卻很有一手,在前世,因為班上足球隊缺人,他就被抓壯丁,弄去當了守門員,結果守著守著,他竟然守成了院隊的守門員。
所以如果只是比互射點球的話,那他基本上是贏定了。
“要得,就比互射點球,每人五球,誰輸了誰請喝酒。”
葛中杰果然上鉤了。
可余文鋼卻說道:“你輸了的話,我不要你請喝酒,我要你給我當體育委員。”
挖坑成功后,他終于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班干部這事,對某些人來說可能是香餑餑,可對另外一部分人來說,卻是一種負累。
葛中杰就是覺得當班干部是負累的那種人。
如果按照前世的軌跡,體育委員是余文鋼的活,可現在既然他當班長了,那他就得另外物色一個人選,他想來想去,葛中杰是最合適的那個。
只要葛中杰接鍋了,那有他在,葛中杰想中途撂挑子都沒門。
“要得,就這么定了!”
因為過于相信自己的足球水平,葛中杰就這么上鉤了。
賭約一錘定音。
還有意外的收獲。
“哎,文鋼,我跟你比斯諾克怎么樣?咱們誰輸了誰請客。”
出聲的是何易偉。
對鐵嘴同學來說,他唯一擅長的運動就是臺球,而之前余文鋼的比試項目里恰好又包括這一項,因此他一直惦記著。
太好了!
上鉤的又多了一個。
余文鋼暗叫了一聲妙。
“可以,不過你輸了,我不要你請客,要你給我當宣傳委員。”
他順勢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鐵嘴先生擅長什么?
當然是嘴皮子功夫。
這么能說回道的嘴巴,不去當宣傳委員豈不是有點浪費?
“行,就這么定了!”
何易偉也是一錘定音。
余文鋼又笑了起來。
經這么一鬧騰,他的班委人選,現在組織委員、宣傳委員、體育委員都已經有合適的目標了,接下來只剩下團支書、文娛委員、學習委員三個空缺了,而那三個空缺,他也早已有了心儀的目標。
齊活了!
不過現在的主題是專治各種不服,既然如此,那就再玩大一點,徹底在班上樹立自己的威信。
“還有要跟我比的沒?前面我提過的那些,有不服的準備好賭注來找我,哥專治各種不服。”
大家鴉雀無聲。
余文鋼越是拽,大家就越沒把握。
在沒有必勝把握的情況下,大家覺得還是觀察一下為妙,免得讓自己破費。
見大家不出聲,余文鋼又冒出了一句:“你們給我轉告班上同學,有誰不服的,隨時來找我。”
眾人:“……”
要不要這么狂?